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往云溪荷谷
跪在尸体旁的女子听闻有人喊出了自己师兄的名字,如同瞧见了希望同时立马站起身望向林玄隐。“林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师兄我师兄他”陈尹良师兄妹二人奉命前往乾州寻找丢失已久的裕华心经,到达乾州后更是受到了林玄隐的照顾。
“你先别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来,有我在。”林玄隐挺了挺胸脯来到房间中并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冯子春。林玄隐心想:“半城与扶芳绝非他们二人真名,但也无妨。只是我看这半城虽然长相称不得上等,怎叫我越看越是喜欢,我且露一手好让她注意到我。”
“自打跟林公子在乾州告别,我与师兄便快马加鞭赶回宸奉派。因为裕华心经丢失已久,此次好不容易寻到却不敢有任何怠慢。走之前掌门也交代我们,无论如何,拿到裕华心经后便要火速回派。”女子呜咽着看了看房间墙壁指着说道:“于是我们赶了三天的路终于来到了云州站,本计划明天便可回到宸奉派,谁知今晚闯入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师兄上前阻挠却被他用短剑刺了数下然后夺走了裕华心经,而师兄当场去世了呜呜”
林玄隐顺着女子所指方向望去,趁着屋里微弱的烛火看到房间的墙壁上多少都溅有血渍,只是有一处血渍的纹路明显出现了断痕。“你们宸奉派的裕华心经是一幅字?”墙壁因为血渍的原因显露出的是一块长方形印记。
“嗯,是一副画有山脉与鸟儿的飞鸟高山图。”如今裕华心经已不在,女子只好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只求能尽快将裕华心经找回。“原来宸奉派的裕华心经是一副山水画。”林玄隐手握扇子若有所思的念叨着。
整间屋子很小,只摆的下一张床和一张四人围坐的桌子。房间的窗户正对驿站的街道,林玄隐走到窗前观察隐约发现在窗户的外侧边缘残留了一点泥土,林玄隐用手捻了捻若有所思的问道:“近十天这里可曾下过雨?”站在一旁的二管家回想起这十来天的天气答道:“七天前下过一场爆雨。”林玄隐想:“近七天太阳都很是充足,虽然七天前下了暴雨也足以将泥土中的水分晒干”
凶手是踏窗进出,这黏在窗户上的泥土水分充足,这些天太阳很强或许只有一些常年被荫影遮蔽的地方才有如此粘稠的泥土。对这里再熟悉不过的只有二管家,林玄隐询问后得知在云州驿站只有一个地方有这样的条件便是云溪荷谷。云溪荷谷地处山涧奇特的地貌使它处于两山之间常年不被阳光照射。
知道了去处,林玄隐决定带着宸奉派的小师妹前往云溪荷谷瞧上一番,看是否能有所线索。但是林玄隐心神还在冯子春身上岂能带着小师妹独自离开?原本找寻凶手的目的便也是在冯子春面前做一番秀,林玄隐也早已想好,就算找不到那凶手,经自己这么一番推敲也足以让冯子春对自己产生一些好感了。
“这江湖无情,刀剑无眼。不知二位可否一齐同行,我虽自幼习百家武功却无百颗胆心,若那凶手非一人二位也好出手相助一番?林某在此先行谢过了。”林玄隐话中有话,先行将自己捧了一番又故作谦虚希望古二八与冯子春可以出手相助自己。这古二八自小跟随师父雪悔修行这话中之意岂能不知?但是冯子春一身侠肝义胆却没有想到那么多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古二八想要劝解也没冯子春答应的迅速。只是古二八转念又想:“毕竟是死了一名宸奉派的弟子,而且是为盗取裕华心经不惜灭口,虽然这林玄隐心术不正但是我想他也不敢拿人命开玩笑,先跟他一同去瞧瞧,也好知道这裕华心经为何如此炙手。”
答应了下来四人便各自回屋收拾自己的行李。如今已刚过丑时而那云溪荷谷所在位置离云州驿站却也有五六十里,若只是来回往返待到再回来也已过了寅时。四人收拾完行李便一同朝着云溪荷谷方向出发。
天还未亮,四人只能伴着微弱的月光缓慢的前进。宸奉派的小师妹一直跟在林玄隐的身后,她身高只到林玄隐的嘴唇处,像刚出生的小鸡一步都不敢离开他。林玄隐的注意力却始终都在冯子春的身上,不时的望向冯子春的方向心中想道:“半城姑娘身段娇长虽不如那些饱满圆润的园子姑娘,但是气质当之为世间第一。怎想我林玄隐本以为只爱世间尤物却对她心存依恋?可叹!可悲。”林玄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公子,你叹什么气啊?”小师妹已然将林玄隐当做自己的依靠。此次下山寻找裕华心经小师妹本就是第一次下山,自打陈尹良死后,小师妹便更像一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到林玄隐的出现,同时又愿意帮助自己追查杀死陈尹良师兄的凶手,在小师妹看来林玄隐就如同救世主一般。
听到身后传来细小的询问声,林玄隐打内心又是自嘲了一番。“光顾着打量半城姑娘了,倒是忘了身后还跟着一只小蜜蜂。”林玄隐伸手按在小师妹的后背轻轻施力将她从身后推到自己的一侧说道:“哈哈,倒没什么。诶?还不知你叫什么呢?”听到林玄隐在询问自己的名字小师妹这才反应过来,自陈尹良师兄死后自己只顾着哭了,竟然都忘记报上自己的名字了。小师妹有些愧疚的说:“只因陈师兄一走我便乱了方寸也忘记自报家门了。我叫陈子钰,是陈师兄的表师妹。”
“原来如此,我还寻思你们宸奉派派风如此优良,师兄妹还能睡在一起。”林玄隐打趣道。“没有没有,林公子你多想了,表兄他对我很好出来这么久一直是他将床榻让于我睡,他只睡在桌上。”陈子钰年龄还不过十六,听了林玄隐的话心中立马慌了神,就连说的话都带了些结巴。可是林玄隐却觉得陈子钰很是有意思,虽然现在昏暗但是陈子钰的小脸一定红扑扑的。于是林玄隐决定再逗逗她:“那么小的桌子?不可能,我不信。就算是你表兄你怎知晚上睡着了他”
话还未尽打林玄隐的一旁传来了疯狂的抽泣声,林玄隐暗叫不好,这才没说几句小妮子便哭了起来。突然林玄隐之感胸口一阵疼痛,整个胸口的血液骤然翻涌顿时觉得自己嗓子眼一热一小口献血被自己吐了出来。原来是冯子春一掌拍在了林玄隐的胸口说道:“你再口无遮拦难不是一口血这么简单了。陈师兄已经不在了,那死者开玩笑过了吧?”说罢,冯子春搂着陈子钰走到一旁悄悄的在说些什么。而此时便只剩下古二八与林玄隐了。
“我只是开玩笑”林玄隐朝着古二八苦笑了一番想要缓解尴尬却受到了古二八的一句活该。林玄隐捂着胸口瞥了一眼古二八由转向冯子春无奈只恨自己话说的太多也过分了。冯子春与陈子钰来到一旁的小溪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古二八就站在她俩的身后并没有要打扰她们。林玄隐也顺势找了一棵树靠着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