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边的郑琬宜本来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突然间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丫鬟着急的喊着她。
  她的丫鬟都是经过精心调养的,不是什么行事莽撞之人。
  估计着是府内出了什么事。
  迅速穿好衣裳,打开门,丫鬟便急急忙忙开口:“夫人,巡夜的小厮来报,说有一人穿着黑衣行踪鬼祟,从侯府朝着江府的后庭去了。”
  “可看清楚是什么人了?”
  “小撕说…说…”丫鬟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郑琬宜气急的吼了一句,她才犹犹豫豫地道,“好像是…是四小姐。”
  “江辞?她去江府做什么?”郑琬宜很诧异,江辞这大半夜的着一身黑衣服去江府做什么?
  她不是还生着病吗?
  丫鬟不知,郑琬宜问也白问,“我去换身衣裳,你去喊上几个人。”
  不管江辞是去做什么,这大半夜的偷偷进江府,还穿着一身黑衣,行踪鬼鬼祟祟的,这就是图谋不轨。
  到时候看她怎么解释。
  不提能不能给她灌上罪名,就是质问一番也是好的。
  郑琬宜换好衣裳就领着一群人打着灯笼进了江府,一路径直朝着后庭过去。
  一行人找了好半天,也没找着江辞的身影,郑琬宜都快以为是小厮看花眼了,对面居然有人打着灯笼出现,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江辞嘛。
  她的身旁还有个人,灯笼的光芒有限,玉琴战得靠后,郑琬宜看得不清不楚,也没多想,便领着仆从们上前,没有直接质问,反而疑惑道:“辞儿,你怎么在这?”
  尔沁嬷嬷见来人是郑琬宜,稍稍放下了心,上前一步,郑琬宜这才看清她的身影,又是一诧,“沁嬷嬷,这深夜你怎会在此?”
  “我陪着老太太老来祠堂上柱香,正好碰上四小姐,老太太想着外面天黑,便让我送四小姐回房。”沁嬷嬷不急不缓地解释,而后又反问郑琬宜,“二夫人此刻不在房间睡觉,却带着一群人来这后庭,可有何要事。”
  尔沁是老太太身边的人,面对她第质问,郑琬宜也只好实话实说,“我内院的小厮来报,说看见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进了江府,我怕是有人图谋不轨,便带着人来看看。”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在场只有江辞一人穿着黑衣衫,尔沁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夫人这是在说四小姐?”
  江辞唇边泛起一抹冷意,却笑了起来,“姨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在自己家,有何好图谋不轨的。”她还以为郑琬宜也是来祭祀的。
  原来是找自己问罪的。
  见江辞自己都承认了,郑琬宜突然来了精神,目光凌厉地投向她,“辞儿,你跟姨母说实话,这大半夜来后庭做什么。”
  江辞莞尔不语,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
  三年前的事,尔沁是亲眼见证过的,这郑琬宜跟江辞之间的关系,她们也是心知肚明的。
  现在是二房的事,她只是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嬷嬷,不好多管闲事,降低存在感站在一边。
  江辞自小就跟江涣很像,不只是这一双眉眼,就连脾气性格也像极了。
  但江涣的一颗心多捂捂总会热乎,江辞的却像石头,经久不腐的那种。
  江辞油盐不进地样子,惹得郑琬宜很恼火,也不顾还有别人在场,直接冲着她喊,“江辞,我问你话呢。”
  尔沁嬷嬷看不下去了,“二夫人,今日是二老爷的忌日,四小姐只是去祭祀罢了。”
  郑琬宜想过很多江辞会说的辩解,但这一种却在她预料之外,一时找不到说词,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顿了一会,直到想到了说词,才继续问:“祭祀,那为什么选在深跟半夜,白天什么时候不能来。”
  郑琬宜搞不懂,侯府是江辞的家,她想祭拜父亲随时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选在晚上?
  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江辞没什么情绪,只抬眸看了郑琬宜一眼,很有深意,“三年前,父亲过世,我连给他送终的机会都没有,三年后的今天,您更关注的是我为何半夜来祭祀?”
  话落,也不管她什么反应,直接错开她走了。
  尔沁嬷嬷提着灯笼连忙跟上。
  知道三年前那天晚上的事的人不多,老太太和郑琬宜身边几个丫鬟,还有三房的夫妇二人,
  郑琬宜虽然不喜欢江辞,但是二房主母的姿态摆得很正,她会端着继母的架子,会管教他们,但也不会越界。
  侯府内外传得都是她的好名声,说她待继子如亲生,心地善良。
  今天,江辞的一句话揭露了不少东西,虽然没有说明白,但也够猜测一番了。
  郑琬宜站在原地,丫鬟小厮在身后议论,显得尴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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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节又出问题了,我得再改改,缺的字数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