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电闪雷鸣之夜
路鱼看着走过来的师父,带着哭腔的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师父!”
“这是,怎么回事?”
颤抖的声音。
瑞霖在荷花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她脸上那些淤青的地方,他想要用手去触摸那些受伤的地方,但是生怕弄疼了她,只能试探性的停留在半空中。
“荷花?”
荷花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眼睛盯着地上那已经破烂的草帽,一动也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
没有流泪也不会因为伤痛而皱一下眉。
“谁干的?”
瑞霖那张失去血色的脸看向路鱼,瞳孔大到眼珠子都快要调出来。
路鱼只是止不住哭声,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一下楼就发现荷花不见了,而当她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样子。
谁?
对了。
宫寒。
是你吗?
绝对是你!
他猛地站了起来,拼了命一样朝外面跑去。
“师父!”
路鱼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没有叫住她,只能继续给荷花消肿。
然后她突然又缓了过来,韩风对自己说的话。
都怪我,没有看好荷花。
军总这时候走了进来。
“哎?那小子去哪啊?这么急,我就说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去呢?”
“军哥。”
军总看着一脸泪水的路鱼,立马感觉不对劲,当他看到更加不对劲的荷花时,他整个人前所未有的的严肃起来。
“谁干的?”
哭着的路鱼也说不清楚。
“瑞霖去哪了?”
“学校。”
“坏了,是哪个家伙,这么不知死活!”
军总顾不得眼前的路鱼和荷花,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阻止瑞霖犯下更大的错误。
而宫寒丝毫没有预料到接下来等着他的是什么。
他又很自然的和落落聊了起来。
“你也盯上他了吗?我觉得他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都会这么信赖他,是因为他是你们当中唯一的男孩子嘛?还是因为其他的。”
确实在和瑞霖接触以后,宫寒觉得这个人其实也没有羽姗说的那么神奇,但是他也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有能力掌控路鱼呢?
是因为师徒的这层关系吗?
“不需要你管,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很显然,落落的这句话,证明了瑞霖所说的一切都是白费的,这一次,她要和所有人站在对立面,而叫宫寒做好自己的事情,就代表其余的我会搞定。
当然宫寒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不急不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狡黠。
“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现在要去哪?找路鱼?”
落落警惕的问道,很明显现在去找路鱼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周瑞霖就在上面,知道宫寒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不是,至少现在不是,我也对你刚才交谈的那个男人有点兴趣,我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当我看到你刚才的行为以后,我更感兴趣了。”
宫寒看着石梯的最顶端,突然嘴角动了一下。
“看来不需要去了哦,他自己来了。”
落落也想顶端看去,发现瑞霖在上面停留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的走了下来,阳光照在他的后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在陡长的斜坡上投下一个长长的魔鬼般的影子。
有点不对劲。
瑞霖走了下来,在两个人的前方的石梯上停了下来。
“周瑞霖,你怎么了?”
落落感觉到周瑞霖的异样。
瑞霖转过头,没有了生气的脸异常的苍白,眼睛里不满血丝。她盯着落落看了一眼,落落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还准备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宫寒笑着给瑞霖打招呼,可能是和瑞霖接触少的原因,他并没有察觉到瑞霖此时身上那深寒的气息,也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瑞霖看向前面笑嘻嘻的宫寒,那种披着羊皮的感觉让他更加的愤怒。
“你真的是叫宫寒吗?”
阴森恐怖的声音。
“怎么了,我就是啊!”
“我也准备去学校找你的,没想到你也来了,省了我好多时间。”
瑞霖慢慢的取下安全帽,握在手里。
“危险,宫寒!”
落落终于知道瑞霖要干什么了,而当她说出那句话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宫寒也无法反应。
瑞霖夸张的表情,用尽全身的力气,整个人跳了起来,握着手里的安全帽重重的砸向宫寒的脑袋。
一秒钟之后,宫寒痛苦的倒在地上,地面上出现一滩血迹,他抱着脑袋,来回的翻滚——
——
那是我第一次进牢房吧,从石梯到衙门的这段距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宫寒怎么样了,有没有死掉。
当我提着手里手里那破碎的安全帽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也被蒙上了一层白色的东西,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基础直至开始困难起来,耳朵里也听不清楚话语只是嗡嗡的作响。
可是我不管这些,有一种魔鬼一样的力量驱使我的身体向前去消灭另一个魔鬼。
当我迈开脚步准备上前去的时候,我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住,勒的我的身体快要断裂了,我不知道我身后的这个人是谁,伴随着那大声的呵斥与怒吼,他身上的气息,我明白了这个人其实是军总。
我没有发抗他我只是拼命的向上迈着步子,可是无奈他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我无能为力。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好像一切都变慢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官出现了问题,我觉得这十几秒的时间就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落落的尖叫声也变得冗长浑厚,路过的人也发出巨大的尖叫。
在最后的时间里,我看到在地上痛苦翻滚着的宫寒,和急忙跑过去的落落,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
我停止了想前迈动,军总也感觉到了,他的力气慢慢的减少,我的身体也被放松了下来。
我的身体像瘫痪了一样,随着整个人垮掉下来,身体里的力量一下子全部流失掉,连维持坐着都变得很困难。
我底下头,手里破烂的安全帽向下滚落下去,我将手放在我的膝盖上以支撑住我的身体。
我在脑海里寻找这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它们告诉我。
留下,等捕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