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秋试准备
至于效果……
燕子服看了看神农罡鼎，仍一如先前那般残破，黯淡无光，这些器具和虹印看来是辅助神农罡鼎炼丹所用的。
璎珞道：“你倒是好眼力，不错，这神农罡鼎破损太重，若是修复需要许多珍稀材料，可不容易办到，我只能化零为整，用这些东西弥补了。”
燕子服暗叹，璎珞果然是冰雪聪明，自己只是看了一眼这些东西，没露出多少表情，他立刻猜出自己心意了。
璎珞挥一挥衣袖，器具上各种虹印同时亮起，仿若星光乍现，光亮璀璨间，那些器具顿成灰烬。
“摇光混元丹炼制不易，这些器具不是珍品，元气都耗尽了。”璎珞摇头微叹。
燕子服却不似璎珞那般感物伤怀，问道：“璎珞，你这种化零为整的方法，到底是如何实现这么多虹器的同步精准控制？”
璎珞微笑道：“我倒是忘了你也是虹术师了，这原理说穿了也是简单得紧，用的是一种同心印衍变式，是师父当年……”
说到师父时，璎珞神情一黯，显然是想起已然仙逝的丹圣祖师了……
燕子服知道她爱感伤，便叉开话题，道：“这个东西可不简单，你可以教我么？”
璎珞沉默片刻，忽地展颜笑道：“可以，不过不白教，你拜师吧！”
燕子服眼睛一亮，璎珞一笑间，似是春满人间、百花齐绽，天地间的亮色都集中到了这里，令他心为之醉。
可燕子服随即暗道不妙，果然见璎珞脸色沉了下来，道：“少来装色胚样，这同心印我可以教你，和炼丹的酬劳一道，这四枚丹药归我了，剩下四十五枚丹药都是为芸姨准备的，足够她修复元气了。”
燕子服知道璎珞善知人心意，不喜自己赞她美丽，不敢多说，只是细心求教那道同心印衍变式。
这道同心印衍变式看似简单，实则奥妙内蕴，说是初级虹印，难度与一品虹印相比也不遑多让，燕子服学习了几个时辰，也只是初窥门径，要想摹画，那是千难万难了。
不过燕子服并不气馁，只要找对了方向，后面加紧练习便是，终归有成功的时候。
于是每日上课、修炼之外，燕子服又加了一门学习虹印的功课，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好在他修为精进极快，一直精神奕奕。
这天，燕子服受燕平传唤，来到会客顶，见燕平正与一个中年人议事，不由得眼睛一亮，高兴地道：“林叔！”
林叔名叫林泰，是龙月商会在地龙城紫金森林的管事，也是卫芸的表弟，对燕子服一直视若亲生，待之甚厚。
林泰摸摸燕子服的头，笑道：“好小子，又长高了！听说你虹经已现，我还以为是谣言，这一看竟然是真的，可曾叩探第一道虹经？”
燕子服不无得意地道：“我已经探两经了。”
林泰本来在喝茶，闻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幸亏燕子服闪得快，否则这一口茶水非喷在身上不可。
林泰望了望燕平，看他神色平静，不禁问道：“你不是说这小子虹经显现才一月不到么？”
燕平点了点头，看向燕子服的眼光也带着几分赞许，这等天赋，确实远超常人。
林泰长吁了一口气，道：“一月之内连探两道虹经，嘿，好小子！”竟仰天大笑起来。
燕子服也没多说，这中间有丹圣祖师那些气血的功劳，否则他便再天赋惊艳，也不可能进境如此快法，而且体内那道热流相比先前淡薄了许多，早晚会有耗尽的一天，总还得靠自己。
燕平道：“行了，知道你有个外甥是天才了，不过这小子修炼刻苦得紧，倒也不负这身天资了。”
林泰感觉燕平颇有些自夸的意味，也没理会他，问燕子服道：“子服，你想要什么奖励，只管告诉林叔！”
燕子服当即接口道：“我倒是有些东西需要林叔帮忙，本来还想传书来着，都记在这张纸上，林叔一定要隐秘行事，不要为他人所知。”说着递过一张纸卷。
林泰和燕平见他行事如此慎重，又是早有准备，心中也是诧异，接过纸条一看，相顾愕然。
林泰问道：“子服，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燕子服朝东边努努嘴，道：“马上要秋试了，我得增加一些胜算，如何炮制上面写得清楚，花费不多可也不少，爹你要支持支持我。”
封博家府第就在燕家东边，燕平知道秋试一事，见燕平公然敲起竹杠，苦笑着摇摇头，道：“年轻人就爱争胜，封斌比你年纪大，虹经叩探又比你早，何必与他斗气？”
燕子服听他对秋试一事并不看好，倒也在意料之中，笑道：“凡事做了不一定成，不做一定不成，不试试谁能知道呢。”
林泰一翘拇指道：“这才是好男儿该有的气魄和心态。放心，这事林叔替你办了。”转头又对燕平道：“还有那风行散，效果着实不错，你一定要多替我弄一些，要不然虹兽对我们的困扰太大了。”
这件事情一解决，燕子服的心事放下大半，连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之后几天，燕子服又与黑幽水讨论推演许久，仍有一些难题悬而未决。
黑幽水眉头紧锁，道：“此事需要你元神足够强，至少得摸到纤芥境的门槛才行。”
燕子服闻言凝神闭目，额间隐隐有毫光放出，毫光中，一道人形虚影缓缓显现。
黑幽水惊呓一声，霍地站起，道：“好小子，你竟然修炼到纤芥境了？”
原来那道虚影便是燕子服的元神，元神成人形，便入纤芥境。
“不过，面目模糊，也不凝实，连元神虚景都谈不上，还没到纤芥境。”
黑幽水很快反应过来，元神不像虹精修为一样容易探查，除非像燕子服这样主动显示，进入纤芥境后元神面目与燕子服一模无二，身形也绵绵密密……
显然，燕子服还没到纤芥境，不过这等年纪便到了这等元神修为，燕子服在元神上的天赋，显然是远胜过虹精天赋了。
燕子服却并无得意神色，反倒显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