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呵，两年，我告诉你，他们对我的伤害，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算了，算了，节目里别聊这个了，”梁婉清站出来打圆场，“大哥你不愿意打就算了吧，我们去打。”
第一个录的是洛紫萱，她把电话打给了姐姐：“喂，姐，我现在在录节目呢，他们让我给家里人打个电话，你别说错话啊，我开免提了。”
“最近怎么样啊？”
“非常好，姐我跟你说，我在这个节目里非常好，第一周排名我进了前九呢。”
“我看到了，你表现很好，姐姐为你骄傲。”
“我感觉，我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回报了。”
“你加油，我会继续支持你的，缺钱就跟我说。”
“家里最近怎么样？”
“还那样，天天逼着我辞职回家相亲嫁人。”
“姐，不用担心，你爱干什么干什么，爱喜欢谁喜欢谁，我挣钱之后我养你。”洛紫萱承诺。
洛紫萱的录制内容基本就是这些，下一个录制的是莫夕颜。
“我先给我妈发个微信，如果她十分钟内没回我，今天这个电话就打不成了。不过她基本都是秒回的。”莫夕颜一边打字一边说。
“我先给我妈发个微信，如果她十分钟内没回我，今天这个电话就打不成了。不过她基本都是秒回的。”莫夕颜一边打字一边说。
果然，电话很快就回了回来，“喂，妈妈，现在是他们临时把手机发给我一会儿，我只能给你打这一次，而且他们都在旁边录着呢，您说话小心一点啊。”莫夕颜说着开了免提。
“您最近怎么样？身体好吗？”莫夕颜问。
“还好。”
“奶奶和姑姑好吗？”
“都挺好，没什么事。”
“爸爸最近有打你们吗？”
“最近没有，上次我看你爸要喝醉我就带着她们跑出去了。”
“那就好，我不在身边，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去，等我把你们都接到城里来。”
“你不要有太大压力，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
“会的，我会的。”莫夕颜怕妈妈说出什么错话，急忙打断。
“有人过来了，我得挂了。”莫夕颜妈妈突然说，然后快速挂断了电话。
莫夕颜按灭手机屏幕，叹了口气，把手机递还给导演组。
“这是什么情况？”导演试探着问。
“我家在非常封闭的小山区，我妈妈和奶奶都是被拐卖进去的，山区里的男人多数年少辍学，然后就躲在村子里靠山吃山，再用低保混混日子，我能读到初中算是学历高的了。他们的生活中，除了吃和睡，就是打老婆打女儿打妈妈打姐妹。”
“没有警察管吗？”女导演瞪大了眼睛。
“管不了，一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还有一句话叫法不责众，每次警车开上山，都会被村民用铁锹锄头硬打下去，打拐不是缉毒，警察不能配太多枪，村民也都不是罪大恶极的罪犯，配了枪也不能真的对着他们开，对着天空开的次数多了也就不管用了，每次警车开上山，村里的妇女眼睛里都是闪着光的，警察被村里的男人一点点打下山，她们眼里的光就一点点熄灭，时间长了，她们的眼里就一点光都没有了，渐渐变成绝望和麻木。那种眼神，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
“天啊！”女导演持续惊呼。
“这段先别播了，播了容易对你们产生不好的影响。”
“好，那你这么说不会为你带来麻烦吗？”
“我希望你们帮我一个忙，”莫夕颜接着说，“等到我将来能控制舆论，把被拐的妇女被虐待的儿童都解救出来的时候，你们再把这段放出来声援我。”
“好。”
梁婉清来录制了，她的录制内容是最正常的，对妈妈说自己很好，很顺利，也交到了很多朋友。
“他们俩应该不会录了。”梁婉清对导演说，“冉冉有父母，但是却活得像个孤儿，甚至连孤儿都不如，至于大哥，两年前他和家里闹掰了，这个心结他一直解不开，别逼他了。”
魏黎来打电话了，说了几句后，魏黎的妈妈问他：“听说思捷和你在一起。”
“对，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魏黎回答。
“你让她跟我说几句话吧。你大舅和大舅妈放寒假已经来这儿过年了，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谈谈吧。”
