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感叹
老村长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呀,老头子我一辈子也只能达到凝印境初期,很难在进一步。”
白德川闻言,从话语感受到了爷爷落寞的语气,安慰着爷爷:“爷爷,当时您的情况不好,您有如今的成就,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了。更何况,托您的福,孙儿能有今天的成绩,是你的辛苦栽培。”
老村长白新河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长长的白须。双目仔细打量面前英俊的孙儿,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举手抬足间,可见翩翩风度。褪去了少年的急躁,多了一分成熟。
老人重重地拍了拍白德川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看来灵术师学院三年的学习,孙儿不仅修为超群,更重要的是,有一颗体谅他人的心胸。”
白德川看着面前苍老的老人,发须如雪,浑浊的眼睛里露出来欣慰的光芒,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爷孙俩相视一眼,露出了笑容。无声的语言,有时比有声的语言更加有意思,更深入人心。
在这笑容中,只有对方能够明白。
老人的笑容里,既充满了感叹,也充满了欣慰。感叹的是,岁月无情,自己一辈子也难有什么大的成就,一辈子时光匆匆而逝。欣慰的是,不知不觉间,昔日蹒跚学步的孙子已经长大成人,年纪轻轻,实力超群,更重要的是具有体谅他人的心胸。
少年的笑容里,既充满了感激,也充满了惋惜。感激的是,没有爷爷的辛苦努力,岂能是一村之长,没有爷爷的血脉流传,父亲又怎么能是灵术师,自己怎么能具备灵根。惋惜的是,昔日黑发的爷爷,如今白须皆白,脸上也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白德川隐约知道,爷爷当初只是县城李氏家族少爷的一个书童。因为聪明伶俐,讨得主人喜欢,赏了一点钱财。聪明的爷爷在李氏家族耳濡目染下,知道了成为灵术师的条件——具备灵根。他靠着不断积累的钱财,去进行了灵根天赋测试。
白新河自然不甘心的做一辈子书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花费了五枚银币进行了灵根天赋测试。没有想到具备灵根,虽然只是最差劲的黄级灵根。
后来爷爷又在李氏家族的帮助下,学习了更加系统的灵术知识,掌握了几手基本灵术。机缘巧合下,成为了白石村村长,最终在白石村定居。
可是白新河灵根发现的晚,灵根质量也不太好,一生也没有什么修炼资源。导致一生也没有什么大的进步,只能踏入凝印境,便停滞不前。
白新河突然询问白德川回来的目的,打断了白德川的回忆。
“小川,你这次回来,听说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不错,其实,我奉学院命令在调查一群盗匪的踪迹。”白德川也不隐瞒,直言相告,这个事情也不是什么隐秘,告诉了亲近的爷爷。
“小川,你现在虽然是凝印境初期的灵术师。可是,这个实力,去调查盗匪踪迹会不会有点勉强。即使小川你在学院中修习了一些厉害本事,要知道,既然惊动县城三大学院,那伙盗匪之中恐怕也不是简单之辈,其中可能也有灵术师。”老村长白新河不愧经历深厚,三言两句就说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老人有些担心孙子的安危,白新河可知道盗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本就难应对。而且盗匪中很可能还有灵术师,这样更加难以处理,稍不注意,很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脸上写满了担心。
“爷爷,放心吧,我只是调查和打探盗匪踪迹,不会和强盗交手。而且这次不光我一个人,还有县城三大灵术师学院其他学生和带队的学院老师。听说这群盗匪最近流窜县城北部,所以三大学院派遣了一些学生过来调查。”
“这次派遣回来的调查者主要是出自县城北部诸多村镇的学生,因为比较熟悉安康县城北部环境。而我来自青牛镇白石村,学院派我回来调查,同时我自己也想回来,好久没看见爷爷、小雅还有父亲。”白德川不紧不慢回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小川,你在外面调查时要多加小心。”老村长眉宇间的忧色减少了不少,同时,不忘叮嘱自己的孙子小心。
白德川似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主动应了一声,转移话题。
“对了,爷爷,小雅,还没诞生灵根吗?”作为白德雅的哥哥,十分关心自己的妹妹小雅。
“没有,上次带小雅去安康县城进行灵根天测试还是在两个月前。你也知道,灵根诞生机率是随机的。”老村长叹口气,无奈的说道。
“可是,父亲母亲都是灵术师,机率应该更大。”
说完,白德川突然沉默了,因为提到了母亲。老村长白新河也沉默了,因为提到了自己的儿媳。
两人忽然沉默起来,一老一少,坐在亭中石桌前。
在这段沉默的时间中,两人都似乎是在追忆曾经的岁月。
房屋中,正站在窗子后面凝神细听庭院中的祖孙俩的对话的白德雅,忽然也沉默起来,似乎想起了一个距自己很远的模糊的影像。
良久,老村长率先打破沉默,安慰道:“这件事情小川你也不用自责,只能怪运气不好,晓云她命里有着一劫难。”
时间过去五年了,白德川还记得当时那个下午。当时的情景至今回想,仍旧历历在目与。
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母亲带着自己和小雅,乘坐马车。前往距离青牛镇临近不远的白玉镇上的外公外婆家游玩。
归来途中,不幸遇到一群一阶妖兽镰尾蛇。镰尾蛇虽是一阶妖兽,对于凝印境的母亲说不难处理,虽然击退较难,但是自保有余。但是母亲带着白德川白德雅两兄妹就很困难了,面对一大群喷着蛇信子、露着毒牙的镰尾蛇……
蛇群似乎知道面前马车里藏着一种奇异的香味,如同一大群黑色潮水往马车涌来。
她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