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这首歌是我们公司的最强原创之一，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首歌，在他们的印象里PowerGirls所有的歌都是可爱型的，甚至很多人觉得我们唱的歌只有两种，儿歌和烂歌，我们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也有好歌。”徐思捷解释。
“这首歌的舞蹈原版是几个人跳的？”卢宇杰问。
“16个。”梁婉清回答。
“问题就在这里了。”吴烁凡说，“这个舞蹈适合人多跳，人多才可以体现出应有的气势，而你们5个人并没有，队形紧凑的时候舞台显得单薄，队形分散的时候又显得散。”
“而且这个错位的舞蹈，你们人少并没有体现出应该有的效果。”卢宇杰接着说。
“而且副歌的这个动作，看上去动作幅度不大，其实是很费体力的，而且影响发声，所以你们的副歌唱的并不好，人多的时候可能互相垫音效果会好一点，但是你们人太少了。”楚学臻说。
“也许你们本身的能力并不弱，但是这首歌并没有体现出你们很强的能力，我要对所有人公平，所以我要根据你们今天的表现打分。”何亦睿说，然后放下了话筒和其他五位导师商量。
“接下来宣布，秋叶文化练习生等级，”何亦睿拿起了麦克风，“A等级的，没有人，B等级的，没有人，C等级的，洛紫萱，郝怡然，梁婉清，D等级的，徐思捷，莫夕颜。”
五个女孩面不改色地鞠躬下台，把议论纷纷抛在了背后。
“我觉得，可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吧。”徐思捷又一次一个人抗下了采访，“我只想着，现在大家对女团的印象都不太好，而且这个锅一大半是PowerGirls的，我只想着要改变大家对中国女团的刻板印象，但是这次真的是我疏忽了。不过我真的恳请大家去看看原版的《重力》，这首歌真的很好，PowerGirls真的是有实力的，不是真的像大家的印象那样。”
旁听着徐思捷的访问，N2M其他四个女孩回忆起了选歌时候的事情：
“这次肯定来不及原创了，翻唱吧，我提议唱《重力》。”洛紫萱说。
“不是不能唱自己的歌吗？”郝怡然问。
“这是PowerGirls广州队的歌，咱们是北京队。”洛紫萱狡辩，“再说了，不让唱自己的歌只是为了防止第一首歌练得时间长短不一导致不公平而已。”
“我同意《重力》，这歌是公认的第一原创，拿出去打歌也不虚的。”莫夕颜说道。
“而且这次是女团选秀，这首歌很适合现在的女团。”梁婉清说。
“但是《重力》的舞蹈是16个人的，咱们5个人跳会不会没有气势啊。”徐思捷担心。
“思捷，我跟你说啊，”莫夕颜搭上她的肩膀，“你就是太善良了，根据我看了这么多辉信的选秀节目的经验，第一次评级他们肯定会把咱们的等级压得特别低以证明他们的练习生比隔壁乐娱的练习生强，与其等他们把咱们精心准备的舞台剪得七零八落并且鸡蛋里挑骨头地找咱们毛病，我们还不如给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有道理。”徐思捷同意了。
回到金字塔上的时候，正在进行表演的是一个拼盘的组合，三个人组成，这三个人来自不同的公司，这三家公司派出的参加《国民练习生》的男生在她们印象中都没什么存在感，但是这三个女孩都是唱跳俱佳的，三个人的音域都和郝怡然差不多，舞蹈又堪比梁婉清。表演结束后，全场沸腾。而这个三人临时组合延续了N2M在上一个节目的命运——全员A班。
之后，节目组又连着选出了3个A，这三个都是引发了全场爆发的。
“我突然有点后怕。”洛紫萱说，“我感觉，咱们今天即使发挥出全力也干不过上面的几个。”
“我觉得也是，现在的女idol都这么强的吗？”莫夕颜也感慨。
“因为她们没有机会，所以一旦有了机会她们就会拼命抓住，而且在隔壁，咱们的舞台经验是绝对的优势，在这边完全没用，几乎都有舞台经验。”郝怡然总结。
“等一下，你是不是猜到这个结果了？”梁婉清突然注意到徐思捷一脸淡定，问她。
“你们想想，咱们公司那么坑，每年都有那么多傻妞往里蹦，是为什么。”徐思捷说这话时候给人的感觉是手里就差一把瓜子就能cos隔壁阿姨，“还不是因为咱们公司在国产女团里是最强的，虽然五年来就出了一个邰清懿，但是进来还有一线生机。咱们公司养成系加人海战术都有那么多实力强劲排名不高的成员，这些公司走的可都是精英路线，她们等这个机会比咱们久得多，你们也看到了，实力比咱们强的大有人在。再说了，就算咱们尽全力，你让节目组怎么办？给咱们A肯定非常不公平，不给A就是明着在黑隔壁男生，男生们的粉丝有多疯狂你们是知道的。”
下一个公司是原创动力，派了六个女孩子，队长是一个很酷的女孩子，叫穆云初，为数不多的女rapper，曾经和宇文秦一起参加过一个节目叫《中国有hip-hop》。这个公司其他五个女孩也都很强，她们的表演结束后，全场再次沸腾。
“节目组把强的全留到后面了。”洛紫萱惊呼。
“臻峰和宇科都没上呢。”莫夕颜担心。
