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四章 挑起

  而后又打消了念头,李成越没有这样的脑子。
  “卑职想请教两位王爷,皇上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永安王失踪的。”秦五站起身来向前一步说道。
  听此秦暄看了他一眼,然后别有意味的笑笑说道,“本王也不知,只是父皇下令,所以本王才与二哥来此。”话语之间,秦暄把自己全部撇开,仿佛自己无辜的就像一只纯洁的小白兔。
  秦杨不关心此类事情,他的目的就是来防着秦暄作妖的,不过他倒是听到一些消息,再加上秦五是他三弟的得力助手,他也愿意搭理他。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够跟在他三弟身边做事的,一定是个品性端正的人。
  “本王听说这个消息是李尚书半夜入宫禀报父皇的。”
  秦五听此不觉眼眸深沉,不过强忍着冲动。
  “说起这,李尚书不是你的老丈人吗?”秦杨狐疑的问道。不是他多疑,要是其他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还不会疑惑,可是这玉贵人生出来的,一肚子坏水,要说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他能把他的头拧下来踢球玩。
  秦暄抿唇一笑,十分温和的样子,“二哥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秦杨不耐烦跟他扯东扯西便没了下文。
  “两位王爷可知,我们王爷失踪之事只有少部分知晓,而这小部分人也被勒令不准将此事说出去,所以若是有人偷偷传消息,定是图谋不轨,想要动摇军心,说不准这是沧溟的人混进了这里想要伺机而动。”
  秦暄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这不要紧,反正他人都到这儿了,还能把他送回去不成。“这样的话你便去找人查一查,如何?”
  他都这么说了,秦五也不好反驳,只得之后去派人搜查。谁知不过多久,便有人匿名传了一张纸条给李成越。
  纸条上写着内鬼是沈开。
  李成越看到这张纸条的内容心里一阵懵,要不是秦五提及此事,他还真的没有想过。只是这个沈开,看上去也不像是内鬼啊。
  谁会派这么厉害的人只为了过来当一个内鬼,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不过在谨慎之下,他还是将此事告诉了秦暄与秦杨二人。
  “你是说有人递纸条给你,上面写着内鬼是沈开,沈开又是谁?”秦暄单手敲着桌子,脑中迅速盘算着自己再次埋下的暗桩。
  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有这个名字,不过转念一想,他找的人都是脑子灵光的,说不准是他们移花接木也未可知。
  “沈开是营中的一个小将,要说他也没什么异样,只是力气比寻常人大些,卑职觉得他应该不是内鬼。”李成越说道。
  “陈宇,你觉得呢?”秦暄向着站在最边边角角的一个人说道。
  陈宇是几个副将里面相对来说身份最低的,平时也没有什么存在感,听到秦暄的问话,连忙走上前,恭敬地说道,“无风不起浪,卑职觉得既然有人检举他,那说不准这个人真的有什么问题,为了军营的安全,卑职建议将此人抓过来严刑拷打,任他嘴有多硬,都能叫他吐出实情。”
  “没有查清怎么可以随意抓人,卑职觉得还是等到有证据的时候再这样做才行。”秦五右手不停的转着扳指,发上的一个浅蓝色的布条随着身体的走动来回招摆。
  秦五本意是想能拖延他们接管军营的时间,所以才随意撤出这些话来,况且如果能够这么容易就揪出来也就罢了。
  可是他前脚刚说出有内鬼,后脚就有人提供纸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知道,这不过是为了敷衍他。
  秦五不想将无辜的人扯进来,照他们这样讲的话,这个小兵被审问之后,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成越向来都是最听秦五他们的,所以便说道,“王爷还是找到证据再去抓人比较好,要是冤枉路别人,被发现了便不好向众将士交待。”
  其他几个副将也纷纷迎合道。
  秦暄见众人都赞同秦五的意见,不由气极。秦五不过是一个奴才,就因为他是秦懿身边的走狗,所以众人才这么的相信他。
  可是现在秦懿估计已经不知道哪个坟堆里面埋着了,就算他们想要效忠也是不可能的了。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这样想着,秦暄的心里才好过一点,“虽说道理是这样,不过既然他有怀疑,本王也不能坐视不理。不若将此人先押过来,让本王在此好好的审一审。”
  秦暄这话说的没有问题,秦五也不好反驳,于是李成越便叫人将沈开唤来。
  可是这时候的沈倾妍还在深山之中与秦懿探路。
  等到来人的时候,秦瑜听说是来找沈开的,他眉头一皱,暗自后退,挡住门说道,“你们找伍长做什么?”
  来唤人的小兵也算是脾气和善的人,“王爷找他有事,你不必担心。”
  角落里的瘦猴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他冒冒失失的跳下床,连鞋子都没有穿,露出脏兮兮的脚背,他突然说道,“我们今早起来的时候便没有看见伍长了,你们可要去好好的找一找,别是伍长出了什么事情。”
  瘦猴说的太快,秦瑜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总觉得这一次来找伍长的人与往常那些有些不同。
  “沈开不见了?”
  “是啊,我们也很担心他呢。”瘦猴说道。
  来唤人的小兵得到准确的答案便转身回去复命。
  等他走后,秦瑜面色严峻,中指敲着床沿,“你为什么把这些事情全部都说出去?”以往来唤伍长前去的小兵多少回在此调侃两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满脸严肃的小兵。
  瘦猴听此,先是穿上鞋,然后走到秦瑜的跟前,无辜的说道,“伍长突然不见,我很担心他,正好告诉王爷,这也不能说吗?”
  秦瑜觉得他说的奇怪,但是又挑不出毛病来,所以想了片刻之后没有头绪,便只得作罢。
  胡二狗与吴彦坐在一处,一脸迷茫,“伍长什么时候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