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陪试婚纱
安宁扶额,也是无语。
含蓄起来的苏小悦让安宁也有些不习惯,如果一个吃货没有被食物勾引到,可能是食物不合胃口也可能是吃货心中藏着事。
安宁让方泽留一盒蛋挞下来,别连塑料袋都拎走,方泽咧嘴一笑,偏不,拎着蛋挞蹬蹬蹬上楼了。
这么幼稚,难怪苏小悦不要他。
桌上还剩两杯奶茶,一杯安宁留给自己的,一杯是苏小悦的,至于贺简,他早就拿着自己那杯奶茶连同大提琴一起去了花房,于是客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安宁:“额,这杯是海盐口味,这杯焦糖口味,给你先挑。”
苏小悦没有去看奶茶,她的关注点都在安宁脸上那几道抓痕,好好一张秀气的脸现在破相了,除了生气苏小悦也很自责。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向你道歉,你…你能原谅我吗?”
“能。”
面对安宁的言简意赅,苏小悦一愣,她原以为安宁就算和解也会不理她一阵子。
“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才引起你误会,我跟方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至于为什么会跟他变成这样的关系,这就得追溯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说来话长,一时跟你也讲不完。”
苏小悦猛点头,她知道的,她都知道,因为贺简与方泽半个小时前跟她全说清楚了,她听地时候真想捧一把瓜子香茶,这剧情放电视里都显得跌宕起伏刺激肾上腺素。
“喏,挑一杯吧。”
既然和好了,那对奶茶应该没什么负担了。
苏小悦挑了杯海盐口味的珍珠奶茶,将吸管插进去,美美地喝一口,将那些烦恼事统统抛诸脑后,她这满足的神情令安宁忍不住展颜笑了。
女生的和解其实说简单也简单,没什么是一杯奶茶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来几杯。而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亲情友情爱情都在,安宁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幸福。
试衣助理帮姚初夏在换衣间试婚纱,安宁百无聊赖的坐沙发上翻杂志,agnes薛和杭列在客套攀谈。
agnes薛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衬衫,格子纹包身长裙,七寸尖头皮鞋,波浪卷大红唇,妆容很淡,出乎安宁意料的是,对方看起来并不是一副尖脸妩媚相,而是大大的眼睛娃娃脸,一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单从外表来看,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势力眼的女人。
姚初夏掀帘子出来的那一刻,安宁与杭列眼前一亮,只觉得满室生辉。
抹胸型婚纱不仅突出姚初夏修长的脖颈还显出她优美的锁骨和细长手臂,裙子下摆层层叠叠的荷叶纱边,既遮肚子又衬得她腰肢纤细,裙摆上运用大量的花朵点缀裙身,每一朵花心都嵌着一粒粒红宝石,衬得白纱裙既圣洁又高贵。
agnes薛很满意杭列与安宁的表情,身为主设计师,别人的惊叹就是对她才华最大的肯定,她招招手,一旁的助理微笑着将托盘上盛着一套红宝石的珠宝首饰端上前,试衣助理小心翼翼取下姚初夏的原耳坠,拿过硕大颗的玫瑰花形红宝石耳钉帮她带上,而agnes薛亦亲自帮姚初夏带上那条镶嵌着99颗钻石定制的红宝石项链。
珠宝果真是女人的灵魂,当完整的首饰配置齐当,姚初夏仿佛被注入能量,整个人更加光芒艳目,精致高雅的让人完全移不开眼。
“美!”
安宁惊艳的眼神足以让姚初夏飘飘然。
“有多美?”
姚初夏对着安宁眨巴双眼,满心欢喜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赞美词。
安宁笑笑:“就像圣母下凡尘。”
姚初夏:“…”
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姚初夏坚决不想承认跟安宁是一路人。
望着姚初夏吃瘪,准新郎杭列憋笑憋地肚子疼。
agnes薛始终在一旁微笑着目视两闺蜜打趣,她认识安宁,早年间她还跟随姨姐何嘉祯在维多利亚艺术中心欣赏过安宁的芭蕾演出,小姑娘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低调,一颦一笑间锋芒毕露,其身姿在国内一众芭蕾舞者中也算佼佼者。
agnes薛的小堂妹也学芭蕾舞,对安宁还搞过个人崇拜,称赞其是高岭之花,天才舞者,她记得墨尔本那次演出结束后,她连同何嘉祯曾去找安宁为小堂妹要签名,签名要到了,合照却被拒绝,小姑娘给出的理由是自己没有和人合影的习惯。
那短促的一面之缘,她想安宁肯定是忘了,而她却从对方进门的那一刻就认出来安宁来,毕竟她曾羡慕过她的人生,所以即使多年相隔,小姑娘气质言谈仍令她记忆犹新。
“你现在还从事芭蕾吗?”
她随口一句问话却令姚初夏和安宁都变了神色,安宁初始有些诧异agnes薛竟然关注过自己,不过很快她笑笑回答:“我几年前就已经退出来了。”
那样的天资那样的成就居然说舍弃就能舍弃,agnes薛听闻不免觉得可惜同样也无法理解,不过她并没有多问,做她们这行探听别人私生活并不是件好事,尤其当对方不想回答的时候,懂得见好就收才能长远,于是她很聪明的将话题转向姚初夏的婚纱裙。
“姚小姐这件裙子还有一些刺绣没绣好,”agnes薛后退两步打量,“其他方面的细节…我觉得腰线还需要再松一些,裙摆拖尾需不需要往里面收一些?”
姚初夏拎着蓬松的裙摆转转,“我觉得挺好,不需要再改动,刺绣花样是什么?”
“卷线绣,花样预备绣海棠,”
姚初夏:“有图样吗?我想看看。”
“当然有。”
agnes薛示意助理将厚厚的画册拿过来,待助理拿过来,她将画册翻开,一样一样的讲解给姚初夏听。
姚初夏不得不承认,薛栀琼这个女人虽然人品堪忧,却有一把好嗓子,说话做事娓娓道来,有条不紊,想来能成功也自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