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我只是看你训练，觉得你就算不是B的水平，也不会是F的水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这个问题和你队长问的有什么区别？我还是那个回答，你要是不知道什么回答的话，回去问你队长。”祝昕昕持续冷漠。
“……”洛紫萱当然知道是哪句话，但是同时她也完全无法反驳，只好看着她走远。
第一期播出了，N2M评级的巨大落差毫无疑问地引发了大型争议现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关于她们的评论里所有人几乎都在说：“我们N2M只是选错歌了，没有表现出百分之百的实力，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是我们尊重导师的决定。”
“这些应该都是隔壁那些哥哥弟弟的粉丝，不这么给观众洗脑的话，就侧面证明了她们的偶像不如辉信的女练习生。所以就算之前再怎么讨厌咱们，现在也必须帮咱们说话了。”徐思捷对四个队员解释。
“思捷，你神了。”梁婉清说。
“队长，你神了。”郝怡然说。
“大哥，你神了。”莫夕颜说。
“说了别叫我大哥了，我不想太男性化。”徐思捷说她。
“我这不是一下子改不过来了嘛。”莫夕颜解释。
“那也尽量改。”
“姐夫，你神了。”洛紫萱说。
“洛紫萱是是不是不想活了。”徐思捷当场炸毛。
“我错了，思捷我错了。”洛紫萱嘴上认错，脸上却在笑。
“这是什么梗？”梁婉清问。
“刚认识她的时候，我叫她姐夫，她非常严肃地说别那么叫她，她和芊羽一个性别，不用分那么清楚，我叫她也叫姐就行。”洛紫萱解释。
“行了，我懂了。”梁婉清憋笑道。
除了表演之外，第一次公演还有一个用于开场的主题曲表演，她们又遇到一个熟悉的环节——选C位。
虽然罗佩杉和黄雍恬都是C位热门人选，但是最后的投票结果里，她俩分别是第二第三，第一是秦子瑜。
“意料之外啊。”徐思捷感叹，“不过也不一定是坏事。”
除了训练之外，一些人气成员还出去拍了一些别的宣传工作，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穆云初和籍雨彤的机场照在网络上被疯狂嘲笑。
穆云初不用说，单眼皮丹凤眼本来就不符合传统审美，她的粉丝多数也不是冲着她的脸来的，而籍雨彤，她把短发放下的时候还是显得很可爱的，但是机场里她为了方便，把头发全用发卡搂到了后面，脸圆和眼距宽的缺点全部暴露。于是乎，网络上对两个人容貌的攻击瞬间爆发。
“凭什么！”郝怡然愤怒地把手机摔到了床上，“凭什么男偶像只要脸帅，实力多差都有人喜欢，而且就算长得不那么帅也能用实力弥补，整容式演技整容式唱功什么的，女偶像只要脸稍微差一点，实力多强都不行。”
“性别歧视，”梁婉清淡定道，“这不是短期能解决的问题，不过我们可以努力。”
“最可怕的是，很多女孩自己就性别歧视，自己还没发现。”洛紫萱面色平静的补刀，“不过然然你还真别这么激动，你刚到北京的时候心态和她们差不多。”
“我是从小受了错误的教育，她们也是吗？”郝怡然依旧激动。
“也是啊，你以为城里的男女平等做的多好。”徐思捷冷笑。
“那就努力吧，我们总要改变这一点的。”一直没说话的莫夕颜突然抬头，说。
“我们可以借助这次事件顺水推舟一把。”梁婉清说，“思捷和怡然，她们俩现在心里一定很火大，你俩可以试试浇一点油。”
第二周的节目也很快播了，《偶像101》的节目进度非常快，直接播到了第二次重新评级结束，N2M集体升B引发了粉丝的惊讶，她们在采访里有一句简单的解释：“由于某些个人原因，没能达到自己A的目标。”这句话成了所有粉丝的台阶。同时，由于造型的转变，群众慢慢接受了她们女生的形象，她们的微博评论里渐渐多出了粉丝的鼓励和安慰，还有人说：“感谢你们的坚持，让我有机会认识你们。”
“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多亲妈粉？”徐思捷一脸纠结。
“那你觉得你应该什么粉多？”洛紫萱问。
“什么女友粉啊男友粉啊……”
“那你想多了，那么多单身男孩女孩不喜欢，偏要喜欢你这个名花有主的，她们又不傻。”
“也是。那为什么你那么多女友粉。”
“因为我帅啊。”
“……”徐思捷气到翻白眼。
“你不止有妈妈粉，你还有姑姑粉嫂子粉。”梁婉清开口。
“那是我的粉吗！那是魏黎的粉！”徐思捷再次翻白眼。
“队长，你应该看看那些讨论你同性恋的微博的评论。”莫夕颜突然说，“我那天看见一个评论：‘我女儿交女朋友怎么啦，两个女儿给我养老送终我高兴，你就是嫉妒我。’是你的亲妈粉。”
“这帮小姑娘还是太幼稚了，不知道突然要被迫改变三观是一个多么困难的事情。”徐思捷说道。
