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威胁
片刻后黑着脸道:“事情紧急,而你是此案的关键……”
“噢,原来你们把我当成嫌疑犯来审问的!”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变脸。
想自己被人砸昏了两叁天不说,又被东西强行钻入头上而吉凶难料,正烦着呢,这两人又来凑热闹!当下又沉下脸斥道:“请立刻出去,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
“别呀,小兄弟。”
另一叫王思的老到的刑警一边阻止暴怒的赵五上前,一边又劝说道:“兹事体大,那被你打昏了的人又供出你是黑吃黑……”
风平老家紧邻城关派出所,故知道些公安办案的手法,不等他说完即打断,即不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理昭昭,容不得你们栽赃陷害。”
软的又不行?王思也失去耐性,冲赵五使了个眼色。掀衣角露出佩枪和手铐,赵队长精神大振,边欺近边咬牙道:“小当兵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风平反而笑了,即嘲弄似地道:“身为执法者却是个法盲,公安敢直接上部队逮人?”
“老子这就抓你进局子。”
赵运河再也忍耐不住,摘下手铐就急抓对方的手臂,不想眼前一花,紧接着左腮帮子上巨痛,登时侧翻到地上。
鲁莽过后,风平自己都愣了,怎打人了?
“你敢打警察!”王思大叫着拔出手枪。
“他打死你们也算正当防卫。”
韩亭出现在病房门口,又指着两人怒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别以为没人约束不了你们公安。”
她语声不算大,却让本准备爬起来大施拳脚的赵队长与王思如听了闷雷般的心惊,归国博士放弃了北京及省城大医院的邀请而甘愿在古城生活,早已是市里的一大新闻,而两人更忌惮的是她身后的家庭。
脑袋瓜非常灵活的王思忙赔笑脸道:“误会,误会,我们等他出院后再来接他。”言罢拽着心犹不甘的赵运河就急急跑了出去,惹不起躲得起!
“你很勇敢,但却是无知者无畏那种,不怕人家惦记着你?”韩亭语多埋怨。
风平则无所谓地道:“不然能怎样?被他们抓进局子里屈打成招?”
“看来你真得好好检查一下脑子!”韩亭惋惜地瞥了他一眼后转身走了。
待人家走远后,风平边拿玉佩观看边威胁无名氏道:“刚才你也看到,噢,应该是听到了我目前的窘境,再不出声给我想办法,天亮我就把你撂出来……”
未说完即听人家骂道:“混蛋小子敢威胁于我?”
转而又道:“好吧,住店还须拿店钱呢,等明天我传你一套修仙心法‘九劫真气’和一路拳脚,只要有所小成,相信这个世间的凡夫俗子没有能奈何了你的。现在给我马上闭嘴,我一时还难适应你毫无内家气息的身体。另外
你要把那乾坤玉藏好,所谓怀璧其罪,*它心的大有人在!”说完再没声音。
拍片的结果出来后韩亭又是皱眉,想流了那么多血,至少该是个轻微的脑震荡呀?然而而片子上却无丝毫毛病!
半晌后严肃地对风平道:“虽然看似无多大问题,但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我还是建议你多留院观察几天,另外失血过多亦会有不少后遗症需要静养,不可立即投入到高强度的军训当中去。”
风平这回没有意见,现在他满心牵挂的都是无名氏的承诺,故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下来。
上午十点左右连长李恒来了,是陪一笑呵呵的中年矮胖警察来的,风平暗想对方地位不会太低,这种人一般都比同行混得好,果然听李恒介绍他是本市公安局副局长兼任刑警大队队长宋和。
宋和一上来便握住风平的手为凌晨那两人的鲁莽举止连连道歉,让风平不好意思地道:“也怪我少不更事。”
稍顿便把当时的情况只隐瞒了古玉部分,一五一拾地说了出来,最后道:“当时我真的想把他俩扭送到公安局或营房里的。”动机很重要,敢说当时自己也想分一杯羮试试?
宋和听后自然大加称赞他觉悟高,有为人为民的责任心,不愧是李连长培养的优秀战士,夸得两人都是小脸红朴朴地。
不料人家话题一转,直问风平道:“那人交待说他俩找着一块古玉,上面还有铭文图案之类的,而这有可能揭开墓主的真实身份,亦为破案的重要线索。难小老弟不知道它吗?”
风平暗笑,古玉上有字还有图案倒是不假,但若非仔细观察很难透过土沁看个明白,那两人不可能在慌忙之下发现此点。
当下茫然不解地道:“他们真找到什么了吗?只恨我一个不防被那逃走的人用重家伙砸昏过去,不然定把赃物追回归公。”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把古玉藏严实。
李恒点头道:“照小平眉心上的伤口及出血量来看,定是遭重金属之类砸的,否则不会伤得如此历害。”
见有人帮腔,风平更加无辜地道:“退一万步来讲,既使我拿了那什么东西,也会被那砸昏我的趁机拿走的。”合情合理。
宋和点头叹道:“看来也只有抓到那逃走的家伙才能真相大白了!但是……”
言此脸色一变,盯住风平的眼睛,官威十足的道:“那件东西关乎一件重大历史变故,不是用经济价值能衡量似的,放在谁的身上都是烫手山芋。若谁不知轻重敢起贪婪之心,必会被判重刑。”
“有这么严重?”李恒亦变了脸色。
“岂止。”宋和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但一双眼还是牢牢的盯住风平,那块古玉太重要了。
风平即道:“那你们得快点抓住盗墓贼,别让人家给卖了。”有些事打死也不能讲实话!
