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杭之之说：“我今天遇到一个人，他相信我是人鱼公主，和你们一样。”听完这句话，韩紫文和吴姗姗交换了一个眼神。
下两条要拍的是岑忆然的离开。其他四个人坐在沙发上，门口放着岑忆然的行李箱。门开了，岑忆然推门进来，看到行李箱先愣住，接着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韩紫文：“忆然，别和我们住一起了。”
吴姗姗：“对，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们不想玷污了你。”
岑忆然依次看过四个室友，想了想，拉起行李箱转身出门。
“cut,过，你们四个去换衣服，洛紫萱直接拍下一条。”赵导下令。
下一条：岑忆然从提包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喂，我被舍友赶出来了，你能收留我一晚上吗？”说完，岑忆然放下了手机，过了一会儿，Fred饰演的秦翰飞从走廊另一头出现：“走吧。”秦翰飞拿过了她的行李箱。
下一场戏：四个女孩坐在客厅，杭之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整个房间陷入沉默。
至此，公寓客厅里的戏份就差不多了，下一个场景在公寓厨房。梁婉清换上一条白色连衣裙进入镜头内，打板开机，她立刻变成了韩紫文，韩紫文拿起汤勺，舀起一勺锅里的汤尝了一口，低头看了一眼穿着黑衣服四肢被捆绑着的男人，男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韩紫文踢了他一脚：“再喊把你喉咙也废了。”回头看看锅里的汤，关上火，目露凶光拿起菜刀朝男人的喉咙剁去。
“cut.”赵导喊，“非常好，一次过，下一条准备。”
群演男人翻身爬了起来，道具组连忙帮他解开身上的绳子扶着他离开。梁婉清此时却依然拿着那把没有刃的道具菜刀，盯着地上和裙子上的红色痕迹出神。
“啊——”梁婉清突然尖叫一声，道具菜刀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她猛地蹲下抱住头开始嚎啕大哭。
“婉清——”N2M其他四个人赶快冲了上去。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对吗？”梁婉清哭道。
“没有，你没有，都是假的。”莫夕颜连忙安慰她，“你看，这不是血，只是颜色像血的颜料，你看那边，群演老师已经走了，他什么事都没有，都是假的，我们在演戏。我们现在是演员。”
“对，婉清，什么事情都没有。”郝怡然也说，“你别怕。”
梁婉清渐渐冷静下来，擦干眼泪，跟着化妆老师出去补妆了。张阳正在点头哈腰地跟全剧组的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家艺人都是非科班，把握不好那个度，一不小心就入戏过头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吓到大家了吧。”
“你们说，她刚才是把群演老师当成谁在演的？”徐思捷问剩下的三个人。
“老板吧，只有当成老板才能有那么大的恨意。”洛紫萱嬉皮笑脸地回答。所有人都假装忽视了旁边还录着的摄像机。
“姐姐，你没事吧。”化妆间，于明浩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没事，只是入戏太深了。”梁婉清说。
“我想知道，姐姐刚才是想着谁演的？到底是谁让姐姐这么恨。”于明浩恶狠狠地说。
“没什么。”梁婉清敷衍他。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帮你分担，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能帮到你的。”于明浩接着说。
“你给我从角色里出来好好说话。”梁婉清拿出在《国民练习生》收拾皮孩子用的死亡凝视，用手里的剧本敲了一下他的头。
“好的。”于明浩一秒乖巧，“我希望，姐姐如果真的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我帮姐姐分担。”
“算了吧，你个刚成年的小孩儿，能帮我分担什么。”梁婉清说。
“你就比我大两岁。”于明浩抗议。
