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秋试选择
而今天，种种目光中除了不屑与憎恨，还有一种像是看着蠢货的审视，似乎燕子服做了什么蠢事一般。
不过燕子服可不将这些怪异的注视放在眼里，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可不会在乎这些小屁孩的眼光。
进课堂前撞上了黑幽水，他笑着道：“听说你打算把封斌干倒，果然够能折腾，有志向，我喜欢，那就努力吧！”
燕子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成为学堂的风云人物了，不过十二个时辰，这件赌约便传开了，看来他们太爱算计了，这是非要将自己压倒，之后再借机扳倒燕平么？
不过黑幽水似乎对燕子服并不看好，眼中的鼓励倒是颇为真诚。
燕子服心中暗自感动，黑先生知道自己初窥印眼门径，以为自己想在虹印上做工夫。
可是封斌如今已经探了五经，燕子服除非将元神修至纤芥阶，才能依仗虹印与之一战。
元神修炼进境极慢，燕子服自不会寄希望于此，他实际上二世为人，无论心机还是经验都占了优势，可用的手段极多，大有出奇制胜之机。
这才是他选择这个赌约的原因所在，毕竟虹经叩探艰难，半年后叩探五经着实太难了。
燕子服也没多说，行了一礼，便进入学堂，瞬时迎来了其他人怪异的目光。
燕子服浑若不觉，安然上课。
课间休息时，封奇忽然走到燕子服身前，脸上尽是不屑与讥讽。
只是他刚要张口说话，燕子服冷不丁说道：“怎么？那天几个耳光没让你长记性么？这么快又皮痒痒了？”
封奇一张脸涨得通红，那日的惨败着实令他好些天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后来的摹刻虎啸印，更令他头痛得接连几天无法入眠。
一念及此，怒气压倒了羞惭，封奇不屑地道：“燕子服，那天是我自缚双手，若用了虹精，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燕南菲娇叱道：“封奇，你可真不怕羞，子服哥哥没有修炼虹精……”
“你这话可以对正猖獗的虹兽说，看看它们会不会因为燕子服没有修炼虹精而不吃掉他！”封奇一顿抢白令燕南菲无法反驳，月轮天环境恶劣，虹兽为患，强者才能活得更好。
燕子服懒得多做口舌之争，懒洋洋地道：“有话快放，不放就滚蛋。”
封奇情知说不过燕子服，怒气冲冲道：“你不知天高地厚，想在半年后挑战斌哥，已经成为全城的笑柄，斌哥说了，你若不自认失败，甲班将在秋试中挑咱们丙班做对手！”
四下里众人都关注着这边，闻言不由哗然，大多气愤得紧，看向燕子服的目光也带着厌憎。
“秋试么……”燕子服喃喃自语，嘴角微微上挑。
燕南菲有些着急了，万木学堂每年有春秋两次考试，就是不同班级间比拼，名次靠后的班级若是战胜名次靠前的班级，便能获得对应的名次，从面享受更好的待遇和福利。
像这次秋试，他们丙班和甲班对抗，若是赢了，丙班便能成为甲班，转而享受最好的福利。不过各班实力差距明显，这种事情基本是不可能出现的。
很可能的情况，就是丙班会大败亏输，秋试的所有奖励与他们无缘。
月轮天的少年极为实际，往常都是甲班乙班对抗，丙班丁班放对，基本上总还有胜负，像这种越级挑战从未出现。
封奇话中之意自是明白，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是燕子服为大家带来的无明之灾，很可能导致大家没有任何奖励，这也是众人看向燕子服的眼光不善的缘由。
燕南菲道：“你好得意么？甲班又不是封斌一个人做主，还不是因为别人想看咱们的笑话，才没阻止这种可笑的事情。”
封奇摇头道：“反正现在是这个结果了，燕子服要是不认错，咱们丙班这次秋试非颗粒无收不可，我们可不想受你连累！”
四下里附和声连连：
“甲班也太欺人太甚了，不过这和燕子服没有自知之明有很大关系。”
“就是，虹经都没显现的人，还想挑战探五经的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就算虹印有些水平，可也无法抹平这巨大的差距啊。”
“他爱怎样我们管不着，可不能碍着我们啊。”
“就是，对上丁班，咱们胜多败少，全胜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对上甲班，咱们铁定颗粒无收。”
……
议论声越来越大，他们本就瞧不起虹经未现的燕子服，如今更是趁势排挤，冷嘲热讽。
燕南菲正要喝斥，燕子服按住她肩膀，微笑道：“南菲，我自能处理，你看着便是。”
燕南菲眼圈一红，知道燕子服受人排挤，自己也是一大诱因，可燕子服镇静的笑容给了他信心，便温顺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燕子服转身面向封奇，淡然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带话，便告诉封斌，赌约是我和他爷爷定的，轮不到一个孙子辈的插话，不想比试直接认输最好。”
话音刚落，屋里喧哗声更大，谁也料不到燕子服竟然这么狂妄，丝毫不将封斌这种天才放在眼里。
很多人随即更为愤怒，看这样子局势不可逆转了，燕子服这是铁了心要连累大家一块儿吃挂落。
封奇的脸涨得通红，他与封斌同是封博孙子，可是封斌是嫡子嫡孙，地位远非他这种庶出的可比，他若是将原话带过去，以封斌那脾气，非顺手用耳光招呼他不可。
看来得先在教训燕子服这小一番不可，那样的话封斌才不会牵怒自己，燕子服已经犯了众怒，打他一顿定会人人叫好。
封奇眼中凶光一闪，正要出拳招呼，眼前一只拳头忽然变大，然后结结实实地印在他脸上……
封奇眼冒金星，仰天翻倒，对面的燕子服缓缓收回拳头，看向鸦雀无声的众人，不屑地道：“想动手？我虹经既探，还怕了你不成。”
这句话如同一滴开水溅在滚油锅中，登时激起无数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