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现在，两位练习生说说自己的感想吧。”郑子涵接着说。
“如果是别人和我争这个二十名的话，我希望是我赢，但是和我竞争的是我哥，我希望是他晋级。”徐思捷说道。
“虽然我也很想继续往下走，更狂妄一点说我想进入前九想出道，但是这次我的对手是思捷，我确实不如他优秀。”魏黎和徐思捷说的差不多。
“现在，请告诉大家第二十名的练习生。”郑子涵下令，两边屏幕一个转播徐思捷，一个转播魏黎，过了两秒，两个屏幕都变成了徐思捷。
魏黎第一个开始鼓掌，之后全场响起了掌声。徐思捷愣了两秒之后分别向四个方向九十度鞠躬。
“首先，感谢国民制作人为我投的每一票，然后，哥，还有其他的哥哥弟弟们，你们不要灰心，还会有机会的。”徐思捷语气中带着暗示。
“之后我们还有导师合作舞台，合作舞台之后这轮被淘汰的练习生才离开。剩下的时间交给你们。”郑子涵说完，离开了。
导师合作舞台分组的时候到了，这次是一个非常佛系的分组——抽签决定顺序，按照顺序选歌。至于选歌，郑子涵，梁博晨，宇文秦选的都是自己的歌，江芮和杜璇优两位还没有solo作品的导师各选了一首名曲。
抽签结束后，女孩们抽到的位置都算比较往前的，徐思捷松了一口气，大家也如愿都抽到了自己想选的歌。江鑫言果然选了梁博晨，而魏黎不知道怎么想的，选了郑子涵的歌。
“自取其辱。”徐思捷吐槽他。
“去你的，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啊，我是为了多学学。”魏黎回怼。
梁婉清进了江芮的组，莫夕颜进了杜璇优的组，这两个人努力地接触老师，然而两位女导师很有职业道德，控制着和男选手的距离，她们一直没有成功。
郝怡然又和江鑫言一组了，江鑫言找到机会就往她旁边凑，但是郝怡然开始有意地躲着他了，一直把控着范围。
徐思捷在刚开始玩rap的时候，拜托母亲的朋友帮她编了一个手机程序，利用论文查重的原理，可以查重rap的词和flow，现在，手机发回来了，她用这个程序查了一下整首歌的词和flow，居然真的发现了代明德歌词重复的部分，于是乎，此程序受到了全员追捧，然而，代明德脸上却是异常的平静。
“就这么甘心做凤尾吗？”宇文秦走了之后，徐思捷找了代明德。
“我愿意，凤尾漂亮，鸡头太难看了。”代明德嘴硬。
“但是鸡头比凤尾高级很多，鸡头是由好几个器官组成的个体的一部分，凤尾就和人的头发一样，就是一堆蛋白质，连一个完整的细胞都没有。”徐思捷反驳。
“如果我们宇科七子是一只凤凰的话，凤凰要保持美丽每一部分都很重要，包括凤头和凤尾。”代明德持续狡辩。
“但是凤头掉了整只凤就死了，凤尾掉了还可以再长出来。”徐思捷继续怼人。
“……”代明德无语。
“你如果继续这么不努力，继续这么欺骗自己，继续这么投机取巧，你永远只能是凤尾。”徐思捷说完，周围人都在憋笑。
分完组第二天，洛紫萱是被疼醒的，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来了月经，平时不这么疼的，大概是昨天晚上练习完汗没消完就出来被风吹着凉了。要不今天不去了？不行，今天PD来合舞蹈，少一个人效果会出问题的，去吧，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然而，郑子涵今天练舞的时候，延续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真到尾，即使是练走位也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位，每个动作都力道十足，洛紫萱开始就跟的勉勉强强，到后面就彻底跟不上了。
“你没事吧，不行就歇一下。”魏黎担心地对洛紫萱说。
“没事，能练，别耽误大家的进度。”洛紫萱推辞。
然而，事实证明，洛紫萱也是fg体质，下一遍练习的时候，“哐”的一声，洛紫萱晕倒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紫萱！”魏黎一直担心地注意着洛紫萱，所以他先反应了过来冲了过去。
“快，送他去医务室。”郑子涵指挥。
“我来。”魏黎依旧很担心，更怕别人发现问题，于是直接背起她冲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了，对大家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你们最好把导演叫来。”
魏黎心里暗叫不好，但是此时也不敢说话，只能坐等导演过来。
“怎么了？”总导演出现。
“比赛之前有体检吗？”医生问。
“有啊。”
“都体检了？”
“啊，秋叶文化的几个因为飞机延误到的晚了点，来不及了就没检。”
