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误会
林牧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怎么才能把黑子救出来,但是青熊兽的强大让他很是头大,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镭射手枪的火力压制住黑子,然后让黑子往他们的方向跑,重新回到林牧之前过夜的山洞那里,那本来也是个悬崖,路径狭窄,而且有一条贴着山壁却只有两米左右宽度的必经小道。
这个小道易守难攻,青熊兽的体型本来就很难过去,再加上林牧又有镭射武器,倒是勉强可以守住,不过也不是长久之计。
林牧烦躁地挠着头发,这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路程有意思吗,林牧边发着牢骚边给镭射手枪上膛。
这镭射液可是用一点少一点,一想到又要浪费很多,林牧不由得心疼起来,但是不救黑子接下去的任务又很难完成。
算了,当做提前投资吧,希望这是个给力的队友,林牧自我安慰道。
青熊兽一个猛扑,整个身体都砸在了地面上,这沉重的震颤感,就连离着有些远的林牧都能感受到。
黑子一个翻滚,有些艰难躲开了青熊兽的进攻,换做别人遇上这种像被切割机割过的伤口,早就疼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而黑子不仅躲开了致命一击,同时再次从图腾仓库中取出了一个弹夹。
“我去,这人是疯了吗?”林牧看到黑子的反应后大吃一惊,大哥,你这伤势不想着办法跑,竟然还想回头反打,这不是游戏啊,兄弟!
只见黑子用嘴咬住弹夹,右手提到弹夹位置将弹夹退下,然后边跑边用牙齿将弹夹顶进了枪中。
这个人的意志力,已经完全超过一般的警察了。
林牧之前怀疑黑子可能是伪报的身份,虽然这只是林牧的猜测,但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即便黑子不是警察,光凭这份意志力,就让林牧打心眼里佩服了。
我要帮他!林牧抬枪准备射击!
林牧的子弹还没射出,黑子的子弹已经打在了青熊兽的身上。
这次没有听到青熊兽的怒吼,反而传来了阵阵哀嚎声,还有腾然升起的白烟。
什么鬼?
林牧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只见青熊兽的头上燃起团团烈火,青熊兽不断拍打着自己头上的火,但是怎么都灭不掉,反而有种越烧越旺的趋势。
那是……
很明显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子弹,和镭射液一样,属于超能子弹的一种,但是效果却完全不同。
青熊兽不断哀嚎着,愤怒的情绪完全被求饶声取代,青熊兽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火并不是拍就可以拍灭的,于是立马远遁,想要找个水源去灭火。
现在是追踪青熊兽的绝好机会,林牧虽然不清楚黑子这种子弹的威力,但是这个效果是完全看得见的,至少一梭子子弹下去可以将青熊兽赶跑,而镭射枪只能在狗龙身上打出一个孔来,换做是青熊兽这种拥有更高防御力的物种,怕是造成的伤害更小了,想到这里,林牧心里又开始不平衡起来。
见青熊兽已经逃跑,黑子吊着的心终于放下,站着的身体不断颤抖着,然后眼皮慢慢合拢,缓缓朝后倒去。
他太累了,全身的神经从来都没有这么紧绷过,这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让黑子甚至都忘记了身上的痛苦,现在的他只想眼睛一闭昏倒过去。
林牧在青熊兽逃跑的时候也连忙赶了过来,他和陈培培两人将黑子扶起,找了个位置让他靠下来。
黑子的身上已经被鲜血完全染红,左手伤口处血肉模糊,而且鲜血还在不断地流下来,如果林牧和陈培培不管他的话,不出几分钟,他就会因为流血过多导致休克,然后死亡。
“是条汉子,这种伤势都能和青熊兽搏上一搏,给我我可能早就躺在地上成为青熊兽的午餐了。”林牧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没有黑子这么强的体格,也没有他这么强的意志力,黑子能抗到最后完全就是凭着一口气,硬是抗到青熊兽逃跑!
“快,快让他喝下回复药水!”陈培培取出自己最后也是唯一一瓶回复药,二话不说就往黑子嘴里倒。
“等下。”林牧抓住了陈培培那只握着瓶子的手。
陈培培眼中泛泪,咬紧下嘴唇,眼中充满着怒意。
“林牧,难道我救人都不行吗!”陈培培怒吼道。
对于林牧,陈培培承认自己很喜欢他,喜欢他的勇敢,喜欢他的担当,也喜欢他稚嫩的脸庞。对于林牧,她从黎明杀机场景之后,就一直充满着歉意,所以即便是林牧在和她说以后不会再管别人的死活后,她也视若无睹。
可现在,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在自己的眼前流逝,林牧不救也就算了,难道现在自己连救人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林牧看着陈培培又气又怒的眼神,一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于是乎翻了个白眼。
“我的意思是,我来救……你别冤枉我。”林牧松开握着陈培培的手,手腕一翻,一瓶药剂重新出现。
不管陈培培异样的眼光,他扶着黑子的头将药水给他灌了下去,只是药水刚刚进口,黑子的状态就开始逐渐好转。
陈培培发现自己误会了林牧后,两个脸蛋红的跟那什么一样,头更是恨不得埋到土里去。
“对……对不起……”陈培培发出嗡嗡的道歉声。
“啥?我没听见?”林牧做出疑问状。
“对不起……”陈培培又提高声音重复道。
“声音跟蚊子一样的,你说啥,我还是听不清楚啊!”林牧继续道。
“对不起!”陈培培终于喊了出来,眼泪又快掉下来了。
林牧看到陈培培哭唧唧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逗你了,别哭了。”。
然后语气一转,接着道:“不过你可别觉得我是好人,只是黑子现在没法拿出药剂,我这才救他的,这瓶算是他借我的,可是要还的。”
“小气鬼!”陈培培噘着嘴,赌气般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