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决裂 5
安陵九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景亦然,没有任何的感触,这件事始终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又有什么感触呢。
两人行走带来的少许凉风,把简陋家具上的灰尘都给惮去了,夜晚给这里蒙上了层层的迷雾,看起来有些神秘。
景亦然走到一处地方,擦去上面的灰尘:“朕这些年都把这些藏在心里,从来没有同任何人说过,包括朕的父弟。”
“皇上,那你为何又同我说了呢?”安陵九有些迷茫的看着景亦然,试图想让他深刻的记住自己。
“因为你没有多久便要离开皇宫了,同你说一说就当是同一个死人说吧。”
……!安陵九一惊,忽然意识到不好,瞬间感觉到自己被套路了,明明是他自己想要说的,怎么现在就怪自己了,还要把自己给杀了,不至于吧,自己只不过是知道了他的一点童年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他自己要同自己说的,现在却来怪自己知道得太多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皇上饶命啊,民女不是故意想要知道的啊!”安陵九噗通一声跪下去,带着哭腔都能感受到她此时此刻的膝盖是有多么的痛。
“你的意思是说朕自己说出来给你听的,故而还要怪朕了是吗?”景亦然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不……不是吗?”大惊失色的看着景亦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忽然又像一个说错话的孩子,轻轻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不是,是民女不知死活的想要听皇上说话,是民女错了,求皇上开恩呐!”附身拜了下去。
这可是她第二次对九玄战神行跪拜之礼了,还记得第一次就是在齐云山的时候,那时候举行拜师大典,自己又没有记忆,无奈之下这才给九玄战神下跪了。
而现在自己有了记忆却丢了法术,再一次给九玄战神跪下了,这是个什么事啊,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我的错,早知道就不该下凡来找他还这个情债的,更不该去招惹这个大少主,现在却要生生的把人家给伺候舒坦了。
可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呀,要是这一次再没有历劫完就回去,修为又要被折损,还要得从新修行,太麻烦了,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起来吧,朕也没说要杀你。”景亦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嘲讽的瞥了她一眼。
“多谢皇上!”安陵九叩拜下去,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这下子自己也安心多了。
“嗯。”景亦然淡淡的应了一声。
安陵九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不敢去看景亦然,倒是一直都低着头,生怕自己一抬起头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该如何是好,比如鬼魂和人什么的。
看着旁边这个胆小如鼠的安陵九,景亦然像个孩子一样玩心大发,这才捉弄了一把安陵九,没想到她竟然也这么的不禁逗,贪生怕死。
“朕记得,朕的母妃说过,她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放开朕的手。”景亦然摊开自己的手心,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手掌,就像是要把这手给看穿了一样。
“皇上,既然不会放手,就紧紧的握着,也算是对太后娘娘的一种想念了。”安陵九安慰的劝解,看着景亦然微微摊开的手掌,自己竟然有些想要把手放上去。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上去,确实是不太合适。
“嗯,朕知道。”景亦然疏离的应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起身看着前方,“走吧,时辰不早了。”
“哦。”不知所以然的应了一声,所以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听他的故事,然后被他忽悠?
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假的皇宫,见了一个假的皇帝,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可爱,可能在外人的眼里他很冷漠,很高傲,可是别人永远不知道的是他的身后背负了太多,他的童年也是在失去母亲和杀戮中度过的。
出了冷宫的门,凉风袭来,虽然是春天,却让安陵九不由得身子一颤,还不是因为刚刚景亦然说的那些故事,还有这里诡异的气氛,这才让她这么的害怕。
“皇上,名女先告退了。”安陵九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多待一秒自己也受不了,只好自愿请命。
而面对突然就提出要离开的安陵九,景亦然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随即轻轻的说道:“去吧。”
“多谢皇上,民女告退。”安陵九福了福身,就想一直受惊的兔子跑得飞快,想要赶快逃跑。
却不知她身上的一样东西却从她的身上掉下来了,掉在地上没有摔碎。
是她去要送给九玄战神的墨白玉佩,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有机会送出去,却掉出来了。
景亦然也准备离开,可是地上那一块显眼的玉佩却吸引了他的注意,景亦然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玉佩,看起来色泽十分的好看,十一块上好的玉。
翻开玉的背面,上面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竹九玄和茯苓。但是被她刻得歪七扭八的,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是景亦然的眼底却划过了点点的冷漠还有悲戚,拿着玉佩的手也渐渐的收紧了。
第二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但是却没有了很多的欢声笑语,因为昨日安陵九和完颜泽兰两个人闹矛盾就决裂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复合。
看来这一次真的是有些难以复合了,毕竟这可是她们第一次吵架,至少也要有一个人先低头,另外的一个人也才敢开口。
秀女们都站成了两排,前面九个,后面九个,看起来十分的整齐,老嬷嬷徘徊在众位秀女的面前,观察她们的脸色,大家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片刻都不敢松懈。
“作为秀女,琴棋书画都要样样精通,这才能取悦皇上,才能够入选,故而今日,我便教你们弹琴。”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了安陵九和完颜泽兰。
但是很快就移向了别的地方,心里大抵也有了一个底,看来两人是闹不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