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心情
圣女直面向林觉,却不知两人心中似有感应,稍愣片刻后,她才微红着脸回道:“难道真的不是,你们在食物里做了手脚,让侍女们吃了后,出现中毒的现象?”
林觉这时才彻底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水幻都内的人,会将对他们的收容态度,变成排斥肃清的行动,原来其因在此,但中毒一事,听起来着实让他心有不安。
他回想半许后,面色坚定坦然道:“圣女说的侍女中毒,跟我们几人没有半分关系!我说怎么好端端的,你们就将我们羁押起来,特别是圣尊问了一大堆,让我们无法应对的话,搞得众人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如今真相已揭开,我们心中的谜团,也可以有个着落了!”
林觉借着跟他们毫无关联的事情,巧妙推脱掉了擅闯龙鱼神殿,意图探清水灵珠之事,给了几人一个圆场的结局,但他心中却在不停担忧着,怕被圣女识穿其中的破绽之处。
室内的几人相顾笑谈起来,而风浔也对林觉的及时出手,怀有感恩戴德之意,并且诚挚的笑着面向他,林觉亦用信任的笑脸,与风浔再次融洽与共。
圣女却依旧清颜肃穆,静看着几人欢愉的笑脸,也许她在斟酌林觉话的真假,片刻后她似乎总结出了答案,并对林觉保持信赖。
不过她却在几人笑对之间,再次于手中凝结起,那团没有释放的蓝色光芒,想再次对准风浔释放。
林觉被她的强烈光线,刺激到了眼球,赶紧回头探问道:“圣女这是为何,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圣女安详的神色,让人一见,但她却带着怒气道:“我虽然相信你说的,但我不能放过,这个生事的人!”
林觉跟上问话道:“既然圣女都相信说的,那你能否告知一下,侍女们是因为什么中毒的?”
圣女失去耐心道:“本圣女如果知道原因,又怎么会跑过来问你们?既然已弄清楚不是你们干的,那我们自己会想办法,查清事实的真相!”
林觉对于,当然不会有见死不救之理,他其实也想借机救下,生命堪忧的风浔,更是想着通过帮助水幻都,让侍女们脱离中毒的险状,能换得圣女的信赖,好趁此向她索取水灵珠。
于是,他当下便真切相告道:“圣女当日救过我们几人的性命,现在你们遇到困难,我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队友们,愿意为圣女和水幻都,出些绵薄之力,尽快揪出事情的幕后凶手!”
林觉的一番肺腑相告,没想到圣女却毫不领情,她失去最后的一点忍耐心,拒绝道:“我们水幻都的事情,自己有能力解决,不需要外人插手帮忙!”
她说完高举手掌,将掌心深厚的灵力,对向风浔的方位,林觉见状赶紧求情,而其余人也似跟他心意相连,都跪下替风浔恳求。
望向圣女诉说道:“请圣女饶了他吧,我们都知道他也是无心之过,并不是有意要欺瞒你,在求生望驱使的情况下,谁能够保证,不做出违背良心之举?我们几人情同手足,来到这异域国度,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如果圣女非要不赦免他,那就请将我们,一同杀掉泄恨吧!”
林觉表达完心意,众人跟着做出闭眼之状,准备接受圣女的施刑,但圣女凝视林觉那张,未经世俗过分洗礼,心中竟如水般温柔下来。
她抵挡得了事实真假的蛊惑,能安然面对灾难的降临,却不能抵触涂抹去,眼前这个热血少年,凄惶无辜的神情。
但到这时,两人可能都因为入戏太深,而未发现横拦在双方之间,作为第三者的刑室壁体,它仿佛是上天故意设的护罩,在冥冥中安佑着众人的性命。
所以,当双方都恍然发现,这一搞笑的差错时,竟陷入眼神交流的对决之中,而圣女似乎凝固在空中的手臂,托举的那团幽蓝光芒,则无意间打通了,林觉和她的心灵交流渠道。
漫无边际的墨蓝夜空中,繁星明灭有序地闪耀着,像一粒粒碎小的珍珠般,点缀着天幕的单调黑色。
清爽的海风,浪涛拍打着海岛岸边,破碎的浪花溅洒满地。
鸟儿似乎也留恋夜空,它们组队披着暮色的外衣,在微风中滑跃翱翔,享受起晚间的凉意来。
若干个大小不一,间距适中的岛屿上,长满了低矮繁盛的灌木丛,以及高扬巨大的乔木林,它们共同占领和陪伴着,孤独苍老的海岛群。
一些长着巨长细叶的光杆椰树,像一个个拿着无数凶残尖刀,灭绝人性的暗夜刺客,在浩瀚无垠的夜幕下,狰狞恐怖的摇晃摆谱。
而那些偶尔乍现,独自孤傲地徜徉飞舞,努力发散生命亮光的萤火虫,便如利刃上泛出的剑影刀光,映衬着刀剑无眼的生死宿命。
众多海岛上的浓密丛林中,传来嘈杂的尖锐虫鸣,像极了巨树恶魔的呻吟恐吓声,将本来幽静的氛围,扭变成瘆人的邪恶气息。
深邃遥远的夜幕,往往埋藏着汹涌暗潮,因而变得漫长和未知,植物为首主导的恶作剧,更像死神授命的彩排。
散乱罗列的数个海岛,是迷怨部落根深蒂固的驻地,跟守眷部落高大上的浮山仙境相比,他们则是用低调的黑色礁石,堆砌而成气派的伏地群屋。
色彩暗淡的迷怨群居屋舍,由于继承了自然沉淀的精华,因此都披拂着很奇妙的伪装外表,让敌人无法一眼洞穿,深藏在其中的奥秘。
迷怨部落的桀琅长老,此刻正和部落中的勇士将领们,一同兴高采烈地,在宽广的中心岛屿上,继续承袭欢庆着,今日的圣女接任之喜……
各种珍奇海味和瓜果蔬菜,摆满形状其丑无比的桌子,不过也正好抵消了,怪桌扫兴的庸俗感,因此映入眼眶的都是些,令人食大开的美味佳肴。
那间檐梁长伸,造型独特的礁石屋外,桀琅正心情舒畅,大笑得合不拢嘴,他坐在上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