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多了个女儿
“七叔，你没有别的办法吗？”
“她喜欢你就粘着你咯。”
“这样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都是你童养媳。”
“她是你孙女诶，你难道就甘心自己的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你是猪吗？”
“……”
韩枫放弃，继续仰头45°直视天花板，依旧是那么生无可恋，还彻底放弃了挣扎，敢情这就是个局啊，自己还傻了吧唧的往里面跳，早知道是这个情况，早就应该脱身了啊，现在这种情况搞什么？
“爸爸。”
就在韩枫正准备彻底闭上眼睛不再去想的时候，一个软糯糯的声音从身边传过来，他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正怯生生的盯着自己，眼睛的主人是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似乎是有点怕生，拽着自己的衣角不敢动。
时不时还瞥一眼七九，然后赶紧把视线收回来，有时候猝不及防和七九温柔的眼神对上，吓得直接跳进韩枫怀里瑟瑟发抖，这尼玛七叔是她爷爷啊，对自己爷爷怕生？以前不都是七叔照顾小十一的吗？
“你看，这孩子怕我。”七叔无奈一笑，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可韩枫看他那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好欠揍啊，要不是打不过他韩枫早就把他揍的连自己爷爷都不认识了，都成魔教教主了还这么欠，真不愧是七叔。
“我总感觉你俩是合起伙来骗我呢？”韩枫的目光不再看七叔，反而低下头看向了怀里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姑娘的头好想……好想揉啊，也不知道这头发揉起来会是什么感觉，不过毕竟有七叔在这儿，要矜持。
“呵，你小子别想甩锅，我不吃这套，反正我孙女跟定你了，你也别想推诿，要知道你可欠我一条命和一双眼睛呢。”七叔呵呵一笑，他哪里不明白韩枫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想推太极给他？不可能，不存在的好吧，他多精明了。
“啧，就知道你会拿这玩意说事，那她叫我爸爸怎么搞，我年纪轻轻的连个媳妇还没讨过呢，莫名其妙多出来个女儿，很容易被评定为渣男的。”韩枫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怎么说也得给自己争取点东西出来，其实老婆什么的他完全不缺。
“我不是说了嘛，童养媳，我就这么一个孙女，送你了，叫爸爸又不是真爸爸，以后再让她叫你相公就是了。”七叔的语气很是无所谓，可韩枫哪里就能无所谓了，你丫的这是在逼我犯罪啊。
“她叫我爸爸叫久了怎么办，会产生心里隔阂的，我要是……别人怎么看，估摸着得和您这位魔教教主相提并论了吧，再说了，她这么小，这……这不太道德吧。”他原本想说犯法，不过还算是刹住了，他这种二十一世纪十佳好青年，怎么能做那种事情。
“别看她小，这只是修了极阴极寒的幽冥功，被我用先天寒玉封在了棺材里，现在估计就比你小一岁，就是心智发育不全，身体发育彻底停止了而已，这种功法就这个坏处。”七叔的语气很是无所谓，就好像小十一不是自己的孙女一样。
饶是一旁听着的韩枫，面部表情也是一僵，他哪里不明白“身体发育停止”是个什么意思，这也就跟天山童姥差不多了，不过还好，天山童姥是个平板萝莉，小十一起码还……啊呸呸呸，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
“我又没有什么心理问题，小十一这样我会有强烈的负罪感的。”韩枫试图解释什么，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所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他遇上一时间决定不了的事情就施展“拖”字决，能拖多久脱多久。
不过很显然，在七叔这边他根本占不了任何便宜，“负罪感就负罪感呗，要知道她可是为了你甘愿做出牺牲的，所有记忆就剩下跟你的那段了，这个女儿你反正不认也不行，再者说了，大家都是男人，偶尔刺激刺激也没什么。”
“……小十一真是你亲孙女？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捡来的？”韩枫一脸狐疑的看了看胡子拉碴满头白发的七叔，又仔细看了看怀里可爱的小十一，仔细一对比，完全不像，小十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基因肯定很好，七叔这家伙原来是个拐卖儿童的对吧。
“瞎想什么呢，哝，这是小十一的母亲。”七叔看他那狐疑的样子，立马想到了这个臭小子到底在想什么玩意，叫骂一声后就把一卷纸扔给了韩枫，韩枫连忙借助，然后慢慢将其打开……看了一眼又默默的合上，心中默念罪过罪过。
“你儿子命真好。”韩枫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他实在想不到小十一的妈妈这么漂亮，果然还是基因强大啊，不过好像他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认真的看着七九，一字一句道，“小十一，其实可以比她妈妈更漂亮的……”
是的没错，小十一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小时候，就已经很漂亮很可爱了，特别是那双眼睛配着那对眉毛，简直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出尘仙子即视感，恐怕长大以后长相绝对可以堪称古今第一美女，可偏偏为了不知道什么玩意，修炼了幽冥功。
“大计划不容有失，成功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小十一在那些代价里面，其实是最小付出最少的那一环。”七叔看着貌似是在韩枫怀里睡着了的小十一，苦涩一笑，他哪里不知道韩枫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们的大计划绝对不容有失，这关系的可不是个人利益，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也正如他所说，小十一只是大计划里面最微不足道的一环，付出自然小了许多，其他的都是用一人命乃至于一族命为大计划铺路。
