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海路奇兵全军覆没的消息通过邪神告知准备渡江的混沌主力，色孽神选美人·西格瓦尔德王子并不在意。
  那些身上体毛茂盛，脑子里全是肌肉的糙汉子他压根瞧不上，甚至对他们不注重形象的习惯很是厌恶。
  所以就没当回事，人类？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他一个可以砍一群。矮人？罐头肉，半身残疾，身高不到自己腰间，一脚就能踢开。绿皮？肮脏带着臭味的怪物，让手下解决，可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二十万混沌大军分两路开始明目张胆在明军眼皮底下渡江，所有黄河南岸阵地几乎同一时间发现状况。
  济南城外，一队队人类士兵在军官刺耳的哨声中拿上武器弹药，使出吃奶得劲冲上阵地，掀开一张张油纸布，露出下方狰狞的炮口。
  沃腾身为西格玛冠军神选，当仁不让接受河岸阻击任务，亲自来到河岸阵地。沃腾仿佛是西格玛在人间的使者，自带激励士气光环，所过之处，士兵们干劲十足。
  首先开火的是对岸地狱炮，混沌是进攻方，主动权在他们手上，鲍里斯也没辙，数十发炮弹带着恐怖呼啸声重重砸进黄河南岸阵地掀起大片泥土。
  没有作战任务的人类士兵躲在防炮洞中，忍受毁天灭地的恐怖，他们捂着耳朵张着嘴，一边念叨着西格玛保佑，一边闭上眼睛不敢看外边。
  明军炮兵可就没有普通步兵那么好命了，他们顶着恐怖的地狱炮弹，调试诸元。一发地狱炮弹正好落在臼炮阵地边缘，破碎的火焰能量波及外侧炮位，十几个正在调试臼炮的帝国士兵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作一道气雾，蒸发得无影无踪。
  恐怖如斯！臼炮阵地上所有人看见此情此景，不由咽了口口水，要是刚才那炮落在人堆里，岂不是整个臼炮阵地全完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只有消灭敌人才能彻底安全！逃避是慢性自杀！我站在这，和大家一起！”
  沃腾不知什么时候走出防炮洞，神色严肃站在臼炮阵地上，他仿佛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他的举动振奋人心，炮兵们摇摇欲坠的士气重新恢复到正常值，操作臼炮的双手不再颤抖，和平时战斗训练的一样，熟练调整好射击角度，将开花弹放入炮膛。
  “figher！”
  砰砰砰！火光迸射，十一发炮弹狠狠甩出炮膛，在空中划过一道橘黄色弧线，不偏不倚落入北岸一处地狱炮阵地。
  混沌矮人一脸淡定地看着飞来开花弹，不躲不闪，有条不紊地填装炮弹。十几声巨响，弹片飞溅，整个地狱炮阵地连人带炮，一起化作碎肉废铁。
  “打中了！”
  帝国炮兵欢呼雀跃，在这个炮队镜没有出现的时代，火炮准头全凭炮手经验，君不见地狱炮第一轮不也没命中臼炮阵地，而帝国臼炮第一轮炮击就灭了一处混沌炮兵阵地，不可谓运气不好。
  “打得不错，继续努力！干掉混沌火炮！”
  沃腾心情不错，鼓励一番帝国炮兵，悠哉悠哉回到防炮指挥所，正想把好消息告诉部下，谁曾想一阵天崩地裂的震动后，他惊恐看向臼炮阵地。
  一个巨坑取代了炮兵阵地，臼炮许多破碎零件裸露在土壤外，大片碎肉零散摊在土地上，显然刚刚被地狱炮集火关照了。
  心有余悸的沃腾胸口剧烈起伏，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原本稀疏的炮火变得密集，地毯式轰炸将南岸阵地一遍又一遍犁过。
  许多躲在防炮洞里的士兵即使捂住耳朵也能感觉到耳膜嗡嗡作响，几处防炮洞因为挖得太浅，承受不住持续不断的炮击轰然倒塌，将下方躲藏的士兵活埋。
  其他几处帝国炮兵阵地不顾周围不断被炮弹掀起的土壤，猛烈还击，二十门加农炮直射混沌渡船，挨个点名，实心弹打在木质船体上，毫不费力地穿透整个船体，连带整船倒霉蛋沉入河底。
  黄河两岸火炮打得你来我往，互有伤亡，尽管加农炮已经极力阻止混沌渡船登陆，奈何火炮数量有限，击沉五十艘渡船后，混沌还是踏上南岸土地，以混沌勇士为主力的混沌大军连阵型都懒得排列，急匆匆杀向南岸阵地。
  此时，两岸炮火渐渐平息，明军辛辛苦苦挖得战壕、拉得铁丝网损毁严重，没有对混沌勇士冲锋起到丝毫作用，甚至几处炸药埋得比较浅，在地狱炮狂轰滥炸时不幸引爆造成误伤。
  沃腾见是不可为，立刻命令除死士外所有部队立刻撤入济南城内，定好的城外阻击计划是没法用了，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不是一个死脑筋指挥官。
  济南城头，北方军总指挥鲍里斯无奈看着这一幕：没想到混沌火炮如此强悍，数量之多超出我的预计，现在只能指望阵地上炸药能正常发挥吧。
  “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火炮开火！阻击敌人进攻！”
  传令兵接到命令，迅速跑下城楼，一边跑，一边大声传达鲍里斯的命令：“大帅有令！掩护友军！”
  沃腾率领河岸军陆续退至济南城护城河内，他向后方看去，有一半的军队被混沌前锋咬住，不时有士兵倒在撤退的路上。
  要是照这个形式下去，撤退会演变成一场溃退，到时候溃兵冲击城门，混沌勇士趁机杀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霍夫曼！你带前锋军先撤回城池，我得阻挡敌人一阵！”
  拔出腰间两把战斧，沃腾拔腿就往护城河北岸跑，副将霍夫曼一愣，想要劝阻已经来不及了，自责“哎”了一声，带着跑过护城河的部队径直跑进济南城。
  另一边，沃腾跑出一半，忽然站满混沌和帝国士兵的前方有一阵轻微的震动传来，他鬼使神差停下脚步，下一刻，巨大的爆炸冲击力将他身体向后方推出去老远，打了十几个跟头才堪堪止住惯性。
  “咳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