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书画家
“好像是清朝吧。”范兰茵回想道,“为皇家操持园林设计的雷氏家族,被誉为样式雷。”
“没错,颐和园和圆明园就是雷氏家族设计的。”何凉紧接着说道,“所以我一开始看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了这个家族。”
“既然都是园林设计的话,雷海清或许是雷氏家族的后代?”
“应该是的。”何凉说。
“像这样有身份,再稍微掌握点专业上面的技巧,一般都会这么出名。”夏泽轩话语间还带点小情绪。
“可是没实力的话,一般也不会受到追捧吧。”白香瑶说道。
“多少会有点本事的。”何凉回道,“毕竟是设计园林,出了差错会担很大责任的。”
“反正我们现在是知道了。这家主人是个建筑师,现在要搞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夏泽轩说:“不然我们连我们委托人的情况都不知道。”
“怎么就成了你的委托人了。”
“都打电话拜托我们了,何警官不得配合一下?”
“那拜托夏警官给我们带路吧,到下一个房间去。”
“ok没问题。”夏泽轩瞥了一眼范兰茵,接着拿着发光器走到前头,“跟我走吧。”
“这人还真是小孩子气。”范兰茵在何凉身边小声嘀咕道。
“说实话,你们两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凉好奇道。
范兰茵其实对夏泽轩的怨念并没有多深。
那天在卫生间里头,夏泽轩抓住了范兰茵的把柄,还对范兰茵提出了奇怪的要求。虽然范兰茵并不会因为夏泽轩一时得势而感到委屈,但是后来知道夏泽轩并没有拍下照片,还一直提出过分的要求,这个反差是让范兰茵最不能忍受的。
于是范兰茵也是有点小心思,想通过拆夏泽轩的台让他体验被欺侮的感受,没想到夏泽轩真的就这样被范兰茵的言语激怒了。
“小事情吧。”范兰茵低声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夏泽轩他很少这样的。”
“很少这么生气?”
“不止是这样。”何凉说,“他其实不常在意别人的看法的。”
“他这没心没肺的确实不会在意别人想什么。”
“可是在意某个人的想法的时候,他就是很认真的。”何凉说。
“他真的很在意我说他?”
“是,而且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何凉笑着说,“他的小眼神不会出卖他的。”
“可是”
“你想想,去酒吧都只喝饮料的人,会有多少心思呢。”何凉细声说道,“他要是有别的企图,对他又有多少好处。”
“那他干嘛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男孩子不都要点面子嘛。”何凉边走边说:“说不定他这会儿也想着怎么跟你和好呢。”
“夏泽轩他,真的这么想?”范兰茵咬着嘴唇问道。
“包括你说的那句,怀疑他是否有艺术气息的那句话,他都会当真的。”何凉顿了顿,“他确实把你当做交心的朋友了。”
“朋友那他干嘛还总损我,说白香瑶有多好。”
“这种人表达善意的方式都很特殊的。”
“这应该说是奇怪吧。”
“不论是奇怪也好,不奇怪也罢,你们好好聊一次不就都清楚了?”
“可我现在确实懒得看他得意的样子。”范兰茵说:“如果我向他和好,他肯定又要说一堆奇怪的话。”
“这我就不知道了。”何凉耸了耸肩,“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穿过客厅来到另一处,可以看到一个书房和一个阳台。
夏泽轩带着几人走进了书房,迎面扑来一股清香。
“这是墨的味道。”何凉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
将发光器凑到书桌旁,有笔墨纸砚和镇纸等工具。
“这主人的爱好还真丰富啊。”夏泽轩感叹道,“书法都会写。”
“不止是书法吧。”何凉在简修瑾的发光器放到墙边时说道,“你看这墙上挂的,基本上都是国画作品。”
墙上的作品多为习作,均用白宣画成。主题从山水到花鸟都有涉及。像是四君子这样的题材,光是那墙上就重叠着挂了十几幅。
似乎对于作者来说,没有画到满意的水平,都不足以拿出来作为作品。
三个女生来回欣赏着墙上的画作,好像被画中的景物所吸引了。而何凉正在从那些国画作品中的落款中寻找作者的名称。
因为有很多都是习作,因此想从那些未落款的作品中找到他想要的信息是不大容易的。
不过何凉总算是在那些习作中找到了一幅,正在山林间行走的老虎的作品,在虎的左侧就清晰地落上了款。
“壬辰夏至金一画”何凉用发光器沿着落款依次读道。于是他确定了作者的名字便是“金一”。
何凉心里记下这名字后,又来到书桌边寻找金一可能留下的线索。
桌子上有一张未完成的国画作品,从大体上来看,金一应该是想画一幅山水作品的。
那险峻的山峰和奇形怪状的怪石组合在一起,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张力。
只可惜这画只作到一半,并且上面还被墨汁浸染上了一团黑色。砚台里的墨也早已干得凝结在一起。
这张画的左上角压着几本画册,于是何凉就饶有兴致地翻起那些作品来。
“任伯年黄公望陈淳吴昌硕”何凉挨个念到画家们的名字。
翻着那些名家的画册,何凉注意到两本画册之间夹着一个厚厚的电话记录簿。
上面写着“金山书画院联络簿”
从联络簿里,可以看到学生们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包括每个人的出勤记录。
何凉从那联络簿里看到了老师的名字,“金一”
“看来这女主人的身份,就在这屋子里了。”何凉抖了抖那联络簿说。
夏泽轩接过那联络簿,看到金一的名字时,还重复了一声。
“怪不得客厅里会挂那个什么‘富江山居图’,原来都是这个叫金一的女人搬来的。”夏泽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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