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案件

  “当然是……想见见你啦。”南宫逸沣看了看叶岚轻,随即想了想,道。叶岚轻听着,丝毫不为所动,一脸了然的看着南宫逸沣,道:“行了,有什么事就说,大半夜的闯闺房,可真是君子行为。”
  南宫逸沣被叶岚轻这样一说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自觉的拿过桌上的茶杯倒起了茶,叶岚轻看着,差点没把桌子掀翻转来。“你可真自觉。”
  南宫逸沣则是将不要脸的行为发挥到了极致,喝着茶笑呵呵的看着叶岚轻道:“嘻嘻,都是自家人,都是自家人。”
  “谁跟你是一家人了。”叶岚轻白了南宫逸沣一眼,脚下则狠狠的踩在了南宫逸沣脚上,南宫逸沣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刚刚张口,却在叶岚轻的怒视下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近父皇交给我一件很棘手的事。”南宫逸沣可怜兮兮的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淡然的叶岚轻道。
  “皇上交给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叶岚轻继续对着南宫逸沣翻着白眼,要不是南宫逸沣突然闯入,自己现在可能都已经进入梦乡了,对于打扰自己睡觉的人,很是生气。
  南宫逸沣看着叶岚轻的反应,突然讨好的对着叶岚轻笑了起来,叶岚轻连忙避开南宫逸沣的眼神:“别,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岚轻、阿叶、阿岚、阿轻……”南宫逸沣突然甜腻腻的叫着叶岚轻的名字,叶岚轻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随手从桌上抄起隔夜的点心,塞住了南宫逸沣的嘴。
  “行了,行了,说吧,皇上交给你的什么事?”叶岚轻嫌弃的拍了拍手,然后看着南宫逸沣享受的吃着点心道。
  南宫逸沣将点心合着茶水一起吞下后,擦了擦嘴,意犹未尽的看着叶岚轻,这才开口道:“其实也不是父皇交代给我的,是大理寺卿找到我让我协助他办案。”
  “大理寺卿?”叶岚轻听着,奇怪的看着南宫逸沣,“嗯,柳林,柳轩磊的表哥。”南宫逸沣忍不住再一次将手伸向了桌上的点心,然后在叶岚轻还没问出口时便抢先作答道。
  叶岚轻听着,微微皱眉,能交给大理寺卿办的案子,一般都是牵扯到王公贵族乃至皇家的事。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大理寺卿都出动?”叶岚轻看着南宫逸沣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将那盘隔夜的点心直接送到了南宫逸沣面前。
  “唔、是这样的,城外安府的安老爷在昨日突然在房中毙命。”南宫逸沣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然后看着叶岚轻道。
  安府?叶岚轻听着,突然,惊讶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向桌子:“你说的安府,是不是安筠府上?”
  南宫逸沣听着叶岚轻的话,许是被那一巴掌吓到了,愣愣的点点头,“是,你怎么知道?”
  “这就奇怪了……”叶岚轻听到了南宫逸沣的确认后,自言自语的坐下。南宫逸沣一脸迷茫的看着行动反常的叶岚轻,一脸不明所以。
  “怎、怎么了吗?”南宫逸沣看着突然开始发神的叶岚轻,问道。“诶,不对,你怎么认识安筠的?你们不是还没在赛场上见过吗?再说了名册上也没写安筠的身份,你怎么就确定是安筠府上呢?”
  “没,之前见过了,就在今日的白天。”叶岚轻回过神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看向南宫逸沣。“今日白天,我和你分开以后走在街上,恰好碰到一辆失控的马车,便出手相助,止住了马车,没想到车上坐的是安筠的妻子恰好后来安筠来了,这才知晓。”
  “所以呢?有什么奇怪的事吗?”南宫逸沣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对于叶岚轻说的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任何关联,充其量就是凑罢了。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叶岚轻没有直接回答南宫逸沣的话,而是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道。
  南宫逸沣许是觉得饱了,伸手将面前的糕点往里推了推,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按压这太阳穴,看着叶岚轻。“怎么?是人为?”
  “聪明!”叶岚轻倒也没想瞒着南宫逸沣,“我在马鼻子下摸到了血迹,随后又在马棚抓住了下手的人,是苏澜的贴身丫鬟柳儿干的。”
  “苏澜?”南宫逸沣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微微皱眉。“安筠的妻子。苏家小姐。”叶岚轻早在和安筠偷摸藏着抓柳儿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好了着一切。
  “那她贴身丫鬟有没有说她这样做的目的呢?”南宫逸沣突然来了精神,总觉得找到了这件案情的突破口。然而得到的却是叶岚轻无奈的摇头,瞬间突破口又没了。
  “她只说了是安府二夫人给她银子,要她这样做。但到底是不是真的还不确定。”叶岚轻站起身,走到梳妆台旁,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方手帕,然后交给了南宫逸沣。“这个,是柳儿勾在马鼻子上以至让马鼻子受伤的东西。”
  南宫逸沣接过,小心翼翼的摊在桌上打开,手帕内,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银色弯钩连着一根细细的丝线。
  “她是如何做到的?”南宫逸沣小心翼翼的摆弄着那个小勾问道。“这丝线是做什么用的?”
  “起初我也没想明白,不过后来她自己招供了。”叶岚轻重新坐到南宫逸沣身边,道。“据她说,是将这丝线与马儿的缰绳连在一起,弯钩轻轻的放置在马鼻子内侧,若车夫一拉缰绳,便会将弯钩刺入马儿的鼻子,以达到让马儿受惊的状态。”
  南宫逸沣隔着手帕将弯钩拿起,对着烛光看了看,唇角微勾:“好一个作案手法。真是个聪明的人儿。可若是这样,那岂不是在马车从安府行驶时马儿便已经受伤了?”
  “并不是。”叶岚轻知道南宫逸沣再说什么,摇摇头,道:“在城门外,苏澜许是坐久了不太舒服,便在城外的大树旁停下马车休息了会儿,许是那个时候,柳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玩意儿套到了马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