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个小弟
王才财也连忙用手一摸,笑的口鼻歪斜的说:“哎呀!真的。”转而看向景如阳说:“景医生,你这也太厉害了。快说多少钱,我们全买了。”
景如阳说:“你真是个傻货,别说这药还没成批生产出来,就算成批生产出来全给你吃了,能有用吗?”
王才财这才反应过来,这药能有几成功效,关键在景如阳的天陨针。刚准备再说什么,孙平安抢先道:“景哥,咱们之间有过误会,不过都已经是过去了。游船上,汽车店里,你都用个人魅力征服了我。这酒店我刚接手不久,一直想着摆一桌宴请你,可一直没找到你,今天是个机会。”
王才财立马帮腔道:“如阳,平安说的可都是真的,我可以做证。”
孙平安接着说:“今天既然见到景哥了,客气话没必要多说,以后这酒店就是景哥的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这俩人说的话,通常都没什么可信度。一番吹捧不过是想让自己给他治秃顶而已。不过孙平安变得如此殷勤,还真是不太寻常。这厮一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一定是有事相求。
景如阳看孙平安一眼道:“把你帽子摘下来。”
孙平安一愣,跟着说:“既然景哥已经看出来了,我就再不装了。”说完,摘下帽子。景如阳惊讶的叹道:“我草!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阴阳头太过刺眼,此时映衬着孙平安那张长脸更邪气。
孙平安哭丧着脸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得病了还是中邪了,一觉醒来就他麻的成这样了。景哥,你可一定得救我呀!”
一夜之间阴阳头,这样的事也有,但是机率很小。通常都是心里装着事,有过不去的坎,着急上火导致。至于说中邪,更不可能,机率和中彩票有的一拼。孙平安一向快活洒脱,怎么可能会为某件事愁肠百结呢。或者说,只有谁惹上他才会成为难解的恶梦。
景如阳细细看完孙平安的头,深沉的说:“你这可比王才财的严重多了。王才财的头发是因为身体年龄原因导致的,而你这是一种病,头里面有问题才会让头发掉光的,太难治了,也许就治不好。”
孙平安急迫的说:“景哥,你一定得给我想想办法呀!我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景如阳不屑的说:“长着怕啥,不是有帽子吗?你天天戴着不就行了。”
孙平安快哭了,可怜怜巴巴的说:“天天戴帽子也不是回事啊!景哥,难受不说,还得时刻注意,已经露馅好几次了,太他麻丢人了。”
王才财手脚麻利的给景如阳泡好一杯茶,恭敬的端到跟前道:“如阳,不管怎么说,咱们做医生的心胸是应该宽广一些,原来的事就不多说了,就说刚才在楼下见面吧,看着你的第一眼,我心里真是悲喜交加。你出手吧,给平安治一治。虽然你刚才的治疗又激起了我年轻的欲望,可我毕竟也这个年龄了,对于外表看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平安不一样啊!年轻人的日子才刚开头,还没成家呢。”
多日不见,王才财没有变,风采依旧,尤其是张嘴就来的谎话堪称一绝。不佩服真的不行,别人要说点溜须拍马的话,起码还得想一想,这厮真不一样,就跟背好的底稿存在脑子里一样,信手拈来。
景如阳说:“该天再说吧,今天没时间,我还得忙着去中医堂。”
孙平安说:“景哥,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这是目前他抓得住的唯一一根稻草,怎么能轻易放弃。
还是王才财会察言观色,在医院混了那么久,见风使舵是看家本领,马上说:“如阳,世界医学大会明天就召开了,我想你肯定也去参加。明天我和平安去给你加油打气,以你的水平,要是不得个第一,我他麻的和平安把会场给他砸了。”
孙平安跟着说:“对!明天景哥不得第一,把会场给他砸了。景哥,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随时来电话。不过景哥可别忘了我。”说着,摸一下半边光亮的脑袋。
景如阳说:“行了,有时间我给你治治。至于能不能做的好,还得看你的表现。”
一听这话,孙平安瞬间咧嘴笑道:“今后一切听景哥安排。”
从酒店出来,孙平安和王才财殷勤的跟在身后,开门引道,谦恭的让酒店里的人惊奇不已。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孙平安和王才财像伺候爷一样的伺候着,肯定不一般。别说一般,就是孙平安他爹孙紧来,也没见孙平安这副模样。
孙平安一再表示开车把景如阳送到医院,景如阳说:“不用了。你回去吧,以后也许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孙平安开心的说:“景哥能用得上我,是景哥看得起我。景哥慢走,有什么事,随时来电话。”
孙平安是王才财的主子,连孙平安都管景如阳叫大哥了,他还不得该口,冲景如阳挥挥手道:“景哥,明天会场见。”
景如阳来到中医堂之后,帮着费德心看病抓药,一直忙到中午时分才有了点空闲。忙把这副治脱发的药方和成品拿给费德心,费德心细细看过以后,称赞道:“如阳,这药方可不简单啊!可是拿到明天的医学大会上,能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吗?医学大会最为看重的是成果,而不是具有说服力的理论。”
景如阳笑着说:“我已经拭过了,效果还不错。”
费德心道:“那就太好了。能在这种看似普通的病情上做出突破,其实是最难的。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病看似可以治好,其实都是表面的痊愈,根上却没有得到彻底的治疗,这也是复发的原因。”
景如阳笑问道:“费老,这个题目在医学大会上能得几分呢?”
费德心呵呵一笑道:“那在明天的会场上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