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奇 案
高壮青年大怒,欲冲上来却被同伴拦下,那矮胖的直向风平道:“敢得罪我们,你不想在县里混了。”口气甚大。
风平观他神态已知其他谁了,当下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我没时间陪你们这些公子哥。”
“噫,你知道我是谁?”矮胖青年故作惊讶。
风平谑笑道:“我也只是猜出谁做的活而已,你叫什么?”
闻言暴怒,胖子手指着对方斥道:“你丶你你怎么说话的?”
风平仍然那个笑容,反问道:“怎么,你不想仿你爹想仿谁?”
转又问另一人:“他是包大运县长的种吗?”
“一点也不假。”高壮青年倒答的干脆。
“你怎么张口闭口都骂人?”包公子怒不可遏。
风平脸色一正,粗着嗓子道:“昨天包县长还和我称兄道弟呢,不信你这就回家问你爸去。”
“娘的敢爬辈!”包公子大怒。
气得脸色酱红地遂对高壮青年下令:“用你的空手道制伏他,我去拔他的牙,看他还敢骂人不。”
本来他俩今天酒后是来骚扰方姝的,看见风平,自然想吓唬他几句,以期让他知难而退,不想却被他刁骂了!是可忍,孰能忍?不教训这可恶的小子一顿还不行了。
青年叫任彬,本县法院任副院长的儿子,现在政府组织部上班,跟出国留学的二叔学过几式日本国的空手道,曾按趴下过一个农村教传统拳路的拳师而洋洋自得。
听包公子吩咐,便在大街上摆了个姿式,冲风平喊道:“来吧,让你见识一下东洋空手道的历害……”
没说完眼前一花,左脸巨痛,随即趴在地上。风平在非用暴力而不可的情况下从不犹豫,在对方正吹嘘之时,一个箭步冲上便是一记耳光。
“你敢打人!”包公子眼瞪得很圆。
待见对方又向他奔来,他转身大叫着猛跑,可惜腿太短,没跑几步便被人家抓住了后颈。
风平不理会他的尖叫,谑笑道:“肥得跟猪似的,跑得倒不慢!”
“打人犯法,打我罪更重。”包公子见黑灯瞎火的上哪再找帮手去?只能威胁了。
“乖乖儿,宰了你俩往机井里一撂,谁会知道?”风平是威胁恐吓方面的专家。
包公子的小脸黄了,又想起他敢打刑警的事,不由出了身冷汗,慌忙哀声道:“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风老弟不会下丶下那丶下那个狠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仇大了,古人把夺妻之恨与杀父之仇并列为不共戴天的怨恨,你说我能轻易放过你吗?正准备跳你家的墙头呢,未料你先一头扎进兔子网里来了。”
他们逼婚方姝的事早晚得解决,逮住正主的机会岂会太多?果决立断的风平是不会轻易放过小包公子的。
“那都是我爸和凤兰姨的主意,和我不相干啊。”包公子委屈又违心的大喊。
其实就是他垂涎方姝的美色央求父亲提媒的,而且不顾自己比人家大了三四岁。
风平继续保持高压态势,捡起路边一小块砖头,在姓包的眼皮底下用手握碎,又从牙缝里迸出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大头丶小头有它硬吗?”
小包骇然欲绝,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把头猛摇。
风平觉得差不多了遂松手道:“老子不怕你们使什么阴谋诡计,但一旦让我不爽便会行雷霆一击,首先阉了你。”
说完又径直走到一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的任彬身前,抬右脚站在其背上并拧了一下。
任彬闷“哼”一声更不敢有所动,待其扬长而去后他对着包公子大哭道:“冷酷残忍的东西,战场上还不虐待俘虏呢!”
安置好神像后,又见房子的事有了个大段,风平便向家人提起回部队的话。而为了避免二老担心,当然不能说起去郑州的事。风平父母都是明事理之人,嘱咐几句后,便不再絮叨。
次日中午,方姝见风平准备要走,抱其腰就不撒手。
风平劝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我回来娶你便是了。”风平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腻人且很难摆脱开的女人!
