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今年正好七岁了,男女不同席,连坐一起都不行,更不能一起睡了”杜若严肃的说。
“最后一次了,行不行,真小气”孟思秉不满,“你床这么大,还计较我占的这点空。”
“倒不是这个问题。”杜若嗫嚅着说。
“那还有什么?不要掩饰。”孟思秉哼了一声。
“我现在不和你理论这个,我要把这件事记下来,然后等你长大了,在讲给你听,看你到时什么表情”杜若无奈的说。
“那是长大的事,你赶紧讲故事吧!”孟思秉说道。
“那这次作为交换,你到背哪首诗了?”杜若问道,“我先给你查查。”
“到了雪梅,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杜若说道。
“什么,我不记得了”孟思秉听到诗有些头疼,拒不承认。
“我们说好我给你讲一个睡前故事,你就要背一首诗的呢?你要是不背,我就不讲了。”杜若说着,作势要把书送回书架上。
“放桌上吧,我背,我明天背还不行么。”孟思秉哀嚎道。
杜若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始给孟思秉讲故事。
“孔融说,哥哥比我大,大梨要给哥哥吃。”杜若说着说着,看见孟思秉已经睡着,想了想,偷偷亲了她额头一下“这也是最后一次。”杜若想。
杜若看着孟思秉,想起自己两岁时看见刚出生的丑丑的宛童,那时居然也不嫌弃,吃饭也非要把宛童带到桌边才肯吃,看见自己娘亲,爹爹亲宛童额头,自己也跟着亲宛童额头,到了自己五岁时,感觉自己长大了,不好意思爹爹和娘亲在亲自己了,但好意思理直气壮的亲妹妹,到了六岁时,自己和爹爹都不亲妹妹了,只有娘亲偶尔还会亲亲妹妹,“她应该不会记得吧!”毕竟这么小,杜若想着想着,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醒来后,一起吃了饭,然后去上学。荀夫子今天一早接到了沐玹的回信,大体就是一定不要孟思秉去选长公主殿下养子,理由是去世的老友只希望孟思秉平平安安的长大,这让荀夫子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孟思秉和沐玹都拒绝了这一建议,他有些惋惜,却也只好放弃了这一想法。
孟思秉到了教室,看见简晟奕已经坐到了座位上背书,有些惊叹他的认真“这么早就来背书呀,是怕到荀夫子面前背不上来么?”
“额”简晟奕为了回应她敷衍的回应了一声。
“对了,我忘记问了,昨天背书背上来了么?”孟思秉又问道。
“背出来了”简晟奕回答道。
“那就行”孟思秉说。“我再查查你今天的任务背的怎么样。”说着孟思秉拿走了简晟奕手中的书。
简晟奕流利的背了起来,从头到尾甚至没有停顿一下。“这次背的很好,要加油呀,可千万别背的时候又忘了”孟思秉叮嘱道。
简晟奕胡乱点了点头。孟思秉又说“我昨天看了一本很有意思的连环画,就在学院旁的包子铺里有卖,那里的包子还很好吃,今天放学后还打算去,你要去么?”
简晟奕摇了摇头。
孟思秉也预料到简晟奕不会答应,于是也没有很失望,继续天南海北的跟简晟奕瞎聊,简晟奕偶尔间回应两下,大多数时间都沉默的盯着书,也不知听没听,但让孟思秉欣慰的是,简晟奕也没翻页。
又到了荀夫子查背书的时候了,这次,可能是少,杜若,孟思秉,柳则成都成功的背了出来,甚至连简晟瑜都顺利背了出来,到了简晟奕背的时候,孟思秉有些紧张,怕他又太紧张背不出来,好在,简晟奕也顺利背了出来。
荀夫子上完了课,到了下午,开始了一门新的课程,是由张夫子带的课,主要内容就是背诗,背对子,对诗,对对子,宛童对此还是颇感兴趣,一节课上的很愉快。
到了放学的时候,杜若,孟思秉,柳则成,文竹,玉书,一齐去了新沐府玩。
到了新沐府门口,五人都没打算进内院,只是在限制在外院的门房,厨房,马厩这三个地方玩躲猫猫。
这局是孟思秉捉,在孟思秉慢慢的数了二十下后,开始了自己的寻找之旅,孟思秉第一个在厨房门后面找到了杜若,两人一边找剩下的人一边闲聊“你这藏的太不行了,我一下就找到了,对于做游戏,你也太没天赋了,看呆会找人,你能找到谁?”孟思秉说道。
孟思秉又先后在马厩的马后面找到文竹,又在门房室中发现了柳则成,在厨房里发现了柳则成,“唉,你们藏的太小儿科了。”孟思秉吐槽。
“看你这回能藏到哪了。”柳则成笑着说。
等杜若一开始数,孟思秉就开始跑了起来,玉书也跟着她跑,“眼光不错,就你跟着我藏,跟我走有肉吃,保证发现不了”孟思秉大包大揽。
两人窝在孟思秉所说的安全之地,厨房的一个柜子里,结果感觉还没藏几分钟,就被沐锦年找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孟思秉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厨房里的人都是他的眼线呢,他一问,我们去哪了,看到过我们的人就都告诉他了”柳则成愤愤不平的说。“这局不算,你这算作弊”
“是因为你是第一个被找到的吧!”沐锦年凉凉的戳穿。
柳则成噎了一下,“那,那我们投票表决,看看能不能问别人。”
结果玉书支持柳则成,孟思秉和文竹支持杜若,“我早该想到会是这样,思秉和文竹就不分是非的支持锦年。”柳则成说道。
“正好,呆会我也问。”柳则成赌气似的说。
孟思秉虽然支持沐锦年,但也就像柳则成说的那样,只是盲目支持,也不管对不对。在柳则成数数期间,孟思秉怕又被哪个人看到,然后告诉柳则成,正好看到最靠近的厨房中,正在有人坐在靠门的地方吃东西,一张不大的桌子上铺着长长的桌布,桌布快垂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