下一场还是同样的场景，但是尸体由真人演员换成了假人，韩紫文面带微笑，一刀一刀的分解着尸体，裙子上沾染了血污也不在意，把尸块全部冻进冰柜之后，韩紫文走出了镜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思捷姐姐。”于明浩偷偷在镜头外喊徐思捷，“她一直都这样吗？”
“谁日常生活里这么神经病啊。”徐思捷吐槽，“她大概是把尸体当成老板了吧。”
“思捷姐姐，我觉得你们很不一样，和我之前见过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样。”于明浩说。
“小小年纪装什么情圣。”徐思捷白他。
“但是我异性朋友很多啊。姐姐也很多。”于明浩狡辩。
“Cut。”赵导一嗓子打断了所有人，“收工。大家今天辛苦了。明天继续努力。”
第二天的拍摄内容又是这样的场景，梁婉清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上，打板开机后，韩紫文看着公寓的门打开，吴姗姗推门进来，看到韩紫文一身的血迹和脚下的尸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回身关上了门。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然有故事。”吴姗姗说。
“这些都是坏人，都该杀。”韩紫文目露凶光，“你要不要加入我？”
“好。”
“来，你试试。”韩紫文把菜刀递给吴姗姗。吴姗姗拿起菜刀，闭着眼睛砍向尸体，这次的尸体不是真人是个道具，导演告诉她们可以随便砍。
砍了一刀之后，吴姗姗便对这种行为上了瘾，连着几刀下去，尸体被分成了好多块，就在此时，门又开了。进门的是杭之之。
“紫文，你们在干嘛啊？”杭之之问。
“之之，这是欺负过你的人，我帮你杀了他，要不要把他碎尸万段。”韩紫文目露凶光。
“就是我爸爸那样的人吗？”杭之之问。
“对，就是那样的人。”
“好啊，嘿嘿嘿。”杭之之还是一如既往的笑脸，但是接过了菜刀，笑着砍下了第一刀。
门又开了，进来的是关小雪。
“小雪，你每天为了讨好那些男人委曲求全，不累吗？可是我们都是弱者，没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呢，不如加入我吧，我们一起弄死那些该死的人。”韩紫文向她伸出沾满血迹的手。
“听上去挺有挑战性。”关小雪伸手拉住了韩紫文的手。
“那么，只剩一个人了。”吴姗姗说。
“她大概还需要一个契机呢。”韩紫文笑道。
“cut,过，你们去换衣服，下一条。”赵导喊。
打板开机，韩紫文，吴姗姗，关小雪，岑忆然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门开了，进来的是杭之之：“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蔡玮宸。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相信我是人鱼公主的人，他还帮过我呢。”蔡玮宸跟在杭之之后面进来，韩紫文看到他，不小心对上了他的目光，眼里全是敌意。
下一场戏就是公寓场景的杀青戏了，开机后，韩紫文在窗户边站着看向窗外，门铃声响，韩紫文开门，门口是几个警察，见她开门就出示了证件：“韩紫文小姐，您好，我们是警察，我们怀疑您与一起谋杀案有关，麻烦您跟我走一趟，这是搜查令，我们要奉命搜查这间公寓。”
“好。”韩紫文面无表情，像是机器，拿起了挂在门边的自己的外套，由着警察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cut,过，收工。”赵导喊，大家马上结束了病娇状态，恢复正常。
“姐姐，你平时有这么病娇的时候吗？”于明浩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谁生活中这样啊。”梁婉清笑道。
“我就是觉得，姐姐这么漂亮的人不管什么性格都会非常可爱呢。”
幸好今天为了体现病娇的性格，化妆师给她化了很浓的妆，不然恐怕挡不住梁婉清的脸红。
这几天，B组拍的都是女主们小时候的经历，无一不是被伤害，被虐待，被攻击。
“思捷，跟你说个事儿。”酒店休息的时候，郝怡然碰了碰徐思捷，“这几天有个相声节目知道吧，有个女选手在相声里出柜了，还聊了点形婚的东西，你想想你是不是声援一下人家？”
“我去看看。”徐思捷说，然后点开了那个节目，逗捧两个演员都是挺漂亮的女孩子。前采环节，两个女孩说：“其实这个作品，观众们如果觉得好笑是因为没经历过这些事，真的经历过类似的事情的人是笑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