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意外’捉JIAN 一
尽管如此,楚心沫还是不死心,垂死挣扎了一下,为了不造成更大的误解,她尽量小心地说道:“不麻烦了,我直接让家里的司机来,哎哎你做什么”
果然,已经做好决定的原柏行可不会再有这份耐心听楚心沫在这边推三堵四,话不多说,他直接强行拽着楚心沫往自己在这边的私人房间走了过去。
一走出阳台,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世家公子和名媛们还在嘻嘻哈哈地打闹,楚心沫的叫唤声便立马停止了,紧紧地闭上了嘴,她可不想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不然,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意外的事情出来。
没想到这里还是楼中楼,楚心沫随着原柏行走过一个转弯处,愣愣地看着对方随意地推开了一道玻璃门,呈现在眼前的便是一排宽阔精致却又不是特别高的楼梯。
惊喜与惊讶并存,喜得是终于摆脱了那群一心想要把她灌醉的公子哥们,讶得是这里竟然这么别有洞天,可见设计之精巧和精妙,不知道的,估计以为这里只是一块用来照镜子的全身镜,哪里能想到这镜子后面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小机关。
似乎是觉察到了身后人的呼吸变化,原柏行把已经抬起了脚又收了回来,往后侧了侧头,便将某人脸上震惊不已的表情尽收眼底,而且不知怎地,对方那略带惊讶的小表情又莫名地戳到了他的心窝。
本来还有些怒意的原柏行一下子被对方脸上微乎其微的惊喜和崇拜所感染,当即挑着眉毛,露出一个十分得意的神情,却又强忍喜悦,刻意压下微翘的嘴角,低低地说道:“怎么,在这个地方还有一扇隐蔽的门,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楚心沫大概是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喜怒无常到这个地步,前一秒,还气势汹汹,霸气全开,势要把自己活吃了才甘心的‘大魔头’,下一秒又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给条尾巴就能摇上天的蠢萌小动物。
“咳咳,”楚心沫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装出了一点点的意外之感,微微拉长了一点语调,“这里竟然还装了一个楼梯,你们倒真的是会玩!”
也不知原柏行有没有听出楚心沫口中暗戳戳的讽刺,只是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连带着拽着对方的手都稍微温柔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的霸道和粗暴了。
原柏行听了对方的话,板着一张冰山脸,嘴上却已经开始跑起了火车:“你要是跟了我,以后还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好玩呐!”
楚心沫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总是要对自己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明明到时候在双方家长的有意撮合之下,和对方订婚的十有八九是楚心涵,而且她也相信,对于这方面,原柏行也不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的。
大概这也是所有世家公子的通病,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会老实规矩下来,就算是结了婚成了家,该玩的时候还是会撒开了脚丫子去玩的。
只当做一阵清风挂了过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楚心沫只是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名媛微笑,避重就轻地问道:“这上面也是和下面一样的构造吗?”
原柏行见对方没有把自己的话当真,内心隐隐有些不悦,但表面没有一丝的不愉快,反而勾着嘴角,调侃着回答道:“这我可不好描述,上去你便知道了。”
没办法,楚心沫只好一撅一拐地跟在原柏行的后面往上走去,幸好这里的楼梯设计的还是很人性化的,墙壁上面沿着阶梯二十公分左右,挂着一根和阶梯平行的、长长的琉璃管。
对方没有要扶自己上去的意思,楚心沫又是个要强的脾气,肯定不会主动开口要那个阴晴不定的大少爷帮忙,正好旁边有现成的扶手,她便用手撑在那闪着很是漂亮的光的琉璃上面,缓缓地走了上去。
那楼梯不高,统共不过十三阶,楚心沫闷着头,一声不吭,很快便到了一块铺满大理石的平台,这才得以喘口气。
虽然走得很慢,但到底是新伤,又是在关键的脚踝处,饶是楚心沫忍痛的程度异于常人,额角和后背也是出了点虚汗,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原柏行看到了之后,这才像是想起楚心沫脚上还有伤的事情,冷漠的脸上微微有了一点松动,似乎有些愧疚,但语气里全无任何的歉意:“你这人怎么这么倔,我一时忘了你的腿伤,你也不提醒我一下,要不然,我便可以直接抱你上来了。”
听了这话,楚心沫立马想要烧一柱高香,庆幸自己还好默默地跟在后头没有出声,不然估计又是一场你来我往,暗中针锋的‘腥风血雨’,而且,随便怎么想,也一定是这个不容许别人拒绝的大少爷会得逞的。
想到这里,楚心沫很快地反应了过来,连额角的汗渍都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还好,本来就不是很严重,这几步路我还是能走的,不劳烦你了。”
“这话你就不对了,”满心只想着欺负对方的原柏行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又猝不及防地凑到了楚心沫的跟前,十分温柔地伸出了右手,擦去了对方额头已经隐去的细汗,“凭我们现在的关系,再用‘劳烦’两个字是不是说不过去?”
楚心沫看着眼前一本正经又极其温柔的原大少爷,登时吓得不敢乱动,这里安静得很,也许这里是这位大少爷的私人场所,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会不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说了,她还是个‘伤员’,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高大男人的对手。
楚心沫只好暂时委曲求全,一边观察着这位大少爷的神色,一边在惹恼对方的前提下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原柏行的手还微微有些尴尬地停留在空中,指尖还残存着对方有些温热的体温,心里多少有点不爽,他暗暗地咬了咬后槽牙,只觉得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