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再次出手 五

  楚心沫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傅君阳的异样,为了不影响自己早早地回家休息,她立马拉住了已经在往前冲的傅君阳,上前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咦,柏行,我刚在前面那个拐角处已经看到了我们来时的车,为什么还要往前走?”
  傅君阳被楚心沫一拉,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势顿时降了下去,想发、泄也没有勇气去发、泄了,便站在一旁,气呼呼地瞪着那个故意针对自己的原柏行。
  原柏行本来已经觉察到傅君阳对自己的敌意,他早就想激得对方出手了,内心不仅没有一丝被轻视的愤怒,反而有点小期待。
  虽然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原柏行就是觉得,对方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到时候,他必定可以把那个看着便很柔弱的小白脸走得满地找牙,让对方在楚心沫面前颜面尽失。
  可没想到这场期待已久的‘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原柏行只觉得兴致缺缺,但还是忽略了傅君阳眼中的不善,对着楚心沫,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这里停了不少车,刚才那个车送你们两位尊客回去不太合适,我换一辆车。”
  对方毫无炫耀和夸耀之意,可听在楚心沫和傅君阳耳中均不是什么滋味。
  要是原柏行知道,他口中的‘两位尊客’,就是在自己家里确保有个一席之地都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哪里还敢奢求自己会有独立的房子和车辆。
  像楚心沫和傅君阳二人,平时出门都十分谨慎,为了不落人口实,能自己叫车就绝对不会麻烦家里的司机,哪里还敢有属于自己的车,还是这种一出手就好几百万的豪车。
  对此,傅君阳表现地十分嗤之以鼻,暗暗地冷哼了一声,用冷漠的白眼回答了原柏行的‘炫耀’;
  而楚心沫则十分尴尬地笑了一声,心里十分懊悔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白痴问题,惹得自己浑身不自在,恨不得咬下那条不听话的舌、头。
  原柏行当然不会明白两个‘穷苦人’的感受,有些不甚理解地看了眼前两人的反应,还以为是那两人本身就对自己的每一句话都颇为不爽,便也十分不悦了起来。
  感情他忙活了这么久,人家还是一致对外,站在统一战线的。
  想到这里,原柏行便觉得那两只从楼下牵到楼下的手十分的碍眼,要是眼里能喷火的话,他估计早把那两只手烧焦,烧没了。
  哦,不对,应该只是把那个男人的大猪蹄子烧烂才好。
  三人又在车库里走了一段路,好在原柏行走得也比较慢,要不然,楚心沫真觉得自己那只可怜的脚估计已经快要报废了。
  已经有一阵阵的痛意袭来,为了缓解脚上的疼痛感,楚心沫不得不通过观察四周,来转移自己始终被脚踝牵扯着的注意力。
  顶楼的四周都是巨型的透明玻璃,同样的,包围着整个车库的也是同款式的透明玻璃。
  若说在顶楼的时候,璀璨耀眼的灯光和幽暗深邃的山崖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看不真切,那是真的山峰,还是贴上玻璃上的壁画,那么在走在车库里,便是有一种置身其中,身临其境的感觉。
  车库的灯光没有楼上那么的强烈,有些柔和,又有些昏暗,而山脚的山脉又比山顶的更粗狂和真实一些,有些离得近的地方,感觉那山锋利的一角已经和玻璃紧紧贴合着,那凌厉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窗而出,延伸开来。
  那也许便是大自然对人类过度开采和开发地警告和威胁,楚心沫深深地看了那玻璃外围的山石一眼,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整个地下车库已经是超越了地平线,直接往地底下挖掘的。
  也就是说,这个车库是在山的中央,挖空了整座山,腾空而建的。
  楚心沫看得有些入神,每一扇巨型玻璃背后都是黑黝黝的山石,有些完全贴着玻璃,有些还有一定的距离,而有些山石的一角正直直地对着玻璃,似乎真的要划开这破坏它身体的‘恶魔’,以一种无声的行为反抗这实力悬殊的命运。
  那山石像是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般,不断地吸引着楚心沫望过去,要不是傅君阳一直牵着她的手,要不是原柏行不咸不淡地一声‘到了’,她可能已经迈着小步,走了过去。
  楚心沫的内心似乎无比地渴望着,去触碰一下那无名的山石,那冷冰冰的山体之下,是抱着怎样的一种不甘,接受这等不公平的待遇。
  “心沫,我先给你上点药吧!”
  原柏行走到了一辆高到的SUV旁边才停了下来,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勾着嘴角,十分讨好地说道。
  楚心沫这才回过了神,可由于走神太久,耳朵和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原柏行对着自己说了一句话,便想也没想地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可刚问完,楚心沫就觉得自己可真是多嘴,某人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不是调侃自己,就是讽刺傅君阳,她就应该直接摇头,什么都不答应才是。
  果然,傅君阳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楚心沫方才所想的,可见,原柏行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
  “不用了,有这擦药的功夫,早些回家休息才是正经。”
  原柏行本来是想反驳一下这看不顺眼的傅二少的话,可想了想,也觉得对方说得也有道理,便没有再重复一遍。
  其实原柏行是因为忘记换了一辆车,那药箱还在原本那辆商务车的后备箱里安静地躺着,要是对方答应了,他平白无故也变不出一瓶药酒出来,
  没想到那个傅二少抱着和自己不对付的想法,竟然在无意之间化解了他可能会出现的尴尬,原柏行莫名觉得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大概是他受不了被自己厌恶的人帮到的感觉吧。
  难得觉得自己说了一句糊涂话的原柏行,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以掩饰内心的心虚:“咳咳,既然这样的话,便不擦了,那心沫坐副驾驶好吗?”
  对方虽说是用询问的语气,可不安分的手早就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并且一副完全不容拒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