“出问题的就是这个公司。”医生说，“吕子轩晕倒是因为——生理期剧烈运动失血过多。”
“啥？”郑子涵没听懂。
“她是女孩儿，女扮男装。”医生解释。
“！！！”全场震惊。
“额…那个…大家……”魏黎期期艾艾地开口。
“你知道！”导演迅速反应过来呵斥道。
“额……那个……毕竟……思捷是我亲妹妹嘛……”
“之前还说是不是亲的……”岑清宇吐槽。
“你关注点怎么这么偏。”郑子涵都听不下去了。
“去把她们五个都叫来，不对，四个。”导演下令。
“我去吧，不劳您跑腿了。”魏黎正好找到个理由溜之大吉。
宇文秦的练习室里，突然传来敲门声，然后，魏黎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魏黎说，“思捷，一个坏消息一个更坏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更坏的。”徐思捷说。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被迫进了rap组的vocal张鹤吐槽。
“更坏的消息是，刚才，子轩晕倒了。”魏黎更不按套路出牌。
“啊？”“没事吧！”大家都非常担心地问。
“那坏消息呢？”徐思捷倒是冷静。
魏黎看了一下周围的男孩子们，走到徐思捷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坏消息是，医生说，她晕倒是因为生理期剧烈运动导致失血过多，导演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了。”徐思捷冷静地说，然后走向这一轮的队友，说：“老师，还有各位哥哥弟弟们，这个舞台我应该不能和你们一起完成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你们加油。”然后徐思捷90度鞠躬，转身冲出练习室，在走廊大吼一声：“N2M集合！”
江芮的组，梁婉清站了起来，说：“兄弟们，加油，有缘再会，你们继续排练吧，不用等我了。”90度鞠躬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杜优璇的组，莫夕颜走到音箱旁边，按了暂停，说：“我先走一步，大家加油，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添麻烦了，你们的舞蹈可能要改了。”一样90度鞠躬转身离开。
梁博晨的组，郝怡然站起来，说：“我说过你们还会有机会的，大家加油，我先走一步。”90度鞠躬转身离开。
“谁掉皮了？”郝怡然问。
“是紫萱，她晕倒了。”徐思捷回答。
“她怎么样？”莫夕颜问道。
“在医务室，人应该没什么大事，但是导演已经在追杀咱们了。”徐思捷回答。
“那走吧。”梁婉清说，然后四个女孩一起走向了医务室。
“这什么情况？”练习室里，杜优璇一脸懵。
“不知道。”张锐延也一脸震惊。
“刚才那个是司杰的声音吧，他喊得是什么？”尹才英问。
“什么什么M集合？”邓辰星问。
“等一下？”佟凡凡突然打断，“我好像捕捉到了一点线索，但是信息量有点大，我需要缕缕。”
“请所有选手和导师到会议室集合。”广播适时地响起。
所有选手和导师会议室集合后，秋叶文化的五个妹子像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犯一样低着头走了进来。
“自己说吧。”总导演在旁边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着。
徐思捷看了几眼四个妹妹，决定还是自己开口：“那个，各位哥哥弟弟们，对不起，我们骗了你们，就是吧，其实我们都是女扮男装的女生。”
“对，没错，你们作为男生，在一个选男生的选秀节目被女生吊打，我们五个都是连拿两次A的人，我还拿了两回第一。”洛紫萱说，然后被徐思捷打了：“闭嘴，你想挨骂吗？”
“除了大哥掉过一次23之外，我们都没掉过20。”梁婉清也说。徐思捷又挥过去一巴掌：“你还帮她，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你们都是女生？”祝峰凯惊呼。
“对，我们都是女生。”莫夕颜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那思捷你和你女朋友？”邓辰星抓住了重点。
“除了自己的性别，我们所有的话都是真的。”徐思捷说。
“都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现场有点尴尬，徐思捷控场，“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N2M的队长徐思捷。”
