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他看着四周飘过的皆是身穿白色衣服,腰挂各色玉佩的美女帅哥,不禁叹道“不愧是贤世仙的门徒,这一个个仙的呀!”
“呵呵!”
一阵耳熟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司徒卿晨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轻纱长裙,头戴白玉昙花钗的女孩儿站在他身后毫不矜持的笑着。
“天雅?”司徒卿晨一时有些愣住,这娃娃几时到他身后的?
天雅嘻嘻一笑,打趣道:“看来卿晨哥哥对望雪山的师兄师姐很是满意呀!”
此言一出司徒卿晨就尴尬了,感情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还反拿来损自己!
而天雅也不见好就收,一本正经说道:“师祖让我来带走丢的客人去找师父!”
“咳,我师父现在和病仙前辈在一处吗?”自动忽略话中的刺,司徒卿晨厚着脸皮问道!
“嗯!跟我来!”
司徒卿晨跟在一蹦一跳的天雅身后,看着这个不老实的娃,讲真,他有些羡慕……
自从五岁那年曜圣将他上一世的记忆还给他以后,他的童年就没了,整天郁郁寡欢,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他父母的身边好好照顾他们!那时的他还在想,自家弟弟会不会还在内疚,会不会被父母责怪……
当他就一切都释怀的时候,他的这个身体也已经长大了。所以,除了一直陪着他长大的曜圣,他没有什么儿时玩伴!
走着走着,一个人当住了他的去路。他抬头一看,是一个极好看的男子。
“师父!”天雅恭敬的行礼问好,男子微一点头,将视线转向了司徒卿晨。
这男子比他高了一个脑袋,一头橙色的中长发,刘海过眉,发梢至肩,一双琥珀瞳被阳光映衬的格外明亮!也是一袭白衣,却是短袍!
就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司徒卿晨看到了他眼睛里一朵彼岸花的影子一闪而逝。
司徒卿晨怔了怔,彼岸花又称死亡之花,曜圣以前跟他说过,彼岸花若出现在一个人的命运里,那么那个人便是天煞孤星,若出现在一个人的面像上,那么那人便非死不可。
这种现象不是每个人都有,却是每个有的人都不得好死。
“卿晨哥哥!”天雅见他看着对面的人发起了呆,急忙拉了拉他的衣服,提醒他注意自己的仪态。
司徒卿晨回过神,看着对方尴尬一笑,胡说道:“不好意思,我擅长面相,刚才一眼瞧见师兄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勿怪!师兄是否需要我帮忙看桃花?”
天雅气急败坏的踩了他一脚,那男子却喝道:“小雅,不得无礼!”
司徒卿晨疼的龇牙咧嘴的说道:“无妨,先带我去找我师父吧!对了,要怎么称呼你呢?”
男子施以一礼,道:“病仙座下第二弟子,天镜。”
司徒卿晨赶忙还礼:“原来是天镜师兄,在下司徒卿晨!”
天镜淡然的看着他道:“若我没猜错,阁下便是曜圣前辈的高徒吧!”
“不错。”
天镜点了点头对天雅说道:“小雅,这位你得叫师叔!”说罢,不待天雅有任何反应便朝司徒卿晨一抬手:“请吧!”
司徒卿晨笑了笑,却是有些假:“有劳!”
广阔的栖双院里一片祥和,与院外的风和日丽不同,这里的天空纷纷扬扬飘着雪花,四周寒梅盛开,空气中参合着梅花的香味。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雪,偶尔飘落的几朵梅花点缀着单调的地面!一切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病仙坐在一把檀木琴前,抬手轻抚着琴弦,似高山,或流水,病仙自知,曜圣领会于心!
曜圣拿着酒杯斜靠在一把檀木榻上,朱红色的长袍从卧榻边上垂下,长长的紫发简单的用红绳绑着搭在肩上,微醺的紫眸有些迷离。
“师父。”
琴声顿,病仙缓缓抬头,见了来人后微微一笑:“你来啦!”
曜圣也望向此人,愣了一下:“瑶、瑶玉丫头?”
林竹语寻声望去,却也是呆了一下,世间竟有如此美艳绝伦的人。
病仙先是看了看曜圣,解释了一句:“师兄糊涂了,这是我的小徒儿林竹语!”
曜圣睫毛动了动,只是笑笑:“是啊!糊涂了!”说罢,又歪着喝酒去了!
病仙又对林竹语道:“竹语,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说道过的那位故人,你的师伯——曜圣!”
“竹语见过师伯!”
林竹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只是心里不免感叹:多少年前,母亲是不是也是这般叫着眼前这个人师伯?如今换了个人,这位师伯又是怎样的感受?时光,在他和师父身上已是不得体现了吧?
“嗯!是个好苗子,竹语啊,过来陪我喝一壶!”曜圣不知真醉假醉,看了林竹语一眼后便开始招呼了!
“师兄……”
“弟子天镜参见!”
病仙刚想说些什么,见了天镜和司徒卿晨后便停住了!他看着天镜对他介绍道:“天镜,这位是你师伯!”
天镜看着曜圣,不自觉的邹眉,但他还是缓缓一礼:“天镜见过师伯!”
曜圣瞥了天镜一眼又看了天雅一眼,意味深长的对病仙说道:“我说小冰冰啊!命数这种东西,不是你能强求的,你看那女娃多可人,你却硬生生葬送了她让她为别人陪葬!”
“我只是……”
“想帮他是吧?呵,小冰冰你想帮他并没错,但是你不该让那娃娃和他扯上关系。现在你想分怕也是分不掉了!”
曜圣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酒杯,看似笑得迷离,实际句句刺中病仙的心。
病仙低眉,一时竟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敢多言!曜圣所言他之前确实知道,但他根本没有想到天镜的扼难会牵扯到天雅!直到几天前他才发现了天雅对天镜别样的爱,以及他们的命运不知几时竟交汇在了一起!
对于这些话天镜和天雅都不明白,而身为曜圣唯一传人也是神祈师的司徒卿晨却是句句明了!
病仙放着那么多人不使唤,偏要让天雅一人去接师徒二人,不是为了让曜圣替她和天镜改命又是什么?
“师父啊!你是不是醉了?”
司徒卿晨尴尬的解围,他走到曜圣身边为他把衣摆理好,然后又对病仙笑道:“前辈便是病仙师叔吧?卿晨有礼了!”
“卿晨是吗?好孩子,也难怪你师父会那么疼你!”
“嘿嘿,是啊!我师父可是天天都在‘疼’我啊!”
病仙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对林竹语道:“竹语,这位便是你师伯的徒儿——司徒卿晨!”
林竹语看着司徒卿晨,一头红发用紫色玉带高高束起,红瞳,内穿一袭黑色锦服,外搭一赤色长袍,金丝秀龙,无限华贵。
司徒卿晨看着林竹语,一头黑发未束,绿色的眸子略显无神,一样的白衣却更显他的憔悴!
“卿晨师兄,有礼了!”
“客气客气!”
这一礼,敬的是初次谋面的人。
这一礼,敬的是跨越了光年之外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