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是玩玩
周晗放慢速度，等高鉴赶上来才说：“你从那儿找了个青涩小妞，你看她被吓得满脸通红，没想到，你的口味还是老样子……”
“周晗！你到底想怎样？”
高鉴突然住女人的衣领，瞪着她。
“高鉴，你以为你妈妈说，限你两个月找个人结婚，是真的？伯母已经和我承诺了，就算你找到，她也不会愿意，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她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只有我最适合你。”
周晗毫不畏惧，和高鉴对视着：“你真是无情无义啊，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回来一个月了，你连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到底哪儿不好？就连你伯母都说我比你那个初恋好看多了，她也说你，鬼迷心窍。”
“你很好，但不是我的菜！”
“高鉴，她就是你的菜吗？”
“不是，我只是和她玩玩。”高鉴看着钱小娴的背影，压低声音说。
“当真？”
女人脸上的溫怒顿时变成灿烂的笑容，她凑到高鉴的耳边说：“高鉴，我可以容忍你玩，你玩儿多少我都不介意，美国的那些洋妞儿，我不是也没管过吗？只要你别对她们动真情，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我都给你自由。”
“你别再胡说八道！”
周围的人不时地停下来张望，高鉴只好狠狠瞪着周晗说：“消失！”
“高总，我不胡说八道了，现在，我向你汇报一下工作总可以吧，一个小时前，子公司污染超标被罚55万元的公告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请查阅，还有后天的记者招待会高伯伯要你准时参加……”
“这些话你说给他好了。”
高鉴加快脚步。
“哎呀喂……真是拿你们没办法，老子和儿子较什么劲吗？喂，你别走啊……”
“别跟着我！”
“我不跟着你行，但你要接我电话。”
出了超市，高鉴见钱小娴正在东张西望，他一个箭步跨过去，拽着她快步走到停车场。
他打开后车门，钱小娴把购物车里的几个袋子塞到后车座。
“上车。”
就在周晗的注目里，钱小娴钻进车里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她关好车门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女人的眼神太吓人了，自己一路小跑的躲到前面，可是他俩却紧跟着，他们的话虽然没头没脑，但是有一点确认，自己的确是被误会了。
“滴滴滴——”
高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给高伯伯打电话了，他让你今晚必须回家。”
“周晗！以后请你不要替他跟踪我！”
“你太过分了，高伯伯身体不好，你还故意气他，你回来一个月了，没在家里住过一天，天天泡酒吧喝得烂醉，你真的不是少爷了，这里也不是美国，你的行为会对公司的股价产生波动，尤其是现在职位刚交接的时候。”
高鉴突然对着手机大喊起来——
在他印象里，我不就是不求上进每天花天酒地的少爷吗？这么多年他对我不闻不问，他知道我在旧金山的生活吗？
知道我在大学四年里边赶着夺命连环due边做着parttime实习吗？他知道我离暑假还有三个月就开始广投简历，满世界的找实习吗？
你留过学你应该知道，每周都有b，paper，quiz和exam的日子是根本没有时间风花雪月，你们说的那些，都是你们的想象！高中时代的我早就和金岚一起消失了！他为什么还是瞧不起我！？
请你转告他，没有他，我一样很优秀，请你转告他，要他尽快恢复健康，尽快找到董事长的人选，我受够他了！
高鉴挂了手机，手握着方向盘，盯着前方发呆。
钱小娴不明白高鉴为什么这么激动，他电话里的一些话，她不懂也不敢问，车内气氛有点尬，她只好安静的看着车外的街景。
这时候，一个女人挽着一个男人从车前走过。
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眼熟？
就在钱小娴伸着脖子准备确认的时候，男人抬起胳膊挡了一下车灯的亮光，也挡住了他的脸，随后，他转身拐到左侧黑色轿车旁。
男人打开车门，和女人嘀咕了一句，似乎是要女人回去。
声音很低，钱小娴听不清，但是，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却是听得很清楚：“哥，人家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今晚你别回去了。”
男人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女人从车前绕过，打开车门，钻进去坐到副驾驶座上，男人却俯身过来打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压低声音说：“回去吧，有时间我会来看你。”
“我不。”
男人一手扶着方向盘，他低着头，似乎忍耐着。
这时候，高鉴突然发现钱小娴追随的目光，他也扭头看了过去，只是几秒，他扭过头来目视前方，开始发动汽车。
这时候，旁边汽车里的男人似乎发现没有关好的车门，他探过身子，伸出胳膊。
就在他的脸就要出现的时候，高鉴的汽车突然窜了出去。
“看什么看？”
他见钱小娴还愣愣的盯着旁边的汽车，他抬眼冷冷的说。
“我没看你，我看……”
钱小娴的脸又突然燃烧起来，妈呀，他不会是认为我在看他吧？
“等一下。”
可是，钱小娴眼睛依然盯着车后，她也没忘记解释：“我看车上的人。”
“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还是没经历过？”高鉴的语气充满了烦躁。
说的什么话！
她突然想起下午在后院的一幕，脸顿时燃烧起来，这人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去招惹他。
钱小娴把头扭向旁边的车窗，心想，这人脾气真差劲，本来，在超市因为自己，他和人干了一架，自己还挺感动的，可是，就是无法对他有好感，甚至，她害怕，他要是追究那个撞车的事，自己就惨了。
想到这些，钱小娴的心慌慌的，又想那一男一女，她的心更慌了。
刚才，差一点就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了，她忍不住再次扭头，可是，黑色轿车已经不在视线里。
那男人是表哥？
可是，怎么会是表哥呢？
“真的好看吗？”高鉴瞥了她一眼。
“不是，那人我好像认识，你能不能把车倒回去？”
“你是你老公？”
“我还没到结婚年龄呢！”
“他是你男朋友？”
“我没有男朋友！”
“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怀疑他是……”
钱小娴欲言又止，不确定的事情不能乱说的。
高鉴也不再追问，他打开车里的音响。车厢里立刻被歌声萦绕——“给我一个空间，没有人走过，感觉到自己被冷落。给我一段时间，没有人曾经爱过，再一次体会寂寞。”
钱小娴没听过这首歌，为了打破车内的尴尬，她随口问了一句：“谁的歌？”
“齐秦的《原来的我》”
“齐秦？奥，好像我妈妈喜欢听他的歌。”
“这是我上高中的时候最喜欢听的一首歌。”
“哦。这歌太伤感了。”
钱小娴没心情关心这些，她的脑海还是那两个人的影子，她拿出手机，开始拨打表哥的电话，拨打了几通，都是手机提示关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