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诺里的资本
秦将辉怔住了。
训练时淡漠到冷漠的脸
一把足以撕裂苍穹的剑
还有在面对他的母亲云雯时，才会露出的，无比温柔的表情
无数的画面从记忆的深处涌出，秦将辉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平日巧舌如簧，满嘴骚话的他，不知为何，如今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形容他的父亲。
总不能说他是个好人吧？
看着秦将辉这副为难的熊样，诺里微微笑了笑，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那张契约旁。
“看来你真的是了解到了老伙计。”诺里摩挲着契约，轻声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要一场变革了吧可惜，我没有机会去践行它了”
“小子，”良久之后，诺里转过身向秦将辉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秦将辉又愣住了。
你妈哦你又懂了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好吗？脑子有病病吗？望穿秋水还是秋裤啊？
难道你就是文学解读专家，我就是那个被解读的大文豪？
跟鲁先生享有相同待遇我该开心吗？在线等，挺急的。
“我知道你在心里吐槽我，但是你答不上来就是我想要的答案。”诺里轻笑一声，走回位置上坐下。
秦将辉更懵了。
哈？此时无声胜有声？你就是大鉴赏家？
“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见面只会比一比的呆瓜，那以你小子的口才，能简单概括形容一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诺里轻笑着，给了秦将辉解答：“现在你给不出答复，证明他是真的已经变了，不只是在行为上，更是在内心上。”
“突然很好奇老爹他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自闭的呆瓜，在很多层面上。”提起秦岳的从前，诺里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有故事。
“既然你帮了我，那我自然要给你一些谢礼。”诺里十指并拢，顶着头，问道：“要不要当我的学生啊？”
“不必了。”秦将辉回绝道。
“这么干脆？”诺里微笑着说道。
“我活到现在杀得最多的东西就是恶魔。”秦将辉耸耸肩：“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我还会认一个恶魔做老师？”
“逻辑有问题啊小子，杀的恶魔多，为什么就不能认恶魔做导师？”
“因为我讨厌恶魔，所以才会杀他们，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那你为什么讨厌恶魔？”
“因为恶魔曾经入侵人界，让人界尸横遍野。”
“所以你厌恶恶魔，所以就要杀了他们？”
“是。”
“真是深明大义啊。”诺里轻笑道：“那你怎么不去把你父亲杀了？”
“我父亲是人界的英雄，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而且我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照你这么说，”诺里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伤害过人类的恶魔就该被憎恨？”
“是的。”
“帮助过人类的恶魔就能被原谅？”
“是的，吧？”秦将辉迟疑片刻，答道。
“那我问你，”诺里直视着秦将辉的眼睛：“你厌恶的是到底恶魔这个种族本身，还是他们的行为？”
“这”
“像我这种未曾入侵过人界的恶魔，也要为同族的所作所为负上责任吗？”
“”秦将辉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诺里的一番质问冲击到了他的世界观。
从小除了父母等少数人以外，每个人都会告诉他，恶魔都是邪恶的，他们吸食人血，无恶不作，应该人人得而诛之。
秦将辉也曾对此抱有过疑问，也曾去寻找父母寻求答案，但最终换来的却只有沉默。
于是在这种大环境的潜移默化之下，秦将辉也渐渐地认为，恶魔就该是被憎恶的。
直到诺里刚才对他的连番质问，秦将辉方才再次审视这个曾经被他有意无意忽视掉的命题。
而这一审视，就让他发现了无数的漏洞。
“我想你是对的，父债都不该子偿，更何况是一个种族。”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将辉叹了口气：“我真是一头被绳子栓住的大象。”
“哼，还有救。”诺里轻笑一声。
“你很有资格当我的老师。”秦将辉沉默片刻，说道：“但是，我能问一句为什么突然要收我做学生吗？”