“那你还不理解你父母？”洛紫萱突然问。
听见这句话，徐思捷的脸一秒垮了下来：“这不是一回事。”
还有，节目组提前把主题曲舞台放出来了，但是得到了非常差的评价，从妆容到灯光到镜头都不好，C位秦子瑜的妆尤其是突出了她的所有缺点，而且由于只录了一遍，很多地方不齐。
“节目组搞事情啊。”洛紫萱皱着眉头看评论。
对了，第一周排名也出来了，她们几乎都在二十到三十，前十名都是第一期有出色表现的选手。除了第四的林怡婧。
“又一个节目组的炮灰。”徐思捷感慨，“她最后应该出不了道。”
除此之外，尤梅，郑妙晴等女孩的外貌也受到了攻击。
“继续火上浇油吧。”徐思捷说。
第一次公演很快到来，这次的分组是导师们定的，而出场顺序是由导师现场决定的。很巧，第一组上场的就是徐思捷所在的《Ice》，对手是申敏思C位的《生而不同》。
《Ice》的表演着实炸裂，七个酷女孩完全炸翻了舞台，原唱楚学臻在导师的座位上站起来尖叫，而《生而不同》也非常的酷帅，两个表演把全场气氛引向了高潮。而最终的投票环节，《Ice》险胜。
“也许仅仅是这几票，女孩们的命运就会被全部改变。”徐思捷心想。
第二组上场的是郝怡然所在的《下一站邂逅》，对手是《糖》，对方队伍里有尹漫雨，秦子瑜两员大将，和一众人气选手。
《下一站邂逅》的表演里，除了郝怡然，几乎全部出车祸，虽然料到了这种情况，但是郝怡然的内心还是有点崩溃，不过心里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第二组的《糖》虽然选手风格各异，但是各司其职之后舞台效果翻倍。不出意外的，《糖》赢了。
“节目应该是打算让雍恬出道的，应该会给她们组修音，节目播了之后争议会很大的。”徐思捷躲开镜头对莫夕颜说。
第三组第四组和她们都没什么关系，第五组洛紫萱的《Honey》上场了，对手是林桐汝，唱的是《Love》。
这组毫无意外的，林桐汝赢了，虽然洛紫萱这组强者也不少，但是还是没拖动播出的两期节目里观众对祝昕昕的刻板印象和节目组的计划，顺便说一句，祝昕昕的表情管理真的太差了。
第六组是莫夕颜的《赋离歌》和区芷琪队的《青鸟》，势均力敌的两组，但是一首偏慢一首偏燃，表现全都非常优秀，而最终获胜的是莫夕颜的队伍。
第七组是梁婉清的《天涯海角》和邓真仪组的《Allforyou》比拼，邓真仪和郑洁鸿是一个公司的，最后毫无意外的，梁婉清这组的速成塑料粤语引起了观众的不适，再加上对方有林怡婧的美颜加成，她们输给了对方。对了，林怡婧在台上哭了，大概是突然放下压力的放松吧。
比赛结束了，之后的几天，录了很多综艺环节，其中一个是所有选手的“101人102足”，上周排名第一的黄雍恬喊着“一二一”的口令，其他选手严格踩着口令前进，这种团结一致的集体感令女孩们心里燃出天际。N2M的五个女孩更是心里涌动着一股暖流。
第三期节目播出了，果然出现车祸的部分都修了音，虽然没影响总体效果但是还是影响的观众感官，而且舞台剪辑的本来就都不怎么样。N2M因为都不是C位，这次的公演里都没怎么显出来，人气都有所下滑，都掉到了三十多名，徐思捷看到了上一个节目其他选手的粉丝们商量着要给她们集资。
“还是那个理由。”莫夕颜笑道。
“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徐思捷突然开口，“节目组剪得情节全是训练的，训练环节也几乎都是讨论歌怎么唱舞蹈怎么跳的，没怎么剪咱们日常相处的，这样不利于团魂啊。”
“我也注意到了。一个公司一个宿舍的被他们剪得像不认识一样。”梁婉清说。
“这样的话，排名偏后的选手真的都没什么存在感了。”徐思捷担忧。
“走一步看一步吧。”郝怡然说道。
第一次顺位淘汰到了，何亦睿的宣布排名方法和郑子涵不同，郑子涵皮出花样，何亦睿干净利落，直接名次，公司，人名读下来。
第一轮是一百进五十五，洛紫萱第四十，莫夕颜第三十九，梁婉清第三十七，徐思捷第三十五，郝怡然第三十四。都掉到了C班的水平，除了她们之外，倪飞歌，祝昕昕都连升二十多名意外晋级，林怡婧甚至直接拿了第三，同时也有一些实力超群的选手没有晋级，宇科娱乐淘汰了忙内计会雯，其他六个倒是都晋级了，万丝娱乐五个人只留下了籍雨彤和鞠灵，但是她们俩都进了前十一也算是安慰，腾云娱乐只留下了秦子瑜，秦子瑜也进了前十一，臻峰娱乐只留下了颜书，第十九名，原N.E.W留下四个淘汰了毕冰海，“这双胞胎运气怎么都这么差。”莫夕颜内心OS，summer少女团淘汰了谌竹。M.U.S.I.C只留下了林玉珠，就是第一期徐思捷说她只到自己下巴的C位，乐优娱乐淘汰了两个，原创动力倒是都留下了，级梦时代淘汰了一个，这几个徐思捷看好的公司大规模淘汰，完全脱离了徐思捷的计划范围。
“这是铁了心不想炒团魂了想走打架路线啊。”徐思捷突然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