第一百一十七回 商机
言此警觉的扫了众人一眼,又紧张的嘱告道:“我今天的话,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啊。不然以他的睚眦必报的秉性,我命休矣!”
王佩玲撇嘴,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人家的*吗,有钱人多几个私生子,有什么稀罕的。”
言此似笑非笑地瞅着风平,又道:“我感兴趣的是,风老弟怎就那么有女人缘呢?听说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你这*娘们肯有完没完?快喝点茶占住嘴。”风平笑骂着递过去茶杯。
笑了一阵后,娄立群叹道:“其实明天的拍卖会,对于我们来说去不去都无所谓,纵有一二块他们看不上的,也是争的跟狗咬架似的,价钱抬的出奇高。”
“所以我的用地都是二手的,虽稍贵些,但也没那么多烦心事。”关玉轩很知足。
风平趁机道:“几位都是消息灵通人士,谁知道市里原红旗机械厂那块地皮的事?”
关玉轩即答道:“我有印象,前年年初拍卖的,当时的价钱好象是四千万左右吧?嗯,应该就是这个数。”
丁琪接口道:“听说原厂里的工人还不断就此事上访,政府还因此抓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也不知现在解决了没有?……”
关玉轩笑着打断他的话,道:“早解决了,徐董事长和有关领导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没花几个小钱就摆平了。”
饶是如此,也吓了风平和王承祖一大跳,看来讯息对商家太重要了!当然,这讯息一定得证实,才能不耽误了商机。
女人心细,王佩玲向风平问道:“你问那块地皮舒意思?想买来开发?”
风平犹豫一下,遂把徐宏达有意转让的事说了。
丁琪叹道:“你们烧高香了吧?能得徐总青睐,何其荣幸,让深圳地产界的绝大部分人都羡慕不已!”
关玉轩即问:“转让价是多少?”
王承祖答道:“一亿两千万,是原价的三倍。”
丁琪一笑,问道:“王总的意思嫌贵?这样吧,你再加两千万转给我,怎样?”
见王承祖犹豫不决,关玉轩微笑,道:“王总来深圳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明白啥能干,啥不能干。现在这里发展的势头这么迅猛,房价,尤其是门面房的升值哪能按个位数估算,怕是仅卖完四圈的门面房,就能收回所有的投资了。”
风平见他净往好处说,微笑着问道:“看来关总对这块地皮十分热衷,要不转手给你算了?”
“好啊,谁不转谁是小狗。”王佩玲即伸手要拉钩。
“爬、爬一边去,你个老娘们加什么掺乎!”风平笑骂。转问一直默不作声的娄立群道:“娄老板不发表一下建议吗?”
娄立群苦笑,道:“早给你说过了,我本小利薄,从不敢沾力不从心的事。这样十几亿投资的大买卖,吓也能把我吓死,是以给不出什么建议来。”
关玉轩认真地征询道:“要不咱们合作一回吧?以我的眼光和经验,这块地皮肯定能赚大钱。”
“我们会考虑的,这事就说到这里为止。来,咱们共饮一杯。”风平率先举杯。
鉴于自己酒后易“失德”,风平在三杯过后,任凭众人说什么也坚决不多饮,所以这场酒席结束的很快。
他拒绝关玉轩提议的上舞厅的邀请,一出店门就上了王承祖的车,并催他快发动。
回程中王承祖问他对刚才那几人的印象,风平道:“娄立群可交;丁琪是一个标准以逐利为宗旨的生意人,随风倾倒型;至于关玉轩,我认为他城府太深,不易深交,但他妻子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王承祖点头,道:“我对姓关的印象也不咋好,他给人的感觉不实在。”
“所以你得提防他一点,在未经求证前,千万别盲目相信他的话。”
风平如是说。随又叹道:“商机固然重要,但须小心谨慎啊!”
又谈到明天的拍卖会,风平沉吟着道:“我就不去了,得抓紧时间把伤养好才是。”
王承祖不由好奇地问:“能给我说说上次你们在日本的事吗?”
“不能。”风平断然拒绝。
又谑笑道:“怕吓坏了你。”
“切”王承祖鄙视他。
这时风平的手机响了,竟是久违不闻音讯的方姝,自她上大学后,一直未有联系。
“春节回家吗?”她的声音不咋热情,想是还在生他的气。
风平知道原因,那次岳芳华去家里,彻底伤了她的心,忙温柔地道:“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呢,还没想这事,要不你来深圳玩吧?”
“我不去,看见你勾三搭四的就生气,在你心里有我的位置吗?我在哪里上学你又知道吗?……”方姝越说越恨,话匣子一打开就刹不住,什么陈世美,花心大萝卜,冷酷无情等等的重话都撂了出来。
风平也不解释,只微笑着把大哥大离耳朵稍远些,任她尽情的发泄。
王承祖奇之,没见过他这么好涵养过啊!遂把车速减下来,缓慢行驶。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许是骂累了或心疼长途电话费的原因,方姝才挂了线。
“我现在才无限崇拜于你,太有男人的修养和深度了!”王承祖大拍风平的马屁。
风平只苦笑不语。
当夜在床上问梁心怡:“高虹也有些日子没联系了吧”
“是啊,真有好几个月了,暑假时说好一同来的,不想被她爸栏下,而自那以后就没再打过电话!”梁心怡叹息。
风平默然,想高虹和方姝都是性情中人,与他在一起时山盟海誓,甚至连献身的事都敢做,但一旦长时间的分离,便趋于淡漠,如再加上亲友规劝,必不会对这段原本就离经叛道的感情抱有幻想了。
梁心怡见状,笑问:“是不是想她了?”
风平即摇头,道:“本就是一段不成熟的偶遇,凭什么非让人家为我付出!如能就此了结,不是对大家都好的结局吗?”
