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悲伤
苏良此时仍旧在大厅里面发着呆,准备熬到舞曲上演再去思云姐那里。
今天依旧有无数的书生在那里高谈阔论,挥斥方遒,似乎不讲天下英雄放在眼睛里面。
不过所谈论的也多是人杰榜上的英雄的趣事。
比如听说最近人杰榜上突然多了一个项清平,以一杆家传的戟连续挑战了人杰榜上二十五位的“青平剑”孙朔,二十四位的“河东刀”崔平,二十三位的暗器名手“王三照”,以年仅十六的成绩占据人杰榜二十三位,成为人杰榜单历史上仅次于妖僧杜夜的任务。
说起这位妖僧杜夜,这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任务了,据说当时这位妖僧以十四岁的年纪就登上了人杰榜单的前二十,之后一年连续挑战了前面的多位人物,登上了榜单第一。
之后据说是因为爱上一个女子因此离开了佛门,前去京城提亲,没想到被阻,他心爱的女子也是因此身亡,杜夜据说此后性情大变,短短几年之后登上了风云榜,之后成为了宗师,杀上了那个京城世家,无人敢阻拦,后来听说前去异域,不知所踪。
所以由此可见现在这位名叫项清平的少年其潜力之大。
众人纷纷在那里喟叹不已。
之后还有天下大派剑山弟子刘逸尘正式下山游历,听说长得十分相貌不凡,而且已经跨入了第一个大境界炼体期最后一个小境界——筋骨其鸣,自然是引得不少江湖女儿倾心不已,
等等此类的消息,数不胜数。
不过可以看到,大周真的算是武风盛行,无处不是在谈论着人杰榜上面的英雄,或者是谈论着谁谁又在哪里决斗了,少年爱慕闯荡江湖、怒衣鲜马、儿女情长,因此这些受到追捧也不足为奇。
而且由于人杰榜单是距离普通人比较近的榜单,属于人们还可以仰望的层次,因此人杰榜单被人谈论的倒是要多一点,至于更高一个层次的风云榜,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触及到的了,所以谈论的倒是要少一点。
苏良在一旁听的也是津津有味,暗暗羡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像这位刘逸尘一样,被天下谈论。
不过也仅仅是想想而已,苏良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话题转了又转,最后却是又转到了东南吴家的那位少女身上去了。当然,人们羡慕的,不仅仅是这位少女,更是那带给这位少女无数的光环的家世。
东南吴家世代从商,传承已久,为商者多,从事东南地区的水运。
基本上民间的大部分水路运输,都交给了吴家,而且其控制着东南拍卖行,钱庄,遍布中原,开有钱庄聚源庄,分布数十个省。
每个省都有数十家的分号,几乎从来没有人操心过吴家会突然垮台。
而且吴家从商处事公道,深得民心,因此才能建立出如此的威信。真正的算是东南第一世家!
不过这位吴家虽然历史悠久,但是却是一直子嗣单薄,每一代都几乎是单传,等到了吴瑾瑜这一代,更是只有吴瑾瑜这一个闺女。
任那吴家的老爷再是积德行善,吴家夫人也还是多年未有所出,这也是吴家的一个遗憾。
人们一边羡慕着这位少女的好运气,能够投胎到如此家庭,一边憧憬着自己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够得到这位少女的青睐,从而顺利基础吴家的家业,吃喝不愁,在天下横行无阻。
当然这也只是少数不知好歹的人的痴心妄想,天下英才如此众多,那东南吴家即使将来是选择公开招亲的方式,也是轮不到他们这些癞蛤蟆了。这点自知之明他们还是有的,因此也就只是口头上花花,白日意淫一番,聊以慰藉。
“不过,你们知道这位小姐来咱们扬州城是来干什么来了吗?”有人特意的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神神秘秘的说到,吊足了人们的胃口。
“快说说,快说说!!!”
“催什么催,你看今天我这顿酒?”音调有些特意的拖长了少许。
“唉唉,你这小子,行,行,我包了行了吧。”说完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一副早知道如此的样子。
“听说这位吴家小姐来咱们杭州,一是为了熟悉一下吴家在杭州的生意,二是为了祭拜自己的母亲,三呢就是听说吴家小时候给这位小姐定了一位娃娃亲呢,现在这吴家的小姐想要来看看自己未来的郎君呢!”
这人一副贱笑的样子,说起来有鼻子有眼的,令人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不清楚为什么这人为什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不会吧!!!”
四周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虽然他们交谈的时候可以压低了声音,但是人一惊讶就就忘了这些事情,因此听到的人倒是不少。
四周又是一阵熙熙攘攘,之前还有人幻想着之后这吴家回不回来一个比武招亲什么的,没有到转眼间这位吴家小姐已经是名花有主了,一时之间郁闷不已,同时暗暗诅咒起来那个好运的家伙。”
苏良看着这些人吵吵嚷嚷的,有些烦乱,刚刚听他们谈论的事情,最开始苏良还觉得很有意思,但是慢慢地听得久了,苏良便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暗暗的摇了摇头,苏良慢慢的向着后院走去,歌舞不久就要上映了,苏良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回廊曲曲折折,初春的夜里带着丝丝的寒意,此时院子里面的花朵似乎还没有绽放,只是能够看到苍翠的绿意。
声音渐渐由嘈杂变得幽静,不多久就几乎听不到前面大厅里面的欢歌笑语声了。
苏良很快来到了思云姐的房间前面,却看到朱玲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里面传来袅袅的丝足的声音。烛光倒映出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娉婷的女子,一个是端坐的男子。
苏良这才记得,今天思云姐似乎要接客,于是走到了朱玲的身边,在她旁边坐下。
朱玲儿低垂着头,看起来似乎情绪不算是太高,完全没有之前的叽叽喳喳的模样。
“怎么了?玲儿??”温和的少年声音在漆黑的夜色里面响起,将少女从悲伤之河里面打捞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