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三角纠葛

  原萤与凌霄凌景两兄弟的三角关系,大年初一在小南家炕上,原萤跟安宁说悄悄话时曾经聊过这段事。
  凌霄是原萤的学长,也是原萤的暗恋对象,大学毕业后,为有机会再次见到凌霄,经过复杂的三重面试,原萤终于在众多面试者当中以1:5的概率挤进凌氏企业。
  她在凌氏做了六年,从默默无闻小实习升到组长,这六年期间,为了拼业绩,她废寝忘食熬坏了身体,唯一的慰藉就是在开会时终于有机会面见凌霄。
  而凌霄在这六年期间,如割韭菜般,收获的女友是一茬又一茬,狠人就是狠人,凌霄即使好女色却不耽于女色,他从家族中年轻一辈中脱颖而出,取代堂兄凌景在董事会的地位,成为新一代的掌权者。
  公司年会,趁着酒精微醺,原萤向凌霄表白了,她把自己对凌霄的所有暗恋和盘托出,或许是酒精作祟,也或许是当天的原萤太美,总之,凌霄在天台情不自禁的吻了这个傻姑娘。
  自那晚后,原萤便将一颗真心全部奉送给凌霄,她与凌霄秘密的交往了。她给了凌霄家的温暖和妻子的体贴,冷时送衣,饿时备汤,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为他学习各式料理,就是为了能得到心上人对她赞许的一笑。
  好景不长,原萤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只是凌霄毫不留情的践踏,新鲜感过去,凌霄有了别的女人。
  他眼见着原萤崩溃,用任何的名牌包与奢侈香水都哄不好后,干脆向原萤提出分手,如同历届女友分手时那样,凌霄很阔绰的给原萤一笔分手费:一张填满50万人民币的支票和一辆一百万的车。
  原萤没有要那50万的支票和车,也没有学电视剧女主角那样将支票撕了或是扔到凌霄脸上。
  她很平静的走出门,去楼下五金店买了一把斧子,当着凌霄的面,将房子里由她购买的精心装饰的家具全都砸烂。
  凌霄从没想过一向以温柔姿态示好的原萤对他也有烈性的时候。
  爱情既然是虚假的,那么这些以爱之名所装饰的温馨小家更是讽刺。
  从卧室收拾好自己的包和证件,拉开门,原萤对凌霄扔下最后一句话:“我们两清了。”
  嫁给曾经背弃自己的男人,原萤何种心思,安宁无法猜测,但想必心境一定复杂。
  十分钟后,安宁终于见到传说中品质恶劣的凌霄。
  通常情况,渣男都不丑,凌霄也没辜负这个定律。他长得很帅,鼻梁高挺,两道浓浓的眉毛下眼神锐利,透着一种冷冷的姿态。
  “你又想搞什么鬼?”
  凌霄语气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恶劣。
  凌景眼皮轻掀一眼凌霄,“为什么茶博士还不来?”
  “这里不欢迎你,”凌霄冷笑,“你想喝茶,去别处吧。”
  当着外人的面都能闹得这样难看,可见这兄弟嫌隙应该深过马里亚纳。
  即使凌霄姿态高傲,安宁却觉得他此刻的应该很慌张,若不是惧于凌景,他根本不用过来。
  凌景反问凌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凌霄眉尖轻挑,露出一个冷笑,“不,只是待你如此。”
  凌景对安宁露出一个很抱歉的笑容,“安小姐,对不起,今天恐怕没法请你喝一杯。”
  安宁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虽然今天不行,但过几天,我可以请你与贺简一块儿过来喝茶。”
  凌景话语未落,凌霄已然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凌景推推眼镜,没有去看凌霄,声音依旧淡而温和,只是温和之间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这里,即将由我接管。”
  凌霄磨着后槽牙吐出来一句:“算你狠。”
  “我狠吗?”凌景面无表情,“我只是把你从我这儿夺走的,一样一样的拿回来而已。”
  作为旁观者的安宁微微一凛。
  从茶馆出来,安宁瞧着凌景眉间忧伤如积雪难化,出于善意,她请他去咖啡店坐一坐。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凌景望着咖啡上面的拉花,眼中郁色不减,语气却客套十足。
  安宁:“难道你不是故意领我来看戏的吗?”
  凌景微讶,转而笑笑,“你看出来了。”
  他确实是故意的,但没想让她看这出兄弟阋墙的戏。因为听说原萤前些天总会来茶馆小坐,出于私心,他就带安宁过来碰碰运气,如果运气不错能碰到原萤,那么原萤看在安宁的面上,兴许会过来打个招呼。
  “说说你跟贺简吧,你们感情还好吗?”
  “挺好的。”
  “你们会结婚吗?”
  “会。”
  面对安宁肯定的语气,凌景笑了,他模样儒雅,笑起来给人很温暖的感觉,“如果你们结婚了,请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婚礼,我一定过去给你们最诚挚的祝福。”
  “谢谢,”安宁笑着问:“需要留个联系方式吗?”
  凌景报出自己的手机号,安宁记下后回拨过去,听到凌景手机响了一声才挂断。
  “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但凡我能帮得上,一定不会推辞。”
  听到安宁说出这样的话,要是没一点情绪起伏是不可能的,凌景隐在镜片后的双眸露出对女生的一丝欣赏。
  如果说之前与安宁只是片面之交,那么经过这两个小时的相处,凌景终于明白贺简为什么会执着于她而不愿放手。
  “贺简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跟他是在哪儿认识的?”
  安宁摇摇头,她没问过,贺简也没提。
  “是在Nantes私立医院。”
  原来是病友相识。
  “他在做复健,我也在做复健,在异国他乡,于一群外国人中见到本国的同胞总会倍感亲切。相互介绍完姓名后,贺简说他是申城人,我说我是苏州人,我们一见如故,聊了很多,聊着聊着就聊到对方截肢的原因。”
  “我是车祸。”凌景顿了顿:“….有人故意要我的命,但我命大,人抢救回来了却断了一条腿。”
  安宁微微坐直身体,目光注视着凌景,平静的继续听他往下讲述,一颗心却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