“您别了，我之前和她聊过，她好像还是放不下之前的事情，大舅和大舅妈也确实伤到她的心了。我争取趁着这段时间劝劝她吧。”
“那你也把她叫来，就说我想她了。”
“好吧，我让他们去叫。”魏黎回答，然后真的让一个路过的练习生叫了人，又问妈妈，“最近没人来找麻烦吧。”
“放心吧，没有，你大舅在这儿就没什么大事，过几天你三舅也就回来了。”
“那就好，你们注意安全啊。”
“哥，你叫我？”徐思捷赶到了。
“对，我妈想你了。”魏黎开口，“好好说话啊。”
“喂，姑姑。”徐思捷开口。
“诶，思捷啊，最近怎么样啊？”
“姑姑您放心吧，我挺好的，有我哥在这儿没什么问题。都挺照顾我的。”
挂断电话之后，徐思捷很识趣地跑了，魏黎看向导演：“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一个一个回答你。我初中的时候，我爸辞职了，靠非法集资筹集了一笔钱要下海，然而他根本没有好好做生意，把钱全都赔光了，债主追到家里我妈才知道，她当机立断地离了婚，但是那些债主找不到我爸就来骚扰我们家，法律上讲，我妈是不用帮他还钱的，但是那些人根本不懂法，总是来威胁她，平时家里只有她和我外公，他们就欺负她一个女人和我外公一个老人家。我妈妈本来是会计，在银行已经做到了挺高的级别，但是因为这件事被降了职。你想想谁会让一个遇到这种事儿的人管账啊。那几年好在我两个舅舅一直挺帮助我家的。对，不用算了，我大舅就是向司杰他爸。我爸两年前就去世了，肝癌晚期，医院都不愿意收他了，他自己也治不起。至于我，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挺混蛋的，我妈和我两个舅三个人都管不住我，大专毕业之后专业课不好也找不着好工作，只能干销售。后来非常巧合地被现在的公司发现了，我开始还在犹豫，是司杰建议我签了，他对这方面一直研究比较多，他还劝我找到新工作之后就好好努力，我也觉得我必须要努力了，所以才一直训练到了现在。”
第二周排名发布，岑清宇的票数超过了楚涛晨，但是乔逸航从第一周的七十几名直接冲进了前二十，徐思捷告诉他这是因为第一周没播他的表演，第二周播了之后他很快就涨粉了。《Py》两组别人也都表现得非常优秀，几乎都在前30名，于是乎，其他练习生的赌局开的更大了。
不管大家再怎么担心或放心，第一次公演还是来了。
“紫萱，这个衣服你看看怎么办，还有妆也交给你了，帮咱们的化妆师姐姐分担一点工作。”徐思捷偷偷对洛紫萱说。
第一组是梁婉清的《战歌》。之前他们分Part的时候，梁婉清虽然放弃了C位，但是她凭借扎实的舞蹈功底抢到了领舞，舞台进展非常顺利。但是宣布排名的时候，A组还是输给了B组。
梁婉清心想：“果然颜值还是最重要的。”B组的平均颜值确实比A组高一点，年龄也要小一点，虽然梁婉清在自己的位置上赢了对方，但是她一个人还是没抗过对方一个比一个帅的帅哥。
其他队员都站起来恭喜对手，梁婉清也站起来，露出招牌微笑。
第二组就是徐思捷他们的《Py》。
表演过程没什么好说的，A组有岑清宇这个首C带队，2A3B的阵容，怎么都不会太差，B组徐思捷两年舞台经验，带着四个很有天赋的小孩，完全不输给他们。两组表演演下来，全场欢呼。
投票过后，两组的选手去后台录制宣布结果的镜头，落座之后，导演打板。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咱们10个人都这么强的话分票啊。”徐思捷突然开口，“咱们最后的票肯定都比较平均，这样在总体里咱们的票肯定都不算高了。”
“好像有道理啊。”祝峰凯点头。
果然不出徐思捷所料，10个人的票数都在三四十左右，但是更让徐思捷意外的是，最后，10票差距，B组赢了。
这是一个让人意外的情况，更让人意外的是徐思捷似乎一点都不开心。
“这不是什么好事。”徐思捷说，“节目播出之后，咱们B组肯定会被骂一顿，没实力配不上什么的，弟弟们，挺住啊。”
“这你不用担心，清宇票数比你高。”张锐延严肃地拍着徐思捷的肩膀，结果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竟然一时没听出来你是在嘲讽我还是在安慰我。”徐思捷说。
“安慰，绝对是安慰，你排名比我高，我不敢嘲讽你。”张锐延回答，接着两人一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