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惊异
秦懿不,他坐着比世家小姐还要精致数倍的马车,在马车里面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
他向来是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
可重点是,一个人的美貌真的会让人忽视他所有的毛病。
例如他是全京城最受各家千金欢迎的人。
所到之处,说风起云涌也不为过,这便是沈倾妍受排挤的根本原因了。
秦懿想着傍晚的时候猎些新鲜玩意儿给父皇母妃。
便带着十几个侍卫就去了山的里面。
不过可惜的是,玩意儿没看到,倒是遇见了刺客。
本来刺客什么的对于备受帝宠的永安王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不同的是这次的刺客的武艺比往常更加残忍,手段更加刁钻古怪。
跟随的侍卫们已经损了大半。
倒不是说秦懿打不过这帮人,只是要留个活口,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就颇花了一番功夫。
沈倾妍到这边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状况。
周遭穿夜行衣的人零零散散地在地上躺着。
躺在地上的刺客们对视了一眼,想着今日的事情是不成了,但是没有人是不想活命的。
于是几个还能活动的刺客又分散着跑开,永安王带来的侍卫真的不多,又折损了大半,说不定就能侥幸逃出去的。
其中一位眼睛不甚好的刺客甲便面带猥琐地向沈倾妍的方向冲了过来。
其实从旁人的角度看来,不太能认识沈倾妍的。毕竟她的左肩上扛了只不小的老虎,将自己遮掩了大半,就剩下一双小短腿在外边扑腾,衣服上还有一点点的血迹。
秦懿看着刺客向这个“人”冲去,想着这个人也是被自己牵连的,所以足尖轻点,就要去救他。
沈倾妍今日出门是打算一个人浪的,所以她不仅忽悠了沈穹沈尽两兄弟,连素日寸步不离的红笙都没有带。
这就导致她迷路了。
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一个路痴是万万不能独自一人出行的。
正当沈倾妍低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的算东南西北的时候,就发现风声呼啸着向自己涌来。
沈倾妍没有管,用还能活动的白嫩的右手轻轻一推。
“嘭”的一声,过来偷袭的刺客的身体高高跃起,重重落在十米远的白杨树上,白杨树的顶端正好有一个杈,那刺客就瘫在树杈上,身体抽搐了下,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便没了动静。
秦懿停在了半路,一时间万籁俱寂,宛如无人之境。
还是跟在后面的侍卫前去将被挂东南枝的刺客给放了下来。“殿下,刺客晕倒了。”
剩下还躺在地上的刺客见状只得在侍卫过来之前咬碎口中的毒。
完了,劲有用大了,沈倾妍干咳了两声,将白嫩的小手缩回了袖子里面。
咳嗽时将原来的平静与尴尬一同打破。
“这次要多感谢这位壮士相助了。”看刺客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不小的伤,这位高人虽然没受伤,但总归是自己牵连了他。
“壮士?”这段时间有叫自己小姐的,有叫妍儿的,现在这个壮士又是什么鬼,就算是个女汉子也是女的呀,沈倾妍不太满意了,就要扯一番,想着她便放下了扛了许久的大老虎。
“敢问壮士……”高姓大名,未说完的话在沈倾妍放下老虎的那一瞬间叫秦懿给咽了下去。除了穿着打扮朴素,看上去狼狈了些,这的的确确是沈相的二女儿,自己的未婚妻。
“说谁壮士呢?”沈倾妍边放下老虎边生气地说,妈个鸡,现在自己不应该是身娇体柔易推倒的那种吗。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了永安王殿下并几个侍卫直愣愣的盯着她。
秦懿看了眼沈倾妍,又看了下她脚下的老虎,心情复杂,刚刚可是她扛着过来的,还有那个重伤昏迷的刺客。“沈小姐怎么会在此地?”女眷现在应该都在院子里歇下了才对。
半死不活的老虎应景地抽搐了下。
听到永安王殿下如此说,周围的侍卫们先是面露惊讶之色,但是也晓得沈小姐是殿下的未婚妻,有些怜惜而又复杂的看着殿下。
秦懿自然能感受到那群侍卫们意味深长的眼神,于是轻飘飘地向那边瞥了一眼。
侍卫们赶紧低下头,生怕成为出头鸟被打死。
哟,真帅,沈倾妍放下老虎,就看见了一张俊逸无双的脸庞,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我……我就是无聊过来散散心。”沈倾妍略有些紧张的地说。可千万别传出去啊,不然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话是个人都不会信。
秦懿嘴角微微上挑,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位沈家小姐,眼中都有着笑意,无聊散心能散到林子里面去。“那这只老虎是哪里来的?”秦懿佯装正经道,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其实,其实……”沈倾妍转了转眼珠,深吸一口气,“我到那边的时候,就看见一只大老虎晕在那边了。”“而且,这天上掉下馅饼我总得接着,是吧。”
还没等道秦懿回答,沈倾妍便急速道。“我自小力气稍微要比寻常女子要大些,这不是什么好事情,还希望殿下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秦懿面部微微抽动,这不是稍微大些吧,“沈小姐既然这样说了,本殿下自然是不会与旁人说的,至于这些侍卫,也必当守口如瓶。”
沈倾妍有些可惜地看着这个看起来非常肥美的老虎,本来是准备偷偷在林子里面烤了吃了的,现在过了明路只能是忍着饿回去了,想想就觉得可怜。
“不知殿下可否为我指一条回去的路。”沈倾妍本想直接扛着老虎走的,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因为迷了路才误打误撞的到这边来的。
秦懿开始有些疑惑,后来一想便明白了,就说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来林子深处的。“沈小姐身边伺候的奴才去哪了?”若不是这沈小姐天生神力,今日怕是要遭殃的,所以秦懿不得不往阴谋论那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