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阵前腰斩

  话说马括率军突然出现,宛如神兵天降。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马括这次的行军,那就是快!
  快到敕濮部落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开始是行军快,行军用的总速度比敕濮王预计的直接快了半天。
  然后是冲锋快,从敕濮王感觉到马括要发动进攻,到马括一马当先,率领骑兵和敕濮王短兵相接,比敕濮王预料的速度依然快了一大截。
  这么快的速度,发动的突然袭击,直接结果就是敕濮王的准备根本就不充分。
  自己的士兵没有聚集起来,自己的阵型没有组织起来,使得马括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直接就杀掉了敕濮王的面前。
  敕濮王身边当然有人护卫,但是全部被赵充国和赵云两人用弓箭点杀掉了。
  在打仗之前,马括就特意跟赵充国说过,这一次一定让他亲自斩杀敕濮王。
  功劳事小,政治影响却很大。
  有斩杀呴黎湖的功劳,敕濮王的脑袋马括并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阵战敌方首领以后,对自己威望的提升。
  当自己威望足够高以后,不管是统领自己的部下,还是统御草原上的人,都会轻松许多。
  崇拜英雄,是人的本性。
  马括需要通过这次战争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英雄。
  却说敕濮王,看到马括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心中无比地气愤。
  想自己也是驰骋草原的英雄好汉,现在居然被一个“无名小卒”压着欺负,瞬间爆发的怒意,只想一刀将马括砍死。
  马括当然不会托大,看准了敕濮王的刀锋,一个躲闪加格挡以后,直接一刀拦腰扫向了敕濮王。
  敕濮王看准了来势,举刀相格。
  马括使出了浑身力气劈砍,敕濮王心中嗤笑马括不懂武术,用刀对砍哪里是靠力量取胜的。
  他不知道的是,马括这把刀,乃是高锰钢做的刀,在汉军中都是稀罕东西,敕濮王更不可能见过。
  只听“当”的一声,敕濮王手中的刀断成了两截,紧跟着敕濮王也断成了两截。
  敕濮王被马括阵前腰斩!
  战争刚开始,一方主将就被另一方主将腰斩。
  甚至可以说战争还没有正式开始。
  匈奴一方没想到这种情况,集体陷入了懵逼。
  汉军这边却是气势大盛,跟在马括身后嗷嗷大汉,宛如一群闯入羊群的狼。
  当狼比羊还多的时候,杀戮就变得惨不忍睹。
  只一个来回,敕濮部落还在马上的就没有几个了,活人更是一个都没有。仅有的还挂在马上的,都是被砍了脑袋,还没掉下来的死人。
  “片甲不留!”马括一声令下,汉军四散开来,寻找着敕濮部落的人屠杀。
  不一会,尸横遍野,现场惨不忍睹。
  “括哥,会不会有点……”即便是跟匈奴有血海深仇的赵充国,都有些觉得不忍。
  赵云道:“小赵将军不必如此,匈奴人袭扰汉人边境的时候,比这个还要凶残十倍。”
  “是啊,他们不仅杀汉人,而且是虐杀,奸杀汉人!想比起他们犯过的罪行,一刀砍死他们算是便宜的了。”马括努力冷静地说着。
  在马括心中,自己又何尝没有生出怜悯之心?虽说匈奴人可恨,但是好歹大家同为人类。更何况,匈奴人自从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之后,就是在甘肃陕北山西河北一代就地融入了当地人,成为了汉人的一部分,自己的身上或许就流淌着匈奴人的血液。
  但是作为主将,此时此刻,他必须要如此,为了最后的胜利,为了少打仗,他必须要做一些违背自己本性的事情。
  这,就是政治。
  “禀将军,没有一个活口!”
  马括道:“垒京观!”
  “诺!”汉军校尉眼角流露出了兴奋,转身就去布置京观。
  所谓京观,就是把人头高高地垒起来,炫耀武力。
  在赵充国的调拨下,汉军分成了几个部分,一部分人打扫战场,一部分人垒京观,还有一部分人统计自己的损失,救助伤员。这一仗下来,汉军几乎没有损失,仅有的几个伤员经过简单治疗以后还能继续投入战斗。
  不一会,各方面都已经收拾停当。
  马括看着高耸的京观,道:“出发!”
  没有补给,没有抢劫财物,除了地上躺着一堆无头尸体,和远处高耸的京观之外,这里和一个时辰之前,敕濮部落的人住在这里时基本上一样。
  战争才刚刚开始,这仅仅是第一天的作战而已。真正的战斗,是六天之后和休屠王的决战。
  马括没有时间做过多的停留,霍去病那个不世出的神将正在全力奔驰,他要是稍微走慢了一些,日后在史书上就只能当霍去病的背景板了。
  ……
  到了下午的时候,又到了一处匈奴部落的领地。
  “来人。”马括远远地停住了军队。
  “将军有何吩咐?”
  “你去问问他们,是降还是战?如果是降,一炷香时间派出二百壮士,自带干粮和两匹战马,编入我军中。如若不然,我大军杀过去片甲不留!”马括想要用强硬的态度逼降这个匈奴小部落。
  充当汉使的人,以前也是匈奴人,后来编入了汉军中。
  没有语言障碍,意思准确无误地传入了匈奴这个部落小王的耳朵里面。
  “一炷香时间,咱们该怎么办?”匈奴小王看到来势汹汹的汉军,有些慌神。
  如果汉军要牛羊,他们肯定不敢反抗,汉军要多少给多少,哪怕要走一半都没问题,只要给他们留下一下能活命的口粮就行。
  底下有一个的族老说道:“汉人将军不要咱们的牛羊,显然是另有所图。”
  “是啊,他们让咱们出人帮他们打仗,就是想让咱们跟王庭决裂,以后只能投靠他们汉人。”有人附和道。
  “其实投靠汉人也未尝不可。我可是听楼烦部落的人说了,汉人每年征收的牛羊比他们挛鞮氏少的多,可比以前过的富裕多了。”这个人直接称呼匈奴王庭为挛鞮氏,显然在心中已经靠近了汉人。
  部落小王依然打不定主意:“可是这里毕竟是草原,如果汉人打完仗退走,王庭的人再来,咱们该怎么办?”
  “大王,不好了,汉人开始结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