“你们的计划我不懂，但天下苍生，不是那么好救的，我没时间帮你们。”韩枫不想接触自己的爷爷和这位七叔的大计划，不用说其实他也知道，能让两位超级高手布这样的局，那事情估摸着已经关系到天下苍生这个层面了。
他还有大事要处理，他还要迫切的提升等级，主线任务还要完成，支线任务也要做，积分要赚，战斗点数也要赚，自己的欠缺太多太多，自己的对手太强太强，我在明敌在暗，他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稀里糊涂的就去为大计划助力。
如果不先把自己的宿敌，那个莫名其妙的敌人，那个强悍如斯的敌人解决掉，那他就会变成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随时可能给自己致命一击，反正他现在很怕死，很惜命，在一件事情还没有完美谢幕之前，绝对不会再摊上一件麻烦事。
“啧，你想不帮忙也不行，因为你就是大计划的核心，有很多事情，包括核心的那层机密，你暂时还是不要触碰，专心提升修为，多去江湖历练，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会慢慢的一步一步将事情解释给你，你也可以自己去寻。”
七叔不再多说，转身就去整理棺材，韩枫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闪即逝的精芒，不禁苦笑一声，也没再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刚刚从别的世界解决完事情回来，又摊上了一件大事，这件事情比起其他事情来，还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唔，爸爸，爸爸不要走……”
就在韩枫胡思乱想的时候，怀里传来一阵梦呓，原来是小十一做噩梦了，他无奈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紧紧把她抱住，轻声说道：“爸爸不走，爸爸永远陪着小十一。”
等他安慰好了小十一再抬头，就看见七叔正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自己，立马一个眼神就给他瞪了回去，气道：“你看什么看，我女儿说梦话了哄哄她怎么了？这个眼神就看出你这人有多不纯洁，个老不羞的，啧。”
怼完七叔，韩枫直接抱起小十一就向之前自己躺过的床走去，理也不理身后摸鼻子苦笑一脸尴尬的糟老头子，可就在他想要把小十一放下的时候，小丫头突然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一双柳叶眉紧紧皱起，似乎是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得，彻底黏上我了……”韩枫摇了摇头，直接衣服也不脱就躺在了床上，用被子将熟睡的小十一盖住，自己则继续仰望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整理棺材的七叔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韩枫瞥了一眼，得，这个老抠居然想把棺材里没用完的寒玉扣下来。
……
“吴川，这么多年不见，长进了不少啊，在灵剑派那边过得怎么样？”
无悔崖边，一个黑衣少年和一名青衫少年相对坐着，二人额头上都有汗珠，身上还各自有些伤痕，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这座山崖也算是个比试的好地方，一片平坦空地，很适合自由发挥。
“过的还不错，你呢，听说藏剑山庄那边，你都当上亲传弟子了。”青衫少年就是吴川，似乎和那黑衣少年有着不浅的关系，说话时居然还谈到了超级大势力藏剑山庄，要知道那里可是剑神莫悟道亲自坐镇，所谓亲传也就是剑神弟子。
“我算哪门子亲传，就是个扫地的仆役。”黑衣少年哪里听不出这是调侃，苦笑着摇了摇头，要知道当初拜入藏剑山庄他花了不小的代价，可到头来却变成了一个扫地的杂役，不过他也没有觉得不公什么的，毕竟剑神二字的份量，太重了。
“你得抓紧了，我这边也要抓紧，前些日子我也和小晴谈过了，她不同意，所以我就……”吴川说着说着，似乎是又想到了临别前小晴姑娘泪流满面的场景，心头一痛，久久说不出话来，一切都是为了大计划，个人利益得失，没什么的。
他能做到的很少，唯一可以的就是不让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人牵扯进这场风暴当中，特别是他最心爱的姑娘，为了大计划，也因为自己未来的路太过艰险，一不小心就天人永隔，他可不希望看到小晴伤心，特别是为自己伤心。
与其让她痛苦一辈子，不如一了百了，反正吴川是这么做了，就像大师兄当年那样，他自觉没有办法给二师姐一个美好的未来，干脆就此闭口不言，把所有的一切烂在肚子里，这样对谁都好，一切的罪孽，就由他来背负。
记得当年他去问过大师兄，大师兄就说了一句话：“在死亡的面前，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少连累一些人，特别是对我有感情的女人，因为我是个男人……”
“怪不得，那丫头还以为是我的什么原因呢，直接拔剑就砍，全是杀招，老子差点被砍死了，你说说你也是……”黑衣少年撇了撇嘴，狠狠盯了吴川一眼，听那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他哪里知道自己被打完全就是吴川害的。
以前还好，自己妹妹受气了，他还能揍一揍自己这个妹夫出气，现在他和吴川武功都齐平了，谁也打不过谁，既然手上占不了便宜，那就嘴皮子上占便宜得了，反正自己妹妹这件事总得有个交代才过得去，不然那丫头见自己一次打自己一次。
“你也不想她牵扯进来吧，估摸着就是我不出手，你也该出手了。”吴川晒然一笑，倒也放松了许多，他哪里不明白黑衣少年的心思，看破不说破罢了，他要真蹬鼻子上脸揭穿了又何妨，自己现在可不是他那个妹夫了。
“这件事我总得给个交代，不然以后……”
“我们还有以后吗？”
“……万一呢？”
“那就以后再去想。”
吴川笑了笑，当初他记得，掌门回来看大师兄的时候，也是那么问的，他只不过将当初大师兄的话照搬了过来，对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去想，现在的事情现在去做，太过纠结往往走了歪路，大师兄的为人处事，他终究还是雾里看花啊。
“你长大了。”那个黑衣少年没头没尾的说了这句话，似乎是在感慨，又似乎情绪有些低落。
“人总要长大的，不是吗？”吴川笑了笑，很是坦然，大师兄说过的，人总是要长大的，而且是随时都可以，比如现在的他，又比如被他“狠心”拒绝了的她，想到这里，他又突然有点放心不下那丫头了，可看了看旁边的黑衣人，貌似有点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