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到了上课的时候,简晟奕戳了孟思秉一下“上课了”
“这么快”孟思秉嘟囔着,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刚清醒了一点,柳则成的小纸条就传来了,孟思秉展开一看,上面画了一个猪在呼呼大睡。孟思秉一看,简直气炸了,于是回了他个画,一个焉头焉脑的小老鼠被一个教杆打。思秉看了看荀夫子还在摇头晃脑的读书,趁机把纸条扔到柳则成的位置上,两人正扔的不亦乐乎,柳则成一个飞来的纸条不偏不倚的砸到简晟奕头上。两人瞬间懵了,简晟奕直接站了起来“先生,柳则成和孟思秉两人老是传纸条,还砸到了我头上”。
“真的是这样么?”荀夫子严厉的看着柳则成,问道。
“是,是真的”柳则成吞吞吐吐地说。
“你们俩个上前来”荀夫子说。
两人犹犹豫豫的上前,“伸手”荀夫子又说。
两人伸出了手,荀夫子先拿起教杆打了柳则成三下,柳则成咬着牙一声不吭,荀夫子打柳则成到打自己的这短短的时间,孟思秉像过了一辈子这么长,害怕,紧张,无数宛童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孟思秉都尝了个遍,直到荀夫子打到自己的手上,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仿佛疼到了骨头,打到第三下的时候,孟思秉没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荀夫子看见他哭,又多打了他两下,说“不许哭”孟思秉拼命憋着眼泪,无奈眼泪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掉。
“去外面反省一下自己”荀夫子说。
孟思秉走到了门口站着,仔细的看自己的手,打出一条条红痕,不一会肿得老高,听着里面传来的朗朗的读书声,心中有些难过,有种世界上就只剩下自己的感觉。不远处有一株梨花开的正旺,鸟儿歌声婉转,在孟思秉眼中一切仿佛都褪了色,他突然有些明白当在父母身边时,沐玹读得那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当时自己还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么漂亮的花鸟会有人不喜欢,现在自己的感觉虽没有到那种程度,却是感到对花开的那么旺盛,那么夺目的烦闷,和对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的心烦。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到了吃中饭的时间,杜若在老师走后,第一个冲了出来,紧跟着的是柳则成。
“怎么肿得这么厉害,我们赶紧回家涂药”杜若拉着孟思秉的手,颇为心疼的说。
孟思秉本来感觉好想所有人都不关心她的感觉,一下子奇迹般的消失了“没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点都不疼我们去吃饭吧!”
“哼,居然还哭,真丢脸”简晟瑜走到他面前阴阳怪气的说。
“你再说一遍”孟思秉还没发话,杜若就开口了。
“我就说了,怎么了”简晟瑜说“哭的像个鼻涕虫似的”
简晟瑜话还没说完,杜若一拳打到了他脸上,把他打倒在地。
简晟瑜一边挣扎着起来,一边说“你有本事现在打我,刚才先生打孟思秉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七天,欺软怕硬”
杜若闻言,又踹了他一脚。孟思秉一看情况不妙,忙拉着杜若“哥,算了,打架荀夫子肯定罚的更狠”杜若听到妹妹在劝他,于是住了手。
看到沐锦年住了手,简晟瑜恨恨道“我父亲是临县知府,你打了我,我让我父亲把你关进大牢里”
杜若闻言,却突然对着简晟瑜笑了一下“好啊,我等你父亲把我抓走。”
简晟瑜看见杜若笑得那么温和,背后却涌出一股寒意,忙喊到“简晟奕,你跑哪去了,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简晟奕和简晟瑜的书童于淮从围观群众中挤了出来,把简晟瑜服了起来,三人灰溜溜的走了。临走时,简晟奕深深的看了孟思秉一眼,眼神中带着几丝歉意又似乎夹杂着几分羡慕,孟思秉一愣,莫名其妙的摸摸鼻子,转头拉着沐锦年也走了。
走在路上,柳则成感叹道“锦年太牛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太帅了,他们简家两个人就是欠揍”话还没说完,又顿了一下“那个,锦年,简晟瑜那小子,父亲的确是临县知府,是个从四品官呢,要是他父亲真的让你们坐牢怎么办?”
“不会的”沐锦年解释到。
“你怕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他父亲要是真让你坐牢的话,荀夫子怕是拦不住,更何况这事本来我们也不占理。”
“没事”沐锦年又说。
“今天怎么成闷嘴葫芦,蹦不出几个字来呢?”柳则成抱怨道。“你家是干啥的是?我叫我父亲多给简知府送点钱,看能不能顺利度过去,简知府很疼简晟瑜的。怕是不好弄。”
“叔父好像是三品官,不行吧,五比三大二呢!”孟思秉有些郁闷的说。
“什么,三,三品”柳则成说话都有些打结。
“我说了,没事的”杜若说。
“三比五大么,你们好奇怪呀”孟思秉有些迷糊。
“超级大的”柳则成夸张道“深藏不露呀!这下我可放心了。”
“但是,哥哥,打人是不对的,他说了我俩句,说回去就行了,干嘛要打他呀”
“抱歉,没忍住',下次不会了”杜若摸了摸孟思秉的头,心中却暗想“看见你被打,却不能阻止,本来就很难过,正好他撞了上来。并且这次要是不打回去的话,让他们感觉你不好惹的话,估计你整个上学期间都要被叫做鼻涕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