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山洞茅屋2

  “出去!”
  苏锦年冷眸一凝,沉声发令。钱南新见状却是害怕的步步后退,直至含泪离开内室。
  “你不该这样对她。”躺在床上的和年欢微闭双眸,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那样对你,你还为她求情?”
  “她无论怎样待我,都已过去,现在是我们将她牵扯进来的。”
  “哼,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热心肠,我却无法做到像你一样。”
  “你贵为王爷,自然受不得这般对待。咳咳,,,,,,,”
  “还是别说话了,我先看看你的伤。”
  “你方才不也被那人刺伤了吗?”
  “”
  ““
  屋内的话,钱南新没有听见,现在的她只是觉得委屈,不就是那位钱南溪小姐没有应下他的婚事嘛,为何现在都是他来承受那位小姐的罪。再者,他那脾气这般大,钱南溪不答应他的提亲,也是情理之中。
  诸如此类的想法,让钱南溪即是委屈又是愤怒,但终还是败给现实,肚子饿了,得要做些晚饭应付下,不然两个病患加个弱女子,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明天。
  一通寻找,发现了悬挂在厨房上方的几块风干的腿肉,瓦罐内还有些粗米,这屋主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就突然不在这里住了呢,难道真的是出了什么意外。
  “哇!”来到屋后面,钱南溪欣喜的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丛蔬菜地:“真是不可思议的地方。”
  钱南溪又不禁的发出感叹,谁有耐心在这个岩石山洞内,搬土撒种养蔬菜,蔬菜能在这里成活,应是靠了这山洞顶部的缺口引了阳光,在靠着缺口下引下来的水浇灌成活的吧。
  口粮有了着落,钱南溪便着手做饭,在钱家生活的有些久了,做饭的本事不如之前,但好在现在的她已经饿极了,那能管饭菜是否可口好吃。
  内室的和年欢在用了苏锦年的药以后,简单包扎之后,便也给自己的伤涂了药。
  白衣褪去,露出结实的后背,苏锦年忍着疼痛给自己上药。
  “这箭有毒,你的药虽有奇效,但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治不好我。”和年欢虽看不到自己的伤口,但是从自己的症状看来,应是箭上有毒。
  “果然卑劣!”苏锦年握拳。
  “不过,毒性不强,只是让我短时失去意识,以及让我全身麻痹而已。”和年欢使力想翻动身体,最后却未得愿。
  落日余晖,钱南新仰面遥望天井洞口,天有光亮,洞内却已入昏暗。
  早些时候,做了些米粥,清炒了一盆素菜送入内室,却发现屋内两人都已入睡,一人躺在木板床上,一人则寻了个座椅斜靠着墙壁斜着。
  两人的伤口也已粗略的清理,看那样子应是上了药膏,只是两人包扎的技艺还真是粗劣了些,钱南新不禁露出一抹浅笑,呆呆看着斜躺座椅上的男人。
  “是什么让你戾气如此之重,这里的你又经历什么呢?”钱南新好想上去仔细像极顾北川的男人,但想起这一日他冷眼相对的模样,以及粗劣的语气,便打消了这念头。
  见两人呼吸匀称的入眠,钱南新没有过多打扰,退出去之后,便将茅屋打扫了一番,再出门时,才想起这里是个山洞,见到山洞内愈发昏暗,蚊虫肆意见长,钱南新又马不停蹄的回屋内点灯,将内室的窗户给关上。
  一瞬黑暗让敏感的苏锦年从浅睡中转醒,见木板床头燃着一盏烛火,又见一人站在和年欢面前,以为是有刺客。
  惊觉起身,快步行至钱南新身后,一手直直扼住钱南新的脖颈,目有敌意:“不许动他!”
  “你们啥关系,你为何如此在乎这个男的。”钱南新觉得委屈,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任何加害之意,为何这男人总是认为她是坏人。
  “出去!”长手一松,苏锦年再次命令。
  “我偏不,你在乎的这个人,难道我就不能在乎吗?他伤势这般重,难道就是一个药膏就能治得好吗?”
  “你在乎他?呵呵,你不是更在乎自己吗?”
  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桩退亲的事了。
  “你也太小气了吧,就算那件事让你想不开,也不该处处跟我作对啊,我本来就不该牵扯进来的,是你们害我牵扯进来的。”委屈,泪水,在一瞬全部歇斯底里的发泄了出来。
  “那你滚!”果然,即便泪水流再多,这个男人也是铁石心肠。
  “哼,空长了一副像极了顾北川的皮囊,没想到你就是一个臭皮蛋,很臭很臭的皮蛋!”不哭,她不可以哭,钱南新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骂道。
  苏锦年一时怔住,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说臭什么皮蛋,在自己的王府内好像从没有人这般待他,那些人见到他时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除了那个糟老头子,但又怎样,他不怕,除非他死了。
  方才,那家伙生猛擦泪的动作真不像个大家闺秀,有趣!苏锦年如此想着,嘴角不经意见微微上扬。
  屋子内一下安静,有蚊虫肆意在房间内飞舞,见状苏锦年从自己身上掏出一绣花荷包放在了和年欢身侧,里面是些中药,可以驱蚊避虫。
  见和年欢依旧沉沉入睡,苏锦年便没有打扰,稍稍整理下衣衫,便出了内室。
  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见此情形苏锦年又无端生了些火气,这女人一天到晚到底在干什么?
  摸黑寻到屋内的桌子,隐约看到桌上摆着一道菜,不远处的锅里氤氲这几分雾气,想到方才无辜恼火便觉得可笑,只是现在那人到底去了哪里呢?
  浩瀚天际,满目星辰,在这空寂的山野之中,树丛密密,有狐野之兽出没,也有星点萤火飞舞。
  只是这浩渺长空中,却让钱南新更觉孤寂。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要是惩罚我,就直接把我的记忆全部删掉好啦。”长手直指天际,钱南新愤然怒骂。
  “就算不删除,你还给我安排一个长得像那家伙的人,你是月老吗,啊!我呸,你就是蠢蛋,看到我被虐,你现在是不是很过瘾啊!”
  “”
  “”
  这样的夜很不安宁,被钱南新搅得很不安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