原创动力两个C一个B三个A，A班正式超员。何亦睿宣布了接下来的A班规则——每次有一个新的A班成员产生，就会有一个原来A班的成员下来。
原创动力另外两个A班的女孩走了上去，何亦睿把一个信封递给穆云初，说：“现在，拿着这个，走到对应的位置，对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说：‘请你起来，这个位置是我的’。”
“哇——”“太可怕了吧——”“竞争这么激烈的吗？”全场女孩们议论纷纷。
“以咱们的水平，如果正常发挥的话，就算进了A班也会下来吧。”梁婉清开口。
讨论间，穆云初在全场注视下走到了第一个登上A班座位的籍雨彤，籍雨彤略一思索，对着台下喊道：“Battle！”
全场沸腾，导师们也开始起哄，穆云初和籍雨彤手牵手走了下来。
“这女孩性格挺刚，长得也挺可爱的，我喜欢。而且这俩将来应该会有cp。”徐思捷指着籍雨彤说。
“你刚才还说你喜欢秦子瑜。”洛紫萱拆台。
“她最喜欢的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梁婉清说。
“以后少提这个事，别给她惹来麻烦。”徐思捷对梁婉清说。
台下，何亦睿说：“Battle分三轮，舞蹈，唱歌，rap，三局两胜。”
“以咱们对万丝娱乐的了解，他们公司的人肯定不会弱，偏全能。这个原创动力咱们不熟，但是好像宇文秦老师挺欣赏她的，应该也不弱。”徐思捷开始分析。
第一轮舞蹈，穆云初赢了，第二轮唱歌，籍雨彤赢了，第三轮rap，大家都以为穆云初胜券在握的时候，籍雨彤开口唱rap，水平居然和穆云初不相上下。
“我们需要讨论一下。”何亦睿说。
“我想起来了，籍雨彤也上过《中国有hip-hop》。”徐思捷开口，当年，那个节目火的是不是rapper都看过，“但是她好像只走到了70强，而且也没几个镜头。”
“好了，我们讨论结束了，升入A班的是——穆云初。”何亦睿说，“籍雨彤暂时降至B班，继续努力。”
下一组上台的又是一个拼盘组合，看见C位的那个女孩，洛紫萱笑了一下：“熟人啊。”
“这个场面，好像，有点尴尬。”梁婉清也说。
“你们搞清楚，是人家先来参加咱们后来的。”徐思捷吐槽。
C位的女孩符悠婉，曾经是PowerGirls的7期生，加入了BJ-2队，就是郝怡然所在的队，名校毕业，学霸人设，进团之后粉丝对她盲目吹捧，然而她是作曲专业的学霸，舞蹈并不好，巨大的心理落差使得粉丝瞬间粉转黑，从小就是天之骄女的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扛不住压力的她只参加了一场公演就退团了，又引发了一波“忘恩负义”的攻击。这次，她是以个人练习生的名义参赛的。
“她也算是被咱们那帮屁股决定脑袋的粉丝耽误了，否则前途无量的。”莫夕颜惋惜道。
今天，这个临时组合的表演是由符悠婉重新编曲的，而今天编曲编的并不好。
“这不是她的水平。”郝怡然说，“她怕是拿剧本了，要么就是又被节目组坑了。”
符悠婉只拿了C。下一个上台的是厉绪婷，这是个星二代，父亲是非常著名的演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当歌手，明明当演员会有很好的资源的。更麻烦的是，她的表演并不好，只拿了F。
臻峰娱乐终于上场了，臻峰有一个男生厂牌ZF-boys，一个女生厂牌Zefen,这次派来的三个女生都是这个厂牌的，出过很多翻唱也出过EP，但是一直不太火。
臻峰C位颜书冲上A班，Battle的时候又秀了一把高音。引发全场喝彩。
“臻峰的女孩儿这么好，怎么把魏黎练成那个德行。”徐思捷顺便又黑了一把自家亲哥，不对，亲表哥。
下一个上台的又是已经出道的组合，叫M.U.S.I.C，也是养成系女团，走的是国风的风格，总部在广州，这次她们派了三个人，其中包括组合的ACE，“不像咱们全派边缘成员。”莫夕颜自黑。
“中间那女孩不错，就是矮了点。”徐思捷吐槽。
“这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洛紫萱说。
“太矮了，我感觉她也就到我下巴，不过确实挺可爱的。”徐思捷说。
在万众期待中，宇科娱乐上场了。吴烁凡是宇科娱乐的，选手阵容中有两个是江芮的队友，其他五个就都是练习生了。选手们都在欢呼，N2M五个控制着表情，表面上看是宠辱不惊，其实是震惊过大她们已经习惯了。宇科两个A两个B三个C，两个A分别是罗佩杉和黄雍恬，就是江芮的两个队友。
又是两组Battle，洛紫萱说：“我突然觉得没进A也不错，咱们现在完全就是吃瓜群众的心态。”
“这两个最后应该都能出道。就是排名问题。”梁婉清说。
“下一轮必须要进A了，否则就达不到证明自己的目的了。”莫夕颜说。
“都别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走到这儿了，怎么也回不了头了。”徐思捷安慰大家。
说话间，两轮Battle已经完全结束，出乎意料的是，罗佩杉进了A，黄雍恬却Battle失败，尹漫雨留在了A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