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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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灰尘的木门被人推开,已上了年份的硬木拖曳过杂痕斑驳的地面,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
一个通体灰色的怪物推门而入,哦,原来是一个人。
只不过他裹着一身长及颈部的灰色长袍,还戴着一顶宽大得只要稍稍下拉,就足以遮蔽他全部容貌的笠帽,手中还攥着几张浅黄色的羊皮卷轴。
格林顿·杰森先是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摘下头上的笠帽,脱下厚实的长袍,将它们随意的丢在一旁。
又娴熟地拉开手边的柜台,摸索了许久,终于才翻出一盏锈迹斑斑的油灯。
那几张黄色的羊皮卷轴从他手中滑下,铺落在地上,赫然在列的是几个大字“通缉令”。
“没想到我堂堂一位魔导,也会有一天落到这种地步。”格林顿自嘲地笑了笑,提着点燃的油灯,往房间里面走去。
真怪,他明明身材魁梧,踏在陈旧的木质地板上却悄然无声。
格林顿轻轻的将灯盏放在床侧的木桌上,只是侧着身子,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床榻上已经睡熟的女孩。
与其说是熟睡,毋宁说是昏迷,距那日的“魔府惨案”已过去整整一周,艾丽丝也昏迷至今,已整整七日。
往时之迹已东窗事发,尽管有院长赫尔伯特为他打掩护,关于他和艾丽丝的通缉令还是贴遍了全城。
很少有人能够在全境的追缉之下安然无恙,但很明显,格林顿显然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学院导师。
街区僻径,无所不精;眼线盯梢,无所不用,这位半路出家的野法师对城区的捻熟程度可谓炉火纯青,这才能在各方的追捕下一隅偏安。
“又做噩梦了吗?孩子。”格林顿见床榻上的女孩额梢沁出丝丝汗珠,便伸出那只粗糙却温暖的右手,替她轻轻擦拭除去。
那双蓝灰色的瞳仁里布满了慈祥,在这种慈祥之中,分明又隐藏着深深的哀痛与创伤。
“真像她。”
“不论你是谁,犯下过什么罪,我都会一直保护你,因为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老魔导惘然失神,小声地喃喃着。
格林顿发出一声轻叹,这间隐蔽而狭小的小屋里,除了几件简单的陈设以外别无长物。
老魔导随意的将他那根修长的法杖平放在他身旁,便斜靠着床沿躺下,轻轻合上了双眸。
可没过多久,这来之不易的诱人睡意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驱散得无影无踪了。
“笃笃笃。”
格林顿似是突然遭到了电击一般,猛然睁开眼眸,这阵敲门声在他耳中不吝于死神的催命之音。
会是什么人?难道是纳泽斯堪的卫兵?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他急忙一把抄起手边的法杖,一条赤红的纹路逐渐攀附在杖身,正间镶嵌着的六角形水晶蓦地闪现出一团炽红的焰光。
“笃笃笃。”当这阵今人心悸的敲门声再度响起时,格林顿右手攥着已经蓄势待发的魔杖,小心翼翼地踱至门前。
那扇破旧的木门仿佛有无穷的魔力,攥住了格林顿的每一根心弦,几息过后,他一咬牙,轻轻拉开了门梢。
旋即,格林顿猛地踹开木门,右手中的魔杖已经对准了正前方,盘绕在杖尖之上的火光炽热无比,强大的火球术即将喷涌而出。
可他到底还是失算了,面前的人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魁壮卫兵,也不是什么狠戾残暴的刺客杀手,而是…
一位梳着金发卷发,身材高挑的女士。
她貌似并无恶意,格林顿当即在心中有了判断,因为她手边还牵着一个年龄尚小的男孩。
没人有会带着孩子犯事。
“哇奥。”而这位金发女士见格林顿这架势,却是被吓了一跳。
你说这么一个身材高大,胡子拉碴,还举着魔杖准备施法的大叔突然蹦到眼前,搁谁谁不害怕?
只见得这位金发女士手忙脚乱地抽出斜背在身后的法杖,口中还念念有词,貌似在吟唱什么法术。
“嘿,别费劲了,小姑娘。你吟唱圣光体系的法术有什么用?帮我疗伤吗?那我还真是谢谢你。”
老魔导格林顿一眼就看了出来,她吟唱的无非是一种纯治愈的圣光法术,看样子是想虚张声势,装模作样地吓他一波。
“你你你…你是谁啊?艾丽丝是不是在这?!”自己的小九九被人家识破,西格莉德顿时觉得双颊发烫,面色窘然。兴悖悖地停止了施法,问道。
“不,她不在,现在你们可以滚了。”格林顿见是虚惊一场,顿时没了兴致,收起法杖就往回走。
“你骗人,你这样说话就说明姐姐就在里面!”一旁那位小男孩闻言,瞬间就嚷了起来。
“姐姐?”格林顿将目光投向那孩子,似有十一二岁的样子,额上系着一圈纯白色的纱布,刚好能遮住他的眼眸,同样是一头月光般的银色卷发。
“你们是她的亲人?”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西格莉德明显对格林顿怀有戒心,伸手护在阿尔杰身前,与格林顿彼此对视着。
格林顿迟疑地打量着两人,良久,终于还是稍稍点头。
“也罢,进来吧。”格林顿显然也不认为这位只会治疗术的女士能闹出什么风浪出来,至于那小男孩,便更不用提了。
感受到格林顿眼中的轻视之意,西格莉德却也只能鼓着腮帮子,气乎乎地牵着年幼的阿尔杰,随着格林顿进了屋。
屋内的百叶窗正对曦月,一束皎洁的月芒射来,将本就狭小的空间照的雪亮。
望见了屋内躺在床上的熟悉身影,西格莉德顿时心头一紧,连忙快步跑到床榻前。
“老家伙,你对艾丽丝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什么?她没对我做什么就算好的了。”格林顿哭笑不得地苦笑道,一想到那日与当初判若两人的那尊魔神,一想到那双血红色的妖异瞳孔,就让他背脊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