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别问,问就是造反
安期生激动地道:“家师飞升之前曾说,勾动天雷之时便是我的机缘之日,未必老夫潜心精研数十年,一直不得其门路,没想到啊,没想到……”
“啊……”旁边一道呼喊声传来。
马括看去,原来是一个护卫受伤。
爆炸以后,马括和罗杰夫率先从隐蔽处出来,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我的个乖乖,大舌头你这是配了多大的量啊!”罗杰夫惊讶的吐着舌头。
马括也是目瞪口呆,爆炸效果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只见山洞里面一片狼藉,没有一片干净整洁的地方,黑色烟雾依然笼罩在洞中,久久不能散去。
焦黑的烟熏痕迹到处都是,无不彰显着爆炸的破坏性。
小南宫公主被静儿捂着耳朵,并没有觉得爆炸的声音有多大,看到了破坏的场景才惊讶:“静儿姐姐,我在昆仑神那里也能学到这个本事吗?”
静儿支吾道:“这个……这个……”
姝儿道:“这个本事肯定学不道。”
小南宫公主道:“学不到也没事,静儿姐姐交给我的本事已经很厉害了。”
马括闻言,不禁多看了小南宫一眼。
小小的年纪就这么懂事,总是让人感觉有些心酸。
姝儿挡在小南宫面前,对马括怒目而视道:“你想干什么?”
马括道:“想跟我学本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说完,马括朝着侍卫躲避的地方走去。
有一个侍卫受伤倒地,马括查看之后,发现乃是一片碎瓷片飞了出来,插在了那人的腿上。
马括也没多言语,转身走了回来。
他一点也不关心那个侍卫的死活,只是想看一看这玩意的威力。
看来威力果然名不虚传。
“下一步试试看能不能把引线给弄出来,有了那玩意,简易手雷就能搞出来了。”马括跟罗杰夫商量道。
罗杰夫道:“这个可以试一试。”
“真没想到,是在这里把这玩意给弄出来了。”马括失笑道。
罗杰夫道:“从火药的出现,到热兵器的成熟,花了好几百年的时间,咱们的路还有很远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马括和罗杰夫有许多话没法细说。
按照马括和罗杰夫的想法,能造出步枪和火炮是最好了,如果能造出大威力,小重量的火炮,哪怕口径小一些都没事,拿到现在绝对是绝世神器。
可是那东西太复杂了,复杂到马括不计成本都造不出来。
别的不说,子弹的加工就不是手工制造可以完成。
所以说,两个人先从简易的手雷或者地雷出发,先把热武器给造出来,然后再慢慢改进。
比如说,在瓷瓶子里面装上一罐子钢珠,再混入黑火药,牵出一根引线之后封住口,制造一个简易的手雷出来。
但是这玩意的实用性其实特别差。
真要两觉对垒,点火就要费半天劲,点着了火也不知道这玩意什么时候能炸。
引线的燃烧速度受很多因素影响,其时间不可精确估计。
有可能扔出去了,炸弹没炸,等敌人走了才炸。或者更可悲,没扔出去呢,就给炸了。
还有一点最致命的因素,就是这东西的射程太短。
用陶瓷和钢珠来加工,这东西的重量会很重,一般人顶多扔出去二三十米。
这个距离,对于弓箭来说就太紧了,还没靠近敌人就变成了筛子。
所以,马括想要造出这个东西很简单,真正的难处在于,如何让这个时代的人相信,这么个又傻又笨的破玩意,可以改变战争的格局。
这些想法说起来长篇大论,其实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侍卫们见马括没有什么表示,自己照顾自己的伤员,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伤势,没什么处理的经验,只好参考刀伤箭伤来处理。将瓷片取出以后,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而已。
回到洞口,安期生道:“这位小友,不知你这个方法可否……”
马括道:“火药怎么配的,你也都看到了。配方不能外传,还望真人理解。”
马括相信安期生的人品,只是要他一句口头承诺。
安期生道:“老夫理会得,自然不会对外乱说。只是……”
马括道:“真人有话不妨直说。”
安期生道:“本是不情之请,既然小友痛快,我也不藏着掖着。除了勾动天雷之外,小友还有什么手段,可否展示一番?”
马括闻言,灵机一动,道:“我的手段确实不说,真人如果感兴趣,不妨到长安上林苑来找我,到时候给你展示个够!”
安期生道:“这……家师说我的机缘还未等到,老夫想在这里再等等看。上林苑之事,还容老夫想想。”
马括道:“多谢真人款待。今日我也有许多收获,正欲回去整理一番,便就此告辞了。”
安期生道:“慢走不送。”
罗杰夫拉着一张苦瓜脸,道:“这就要走吗?我还没歇过劲儿来呢。”
安期生掏出了一个瓷瓶道:“老夫这里有一瓶丹药,体虚力乏之时服用一颗,可以恢复体力。但是一日之内不可多服用,否则有害无益。”
曹襄接过瓷瓶,如获至宝,取出一颗含到了嘴里,顿时眼前一亮,问道:“不知多少算多?”
安期生道:“体质强者可以多服,体质弱者不能多服。如果是马括,一日可以服用两颗。至于你嘛……”安期生玩味地笑道:“一日最多只能最多半颗。”
曹襄闻言,脸色大变,只听嘴里“嘎嘣”一声,伸手在嘴边一接,吐了半颗出来,装进了瓶子里。
“丹药虽好,小命要紧。”曹襄悻悻地说道。
道别了安期生,马括问静儿道:“你们还要在此地停留一段时间吗?”
静儿道:“昆仑山现在冰天雪地,我们想去也去不了,打算在此地歇到明年开春再走。”
马括看向了姝儿,还未说话,姝儿抢白道:“别问,问就是要造反。”
马括苦笑一声,道:“得,不问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