“我是N2M的梁婉清。”
“我是N2M的郝怡然。”
“我是N2M的莫夕颜。”
“我是N2M的洛紫萱。”
“一个队一个啊。”佟凡凡惊呼。
“我建议你这个时候不要刷存在感为好。”梁婉清提醒他。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然后你没认出来我们，你觉得这个时候我们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不高兴。再说了，N2M小分队在我们进节目组之前就官宣了，你才意识到一个队一个？”洛紫萱吐槽。
“我知道N2M是一个队一个，我就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话题。”佟凡凡狡辩。
“看在咱俩是老乡的份上放你一马。”洛紫萱给台阶下。
“所以夕颜，我记得咱俩有cp吧，虽然有点冷门，但是你作为一个女孩子，国民制作人普遍觉得你比男生还A，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杨子翱开口。
“你作为一个男孩子粉丝普遍觉得你还没有一个女孩子A你不应该反思一下吗？”莫夕颜迅速反击。
“我说，你们就这么接受她们都是女生的事实了？”魏黎惊呼。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尹才英看向魏黎。
“对，我一开始就知道。”魏黎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开始往旁边躲。
“那你为什么不说！！”李远安果断胳膊肘往外拐，两个人一起围攻魏黎。
“所以你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刷存在感。”梁婉清吐槽。
“你别躲，你为什么不说？”李远安不买账。
“因为他是我亲哥。”徐思捷替魏黎回答了。
“对，因为慧慧是我亲妹妹。”魏黎说。
“我说过在节目里不要这么喊我。太娘了。”
“你都恢复女孩身份了，娘一点怎么了？”
“噗，慧慧。”莫夕颜笑出声，“原来大哥还有这么少女心的一个名字。”
“大家别转移话题。”路思航突然开口，“你们还是好好解释一下前因后果吧。”
“好吧，简单一点说，就是现在女团的市场太差了，我们不得不出来抢男团的市场了。”梁婉清解释。
“男团市场也不好啊。”郑子涵开口。
“如果男团叫市场差的话，女团就根本没有市场。”梁婉清冷酷开口。
“好吧，先不讨论这个。”郑子涵思索了一下接着说，“你们这几个小女孩胆子挺大啊，居然敢来和男生住一个宿舍。”
“所以出来住的是我啊。”徐思捷说，“而且第一轮淘汰之后我就跟我哥一个宿舍了，他一直在照顾我。”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你们的身高？”黎哲恒问。
“173，174，175。”徐思捷依次指过自己和队友，“她们要是矮我也想不出这个办法。”
“所以为什么你们每次都不选同一首歌？”楚涛晨问。
“因为我们怕我们公开了身份之后，节目组把我们镜头都剪了，如果我们都在同一首歌的话就剪得太多了，会影响舞台的完整性的。”
“我现在在想另一个问题，你们不会还有女扮男装的吧。”岑清宇说。
“应该不至于吧。”徐思捷圆场。
“要是整个节目所有选手都是女扮男装的男生那可就热闹了。”莫夕颜笑道。
“我们哪有那么无能，能有那么多漏网之鱼。”总导演坐不住了。
“而且，这个主意应该也就我们敢。”郝怡然终于说话了。
“对了，你们其他人，还有没有知情的？”导演接着问，“最好自己招了啊。”
“……”全员沉默。
“好了，我宣布一下节目组商量完的处理办法，你们五个肯定是要退赛后面不能再比了，不过现在已经播出的舞台我是不会动的。你们五个的总决赛名额顺延，魏黎，江鑫言，张鹤，张锐延，杨弘伟补位。我们一会儿就发公告，你们好好弄一个回应。你们最好早点收拾东西走人，防止节外生枝。”
“这个不用您说，我们明白。”梁婉清说。
“我们知道怎么弄。”莫夕颜说。
“这样也行，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徐思捷看着魏黎说，梁婉清看了一眼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的江鑫言。江鑫言一副思考人生的望天表情，令人哭笑不得。
其他选手都回去接着训练了，徐思捷本来想用会议室录个解释的视频。但是录了几遍都不满意，于是她们决定发微博说明，此时，节目组的公告已经发了出去，“秋叶文化退赛”已经成了热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