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摊牌与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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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士英厚颜无耻解释道。黄得功冷哼一声，骂战方面他的确不如文人，索性闭口沉默。
靠，要是换个人，多半信了马士英那一套说辞，可咱主角方小白是什么人？后世论坛史书上记载得明明白白。
扬州围城时，马士英并未准备驰援扬州，甚至趁这大好机会，大肆打压东林党人，往朝堂中安插自己人，意图控制朝廷。
身上有哥特甲保护，方小白踱步来到马士英面前，伸出双手，为对方整理官袍。
“马士英，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一傻子？哦不，傻子是黄闯子专属，我是不是连傻子都比不上。”
意识到谎言戳穿，马士英丝毫不慌乱：“破虏伯说笑了。”
“呵呵，你看我得样子是像开玩笑吗？实话告诉你，无论阉党还是东林党，我对你们没有兴趣，之所以能坐上这位置，不是皇帝的恩赐，是我和我的兄弟用命换来的！我不是蠢人！”
方小白恶狠狠盯着马士英，冰冷的目光终于使马士英坚硬的心理防线开始动摇。
松开官袍，背对着两人：“二位，我方小白手中有十几万大军，不夸张地说，有十几万精锐，别说你们，就是鞑子我也能把他们赶出关外！所有，奉劝你们一句，别搞那些小聪明，我不吃这一套！”
当年被人揭发短处的感觉不用想方小白也能知道马士英的感受。
果不其然，马士英听了方小白如此露骨的威胁，脸色像是长时间便秘似的，想发作，却被理智压制。
“好了，没什么事，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回南京玩你们的过家家吧，慢走不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望向方小白决然背影，不等马士英说什么，黄得功先轻笑道：“伯爷，本官肩负皇命，不可擅离职守，要不这样，扬州城本官不停留了，这就前去追上开拔的大军。”
退而求其次，既然扬州城我待不下去，那我直接领导北伐军不就行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正当黄得功准备离开，方小白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朝他小腹狠狠踹了一脚。
黄得功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烈抽搐让他说不出话来。
马士英急了：“方小白！你想干什么！”
看着哎呦哎呦叫唤的黄得功，方小白轻蔑一笑：“还想着军权呢？没听我之前说的吗？”
“破虏伯，靖南伯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别当真呀！”
马士英命人扶起黄得功：他奶奶的黄得功，本官早就想到了，你说出来干嘛？
方小白呵呵笑道：“是，你说的没错，军权嘛！谁都喜欢，乱世中谁拳头大听谁的，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整个北伐军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朝廷可给过我一兵一卒？”
听方小白说起这事，马士英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方小白吹响胸前雕有金黄色雄鹰的口哨，不同于帝国队长口哨发出的刺响，一阵悠扬的曲调环绕在场所有人耳畔。
四周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听见哨声的巡防队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
火枪手依托街道建立一个简易阵地，几十个剑士举起盾牌，堵住马士英等人的去路。
“各位大人旅途劳顿，身染风寒！卧病不起，于扬州养病半月！士兵们！把各位大人请到客栈休息！任何人不能打扰！”
睁着眼睛说瞎话，方小白特意把“请”字加重语调。巡逻队心领神会，上前拿人。
马士英大声抗议：“破虏伯，软禁钦差可是死罪！你不要犯糊涂！”
剑士一脚踹在他的膝盖，马士英吃痛，张开嘴，跪倒在地，另一名剑士顺势往他的嘴里塞进抹布。
瞬间，方小白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看着两人狼狈身影，他耸耸肩，命令剑士们押他们离开。
“方小白，这么做真的好吗？”约斯帕莉丝询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放他们离去。对北伐军不利。”
方小白深吸一口气，将之前的不愉快通通抛弃，重整心情，正想调侃约斯帕莉丝几句，一位信使驾马，急匆匆跑到他的身边。
“大人！前线战报！”
接过战报，方小白不忘道了声谢。撕开蜡封信口，取出里面信纸。
约斯帕莉丝站在一旁，明显感受到方小白身上的变化，一股莫名的杀气在周围弥漫，惹得她奇怪一封战报竟然让玩世不恭的他变得如此愤怒。
“方小白，怎么啦？”
“你自己拿去看看吧。”
约斯帕莉丝接过战报，粗略扫视一遍，差点惊呼出声：“这是真的吗？”
“假不了！没想到鞑子战败后，南直隶北部军事真空地带竟然遭遇不明势力毁灭，所有人类，包括军人和百姓，无一幸免，甚至有个县城惨遭屠戮，他们一路北上，占据的城池几乎都是空城！”
方小白实在想不出是哪伙人趁火打劫，毫无人性，竟然干得出屠杀这等事！
“方小白！信里还提到劳恩·列奥康沃尔个人看法！”
什么！方小白夺过信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果然，在信纸反面有劳恩的笔迹：
据我与鲍里斯分析，这样的场景很像是绿皮的手笔，至于为什么，嗯……绿皮打下一座城池后总喜欢在城镇中心或是醒目的地方留下引以为傲的大片排泄物，恶臭让人厌恶。
方小白脑子不够用了，这个世界的绿皮不都在自己手上吗？怎么还会有别的绿皮？他接着往下看：
尊敬的大人，鲍里斯告诉我，在扬州大战时，城墙西北角被大炮轰塌，他奉命支援却被包围，当时跑来漫山遍野的绿皮救了他一命，他怀疑是三个月前军营中兽人小子的“优秀成果”。
我了个擦！怎么把这事忘了，不好，绿皮这玩意长出来之后居然不会跑回军营认主，反而成群结队吓跑，这个世界有危险了！
众所周知，当你在一处山丘埋下绿皮身体的一部分，等到几个月后，你将收获漫山遍野的绿皮。
方小白感到一个脑袋两个大：“约斯帕莉丝，为我回信，命令鲍里斯和劳恩攻下徐州以东的区域后，暂停北上，派侦查兵探查北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