方姝始笑道:“你答应我每个星期写一封信,我就松开。”
照屁股上就是一巴掌,风平佯怒道:“一个月一封也不行,我最怕写信。”
“最少一月一封,不然我就跟你走,学也不上了。”方姝缠他的本领早就炉火纯青了。
“好吧!”风平叹息,无奈选择妥协。
到郑州时天已黑了,风平打过电话后就在汽车站门口等,也没让他等太长时间,连正的车就到了。
“先安排住的地方再说其它的。”连正很高兴。风平上车后即问:“到底什么大事?让你这个大人物在此呆了这么多天。”
“确实棘手的很,非只我一个,局里的一个资深的老同志和龙组的一位精英级的人物亦来协助调查这个奇案来了。”连正眼里有忧虑。
既称为奇案,就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楚,风平便不再在车上细问,靠在座背上休息。
三星级酒店标准间,登记好后先用饭,连正为风平介绍在座的另外三人,先指着一干瘦而有着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的老者,
对风平道:“巴彦德巴老是重庆人,虽已退休但仍愿为国为民尽心尽力。”
“钦佩之至。”风平先拱手为礼。
“好说。”巴彦德亦按江湖礼节回之,却又盯着风平,奇道:“观小友气色,竟似打通了生死桥,这可对常人而言非需二三十年苦功不可啊!”
此言一出,包括连正在内的人都是大吃一惊,均想他是怎做到的?
见风平微笑未置可否,一三十左右的疏眉细目瘦削的青中年“哼”了声。
对巴彦德道:“我认为修真只是个传说,巴老堪称国安局的名宿,几十年的修为亦没听你炫耀过自己通了任督二脉啊,可见现实归现实,传说毕竟是传说。”
巴彦德微笑,道:“古之修炼者盛于汉丶唐丶元丶宋及明初,传说明永乐前期官家大修武当山真武大帝金像时,武林中曾在那里发生过一次涉及几乎所有修真派别的一次恶战,其惨烈几乎毁了整个武林,让近万高手埋葬于求仙崖下,这其中多有各门各派的精英,以至于许多秘技从此失传。”
言此长叹一声,复道:“当年的幕后人物明永乐大帝曾言此一役能使朱家江山稳上数百年,却怎料中华秘技的缺失以致少了能人辅国,遂在二百余年后使他的子孙蒙受恶果,而被少数民族满清斩杀个干干净浄!近代又有倿寇犯中华之苦难,可见善恶因果,报应不爽。”
“高论!”
另一显得富态的青年接着道:“现在的武技多是以外家为主,难以诠释中华功夫的真谛了。”
巴彦德微笑地向那精瘦青中年问道:“程志莫非也怀疑叶、连两个老局长的神奇内功不成?”
程志神色一肃,忙道:“不敢。”
转而望向风平,道:“在下天津程志,见过风朋友。”说着伸出手来,要与风平握手。
程志为清朝八卦掌创始人董海川的四代传人,而八卦掌丶形意拳丶太极并称为近现代三种内家拳术,讲究内外兼修,以外导内劲,但与传说中的以气领劲自有本质的区别,所以他不相信还有炼气士的存在。
风平知其心意,见他右掌关节粗大,且掌心和五指布满厚茧,想是在铁沙掌上下过苦功,便也不敢大意,暗提五分内劲与对方相握。
用力一握之下,程志脸色大变,赶忙抽出疼痛欲断的右手,惊骇不已。
“你没用全力,所以手也不会有事。”风平微笑。
“信了吧?”巴彦德直问心有余悸的程志。
又象自言自语似地道:“奇怪的很,近几百年从未听过的神秘功法竟在同一时间出现了两种,且都是年纪轻轻的小青年!”
风平似有所悟,问连正:“是不是有高手在此地出现了?”
“不错,而且是你这般年轻的内家高手,只可惜此人不走正道,象古之采花大盗般地行入室奸淫的勾当。”
连正言此又向风平介绍那青年:“这是省公安厅的边家锋边科长,由他来给你叙述一下案情吧。”
边家锋沉吟会,始叙述道:“一个多月前,本市xx区中级人民法院一四十多岁的女法官在自家的大床上被人强暴,但被害者羞于启齿,没有及时报案。直至同月又接连发生了两起本院的女法官被接连强暴的案件后,她才醒悟过来。这三起案件都是在同床共枕的丈夫被人打昏的情况下进行的施暴者同为一长相颇为英俊的年轻人,手段极其残忍。”
一顿,边从包里掏出几张素描放到风平眼下边道:“这是按被害人的描述所画下的那人的图像。”
“长得是不错,至少比我齐正,但这小子怎就单单喜欢弄有夫之妇的法官?且不挑剔年龄和长相呢,其中必有重大的怨恨!”风平看后苦笑。
“不错。”边家锋点头。
复道:“这三位女法官五年前都参与了一件‘强奸案’的审判,而这青年正是那个案犯,其实当时他未满十八岁,但她们还是以他手段残忍影响巨大而判了他有期徒刑十三年,但他去年就越狱潜逃了。”
“怕是还有隐情,不然他不会数年后甘冒风险回来报复,这能算奇案?”风平冷笑,这摆明是一桩因不平而报复的案例,他有帮助他们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