“我想应该跟你收那个小女娃的原因差不多吧。”
“”
“技艺总要有人传承下去。”诺里接道：“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我愿意把几千年的藏书分给别人？”
秦将辉深深地看了诺里一眼。
“总要有人传承下去”，这句话背后到底有多么沉重的决心，秦将辉再清楚不过了。
至于后面那句
人脑是有自动屏蔽功能的。
“那么”诺里站起身来，走到看台边上，转身向秦将辉问道：“你愿意当我的学生吗？”
秦将辉沉默了。
“有什么拜师仪式吗？”半天之后，他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嗤，你这小子”诺里失笑，片刻后半开玩笑的道：“你们的文化，三叩首？”
但他没想到，秦将辉真的就这么跪在了自己面前。
“一拜师祖。”秦将辉轻声说道，左手按着右手，支撑在地上，而后缓缓叩首到地。
诺里愣住了。
他成就天魔大道的那天，天地变色，万魔为之叩首，场面无与伦比的壮观，但却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什么痕迹。
“二拜师尊。”
如今，在这小小的看台上，一个少年对他突如其来的叩首，却在他心中掀起了风浪。
听着很不合常理，可他就是发生了。
诺里千年的阅历，一时间也找不到答案，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流，让他感到无比亲切，以及一丝莫名的喜悦
“三拜师母。”秦将辉庄重的三叩首后，站了起来，看着诺里那有些不自然的脸，忙问道：“我行礼哪里出问题了吗？”
“不，你做的很好。”诺里转过身去，背对着秦将辉靠在护栏上：“给多少个人行过了？”
“我爸，琛哥，你是第三位。”
“还用你来称呼我啊？”
“不然呢？张口一个师傅闭口一个师傅哦？那样太羞耻了我接受不来。”
“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诺里轻笑道：“不过也符合你的性格。”
“还有，”诺里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作全知魔帝吗？”
“因为读过很多书，懂得很多吧？”
“聪明，不过你觉得我读过的书有多少？”
“一千万左右？”秦将辉想了想，答道。
很疯狂的猜测，假设诺里活了3000年，那每年也要读上3000多本书，平均每天要读将近10本，而且还要不间断的坚持3000年。
“不对，五千万？”秦将辉又想了想，改口道。
考虑到诺里恐怖的精神力，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可能一本书只需要数分钟就能看完，这样的话，就算每天只是爱好性质的看书，四五十本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不对。”诺里笑着摇了摇头：“你过来。”
秦将辉应声走到诺里身旁，诺里随后问道：“你觉得这个图书馆的藏书有多少？”
“这么大”秦将辉将这个图书馆与华夏帝国藏书馆对比了一番，答道：“应该有上亿本吧？”
“两亿三千五百二十七万六千八百七十二册，近期可能还会增加一些。”诺里靠着身子，略有些自豪的答道。
“龟龟，这快是帝国图书馆的两倍了！”秦将辉惊叹道，片刻后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不对，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莫非”
“你猜对了。”
“你别告诉我你有完全记忆力。”
完全记忆力，用人类的分类来说的话，算是一种特质，只有极少数天选的存在会拥有，是一种能将所见之物一丝不差的记忆下来的天赋能力。
这种记忆是永久性的，即使过了百年，千年，万年都不会遗忘。
“有。”
“那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
“这两亿多册，”诺里转过头，笑眯眯的对秦将辉说道：“就是这几千年来，我看过的书。”
“它们就是我这一生最为自傲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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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B时间！！
啊啦啦啦，鸽了两周我又肥来了！有没有想我啊各位？
今晚有点小失眠，正好就把文给写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勤快嘿嘿嘿嘿~
大纲算是理了理，应该没有太大的BUG。
然后你们也知道的嘛，最近恶魔五月哭（划掉）鬼泣5上市了嘛，然后我又是一个死宅，死宅就该喝着肥宅快乐水打游戏嘛，所以你们懂的啦~
哦我是不是还欠着IG夺冠的三章啊？
龟龟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