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入狱

  少女道:“是南冥冰掌,一种极阴寒、极霸道的掌法!”
  徐震之喉头发哽,问道:“那我会不会死?”
  少女道:“你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神情恍惚,环视四周,忽然见到地上有瓶酒,大喜道:“哇!这里有瓶酒,真是太好了!幸亏我没有把它踢烂。”
  她忙抢过去将酒拾起来,喂徐震之喝下,道:“酒能御寒,喝两口看看。”
  徐震之喝了两口,只觉得整条肠子火辣辣的,好似刀割一般,腹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全身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适,手脚也不再发抖了,他手舞足蹈起来,喜道:“我好了!我又能走路了!”
  少女心道:“这南冥冰掌阴寒无比,寒气一旦侵入体内,哪能这么容易好得了啊,这酒只不过是暂时压住寒气而已。”
  见他正在兴头上,不便拂了他意,道:“这酒果然有效,那就再多喝两口吧。”
  徐震之依言又咕噜喝了两口酒。
  少女道:“你的伤都是因我而起,我的心里好愧疚啊!”
  徐震之道:“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就算是换做别的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少女道:“你叫做徐震之是吗?”
  徐震之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少女道:“我在酒楼里喝茶,听到你自己自报大名的。”
  徐震之摸了摸额头,笑道:“嘿嘿,原来姑娘你一直都在酒楼里啊。”
  少女道:“是啊,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
  徐震之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我叫唐月,你可以叫我小月。”
  徐震之道:“嗯,好的,那以后我就叫你小月。”
  唐月又道:“我爹是唐门的掌门人,我可是唐门的大小姐。”
  徐震之道:“哦。”
  唐月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原以为徐震之会感到吃惊,甚至是膜拜,谁知道他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不禁有些失望,道:“你这个‘哦’是什么意思啊?”
  徐震之道:“我知道啊,我在酒楼听你跟那个罗捕头说起过。”
  唐月道:“难道在这之前你没有听说过唐门吗?”
  徐震之道:“没有听说过,唐门是个大家族吗?”
  唐月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哎!亏你还敢出来行走江湖,竟然连唐门是什么都不知道。”
  徐震之问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唐门?”
  唐月道:“我看你啊,哪天被人杀死了,都不知道仇家是谁啊。”
  徐震之道:“我安分守己,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来杀我呢?”
  唐月道:“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别人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别人想杀你就杀你,根本用不着跟你解释那么多。”
  徐震之道:“难道你们这些江湖人士这般目无王法吗?就不怕官府吗?”
  唐月道:“哼!官府,官府哪敢插手我们江湖上的事,他们唯恐避之而不及呢。”
  徐震之道:“你们唐门很厉害吗?”
  唐月神气地说道:“那当然了,我们唐门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门派,与少林,武当,丐帮,并驾齐驱,我爹更是当今天下四大高手之首!”
  徐震之点点头,道:“哦!”
  徐震之对江湖上的事并不知晓,也不感兴趣,所以他只是很有礼貌地回应一下。
  唐月听出他语气极为敷衍,愠道:“你就只知道哦哦哦,江湖中人说起唐门和我爹,无不肃然起敬,哪像你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
  徐震之道:“我本来就不是你说的什么江湖中人啊。”
  唐月道:“那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出来乱跑什么?江湖是很险恶的!大哥。”
  徐震之道:“我自幼便喜爱自然风光,立志要遍游祖国的名山大川,所以我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并不知道你们江湖上的事。”
  唐月道:“你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敢独自一人出来游玩?你是不是没有银子花了,所以才去偷那赈银的?”
  徐震之强忍着疼痛,豁然坐起,道:“什么?连你也相信赈银是我偷的?”
  唐月道:“我也想不相信啊,我比你先到的酒楼,我确实看到是你给店小二那锭赈银的。”
  徐震之道:“银子的确是我给店小二的,可是那银子也是别人栽赃给我的。”
  唐月道:“那你为什么要承认赈银是你偷的?”
  徐震之道:“我当时被他们打得死去活来,气在头上,一时愤怒,因此才承认的。”
  唐月似笑非笑地道:“哦。”
  徐震之又道:“你想一下,我如果有那么大的本事,还会被他们抓到这里来吗?我早就带着你一起逃出去了。”
  唐月听到最后一句,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心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丢下我不管。”嘴上却道:“你说的倒也是,可是在酒楼里,我明明看到你用内力震死了那个捕快,这又怎么解释?”
  徐震之道:“我也是百思不解啊。”
  唐月道:“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内家功夫,连我也及不上你啊,你还说自己没本事。”
  徐震之道:“当时我膀子都快被他折断了,就用力抵抗,谁知道他就稀里糊涂地飞出去了。”
  唐月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装的。”提起右掌拍向徐震之胸膛。
  徐震之尚未回过神来,唐月的手掌已拍到胸口,只觉胸口一震。
  唐月却“啊哟”一声,往后直摔在地上。
  徐震之急奔过去,问道:“小月,你没事吧?”
  突然脚下一绊,仰天跌倒。
  只听唐月笑嘻嘻地道:“我没事,没有摔疼你吧?”走过去伸手拉徐震之坐起。
  徐震之抚摸着肿起来的后脑勺,也不怎么生气,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岂能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便道:“我也没事,你啊,就是爱胡闹。”
  唐月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所以就试一下你的武功喽,你的内力果然雄厚无比,亏我留有后着,不然早给你震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