“好你个薄情之人!”梁心怡与高虹有姊妹之情,不免有些伤感。
风平揽她入怀,笑道:“与她们不同,你和亭姐才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
“她们,除了岳姑娘外还有谁?”梁心怡没听完就心生警惕,就近一把攥住他某个部位。
“快松手。”风平呼痛。
埋怨道:“你怎动不动就抓这东西?抓坏了怎办?”
“这就是你的罩门,快老实交待问题。”梁心怡得意地笑。
风平无奈,把方姝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始终没解释一句,似是伤透了她的心了!”
“还有谁?”梁心怡挟抓住他“把柄”之势,想让他彻底交待。
“看来你真想没事找事啊!”风平咬牙……
次日下午到公司,王承祖即向他说了自己去拍卖会的经过、找周围的群众打听消息的事,道:“他们都说厂子确已卖了。”
言此一顿,复道:“从他们把地价提了那么高来看,我认为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但愿如此!”风平也想不出人家针对他的理由。
遂道:“如真没其它的路走,那你就着办吧,但切记在交易时,他们的手续必须齐全,而且还要法律公正。”
“您老放宽心,我到时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细节。”王承祖喜笑颜开。
“还要法律公正?”在听完楚建业的汇报后,徐宏达笑了。
叹道:“要他们上钩还真不容易!”
楚建业沉吟会,遂问道:“我能知道董事长一定要卖给他们这块宝地的原因吗?”
徐宏达微笑,道:“我素爱提携后起之秀。”
“董事长真乃大善人也。”楚建业赞美了声,随即退了出去。
待门被关上后,徐宏达脸色即变,喃喃自语道:“除了我自己,老子谁也不相信。这姓风的娃儿身上有我必须得到的东西,我会想尽办法让他臣服的!”
风平没有去交易他认为自己在这方面什么也不懂,由王承祖带领公司的专业人氏去就可以了。虽然隐约有什么不对,但他还是看好这次商机,若一切都顺利的话,他明年就是亿万富翁了。
这日上午,王承祖他们刚走不久,叶枫来了,拉着他就走,道:“跟我去见一个人。”
风平笑问:“谁?不会是方主持她妹妹吧?”
叶枫即答道:“是我亲妹妹,从北京坐飞机来的。”
“噢”风平恍然,他记得叶枫似不止一次的说过他这身残志坚的小妹。
轮椅上的叶莹雪清丽绝伦,齐耳短发、身上未有任何修饰,但无损她的高贵品质,而病态的白晰让人更加怜惜。
风平一见便走过去主动地伸出手来,道:“妹妹好。”
人家倒是礼貌的和他握手,但微笑问道:“我今年二十有四,咱俩谁大?”
“咳、咳,这个,咱们最好别论这个!”风平有点窘相。
“好,咱就不论。”叶莹雪壳儿一笑。
叶枫见妹妹难得这么开心,心情自然大好,对她道:“这家伙不仅脸皮厚重,而且更喜欢充大的,莹雪可不要介意。”
“你不是早把他的一切都告诉我了吗!”叶莹雪白了乃兄一眼。
“就是,你哥平常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婆婆妈妈的不象个大老爷们。”风平更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夹击叶枫的机会。
“坐下品茶。”叶枫招架不住。
茶是真正的大红袍,其甘醇馥郁而且高而持久的兰花香,让风平这个茶中的菜鸟都不禁发出赞叹:“真不愧是岩茶之王!而能在那么少的贡品中分得一杯羹,除了你父亲等少数的人外,我还想不出别的人来!”
叶莹雪放下紫砂杯,微笑道:“这种有价无市的珍品,而且是今年的新茶,确实是买不到。我爸亦只有两小罐,都让我带给你,说是奖励你为国除奸的义举。”
“敢情你是代你爹来的啊!”风平苦笑。
叶莹雪亦不否认,道:“他说你已经获得了大家的认可,但须亲往首都总部办理各种手续,最好过几天送我回家。”
风平苦笑,道:“只恐我最近哪也去不了。”遂把买地的事说了。
叶枫听后咋舌,道:“你们的步子迈得太大了吧,这是几十万平方,超十亿元的价格啊!”
风平叹道:“王承祖认为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已没人能劝得了他了!”
叶莹雪微笑,道:“所有人在面对貌似大到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事物时,都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成功者即为强人,反之则被人讥为无能。我相信你能大获成功。”
“谢谢,你比你哥会说话多了。”风平大笑。
“格格”一笑,叶莹雪似很满意他的话,叹道:“怪不得那些大美女被你迷住,小嘴真甜啊!”
“叶枫,你小子咋啥都往外说?”风平有点恼羞成怒。
叶枫叹了声,道:“为了阻止她来见你,我肯定不说好听的呀,但即使把你描述成一厚颜无耻的色鬼,她还是坚持过来!”
风平似明白了什么,问她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大老远来找我,说吧,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莹雪没有犹犹豫豫,道:“听我哥说,你修炼的是传说中的至阳的九劫真气,应对我们家传的至阴功法冥玉真气有克制之功效,所以我抱着希望来,就是看看能不能对我因走火入魔而瘫痪的双腿有帮助。”
风平早听叶枫说过其妹十年前因炼功而致使下肢残废的事,倒是起了侠义胸怀有心相助,二话没说便随即凑近观察,又拿起她的右手装模作样的号脉。当然,其实他什么也不懂,之所以这样只是为让“师傅”帮助诊断而已。
在得到原云天的暗示后,他掏出一根烟,借口上卫生间听师傅指示。
原云天叹了口气,道:“她因急功近利而致偏差,而时间十年之久,确实不易痊愈,且纵使有一法可试,你也会坚决不用的!”
“啥意思?为什么?”风平急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