待送走宋和后,李恒又咬牙又举大拇指冲风平道:“小子有种,连刑警队的都敢打,以前真小看了你!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人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风平冷哼了声,道:“有理走遍天下,老子烂命一条,惹急了谁都不怕。”
“小混蛋一个。”
李恒用含糊不清地声音骂了句,后安慰他道:“我已上级批准你休息十五天,安心静养吧,若到时还不利索,亦可再延续十天。”
待吃过午饭,连里的战友来了不少,有新兵亦有老战士,烟头丶瓜子皮弄了一地,让护士们大加恼火,最后找来护士长一通臭骂,统统赶跑了事。
人过中年已发福了的护士长,可不象小玲好说话,直训斥风平:“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准在房里吸烟,不然找你领导去。听见没有?”
风平耷拉着眼皮没有吭声,对这种傻历害不拐弯的主,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只许笑雷临走时忽然变脸对风平说道:“因为你的原因,连里给我个处分,你说该怎么办吧?”
“凉拌。”风平冷笑,以前之所以隐忍不发,只不过觉得要长期在一起生活,故不与他一般见识,没想这小子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好,你等着。”许班副咬牙威胁。
“滚吧。”风平大是不屑。
他哪想到人家在当地是有亲戚的,其姑丈在市里是个小官,而他的大表哥在道上很有点名气,收拾不了一穷小兵?
然而他今天的麻烦事并未到此为止,下午四点左右,他正躺在床上迷糊着欲赴梦乡之时,身上的被子猛然被人拉开。
一雌威十足的声音大叫道:“给我起来。”
黛眉杏眼,身材高挑足有1米76以上,比风平还高二三公分,只是端庄的脸上少了些女孩子应有的妩媚却多了些“不该有”的英气。
“我如果现在是光着身子,你还敢站在这里?”风平岂止是不高兴,语多不满与不屑。
那猛女不意他如此说话,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风平转盯着门口怯怯的小玲,咬牙直问:“这位傻大姐是你请来对付我的?”
“你骂谁傻大姐?”那女的大怒,*近劈头就搧。
却被风平抓住胳膊,怒声道:“男人头丶女人脚,只许看不许摸,你再敢放肆,信不信我把你摁在床上打屁股?”
“你撒手。”那高高大大的女孩在拽不出右臂的情况下,边喊边再用左手握拳打去,不想又被人家捉个正着。
听风平苦笑道:“一言不合即加拳脚,你有点女孩子家的模样吗?”
“要你管?”那女孩边挣扎边欲下嘴。
“怎跟母豹子一样逮啥咬啥!”风平忙松手跳下床来。
小玲始有机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丶我丶我没丶没请她来丶来对付丶对付你……”
“不用给他解释。”那女汉子不耐烦地打断小玲的话。
又指着风平威胁道:“你再敢欺负我妹妹,小心我跟你没完没了……”
风平算不清今天第几次被人威胁了,气苦地走到门边,道:“请出去,算我惹不起你行不行?”
“不行。”那女孩反倒直接坐到他床沿上,还气鼓鼓地瞪着他。
她叫高虹,今年十九岁,是本市师范学院校的大二学生,体育系武术专业。乘星期六找少时的好姐妹,下夜班的苏小玲玩,闲谈中听苏小玲说起风平的“霸道”,便来抱打不平。
不想连续两招不仅无功,而且被人控制住两条胳膊动弹不得,这让平素眼高于顶自认获得武术真谛的她怎咽得下这口恶气?
她怎知她周围的人无不忌惮她市委秘书长千金的身份,在平时的所谓“切磋”中故意相让,哪个傻种敢全力使为让她吃尽苦头?
“其实我都说了他也没对我怎样,虹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小玲忙摇其肩膀相劝。
“说不走,就不走。”高虹执拗得很。
“你到底想怎样?”风平渐感不耐。
“怎样?”高虹站起来指着他道:“姑娘我今天受此大辱……”
话没说完即遭风平抗议,道:“幸好小玲在旁作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谁咋着你了?女孩子说话可得注意点。”
“我不管,除非你和我正式比赛一场,不然你休想脱身。”高虹很认真的下了战书。
风平大是堵心,当众跟女孩子比武,败了固悲,难在人前抬起头,反之若胜则更尴尬,不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才怪,更有甚者,她的那些追随者或心仪她的男同学之类的能饶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