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线

  邶隅本是文文绉绉的王爷顶多攻攻心计,管束将士起来多少有些费力。由于没人愿意来参和一脚所以实权还是在邶隅手里,好在战时他也和兄弟们一起冲锋陷阵才稳住军心,但每次都稳不住云倾的心,本身女子就不适合在这地方吃这样的苦,依我来看还不如不带来。这样好在不会束手束脚的。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跟谁打仗,敌军是谁来着,我给忘了,再容我编纂一个:胡部,对不住了,我的墨水就这些)
  近日,收到匈奴的信函。大意就是请君赴宴。
  赴宴日
  明眼人都知道子苏是个便宜王爷。得亏敌营讲究礼节,根据不可靠消息,首领祁思塔因为风寒已经站不起来了,威严受到打击,他们虽凶猛善战,但在这时刻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信使来过后,着急了一番,得出结论自然是主帅去。这之后大的军心,一改昔日涣散状况。人心这东西谁知道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佭瑶暗中送来一串玉珠,看去不怎么值钱,但及具异族风情。大概是它有能救人一命什么神奇效吧
  然而仗还是要打的,但他们的族长的面,听说在看夜象办什么礼,大概意图是贿赂鬼神以求长寿什么的(是不是有点生硬,哈)没见到倒是见到了老丞相。谈战和凭这个没什么经验的小王爷那是必定要吃亏的。幸亏子苏还晓得去请旨没有即刻答应。可战事吃紧,这一来一去至少要十天。
  回想一下赴宴时觉得危险极了,营中生活实在艰苦。于是抽了两个士兵送云倾回去了。因为觉得后面会越来越危险她天天在这,实在不妥,整天舞刀弄枪,刀光剑影不说,每次大小战事都去冲锋陷阵每每看到她那般担忧神色很是不忍。不如送她回去,与其整日担忧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省的跟着这个没本事的夫君日日担惊受怕。这样也能让北隅放开拳脚一些。
  主帅冲锋陷阵,不是很好的战术,让将士在战场上除了对付敌人外,还要分心保护他们的主帅。可正因为这样却使这个军队成长迅速愈战愈勇,可终归他们太年轻了。
  激战到傍晚,子苏不幸被流箭射中,这时这场战争已经持续将近半年了。王庭根本没有没有人关心这里的情况了,因为他王兄登基了。所幸现在不是夏日不会发炎,只是生疼。所幸敌军无人知道。仿佛老天也照拂着这个小王爷,连敌军那边出军都不频繁了,但那边有人在查邶隅这个人。书信发出了月余,一个来回都能来的信,如今还没有回信。副将马景斌不由得抱怨起朝廷。要说马景斌,往后推几朝算的上大家族手握重兵,可这是皇家忌讳的事,所以自马景斌的太爷爷起就被贬到边塞来世世代代守护边疆的安宁。马景斌也是这个军中最能说上话的人了。况且他还有两个儿子也都在军中。
  一日祁思礼的大儿子祁木塔忽然与边塞守军开战,而且是摸黑偷袭,伤亡惨重。邶隅意识到胡部可能分裂了,忍伤开战。留马景斌镇守
  战场上容不得走神,可不知道为什么邶隅脑海里总是闪过云倾。
  厮杀到中午,身边的护军早已换了好几拨,可敌军扔像蚂蚁般那样多。最后自己带来的护卫也到了身旁,邶隅知道坚持不了多久了,王庭不派人来增援,更不在这寒冬补给药品和粮草。就在想这事情时护卫莫宗被敌军乱刀劈死了,莫宗最后没力气的轻飘飘的挥了下手中的刀就直挺挺的摔到地上了,不断吐出血来,在冰凉的土地上不一下就没了生息。在鼎京城那个农家好少郎——莫宗死了,他是他父母的骄傲,也是父母的独子。环视一周才发现邶隅已经被胡部的祁木塔包围了,他们举着长矛走过来,他知道自己马上要死在那长矛之下,一丝恐惧闪过。心中无限恨意,皇帝要杀他,皇兄也是。现在随了他们的愿了。
  邶隅和最后的十几人奋死拼杀,都顾不到胸口的疼痛了。简直是杀红了眼,骁勇善战的胡部都没有人敢主动出击了,只是紧紧的锁紧这包围圈。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将领死了,战就停了。他们的情谊心领了。
  邶隅脱开他们的保护圈,主动去冲击看到将领拼杀出来一窝蜂的缩出了更小的包围圈,在刺了几个人后,背部生疼,他们的长矛刺穿的软甲,胡军趁此,围攻身上被好多个长枪刺中,好痛,想说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痛的眼泪流了出来。邶隅奋力斩断身上的长枪,又伤了几人后,终被敌军挑起,活生生的被长枪架了起来。意智昏迷,却觉得有件事忘了在,那就是写封信给云倾拜托顾好大局,勿要糊涂。
  战停了,旗倒了,就剩三个人了。
  马景斌在支援的途中遇到了扛着邶隅尸首的三人,下马都踉跄了一下。这个少年终还是被那吃人的王庭给吞了,眼前的小王爷血迹斑斑,如自己儿子一般大,就这样躺着一动不能动了。
  如今战停了,打了败仗,向王庭请旨回京,起码把小王爷的尸首送回去。又是传过去月余还没个回信。
  因为这折子根本没人看,所以鼎京城邶王府是在第二十天得到的消息。佭瑶眉头皱了一下,满是疑问的样子,但却做了一件事,背后散播邶隅保家卫国,为国捐躯的事。民心得了又怎样呢?好了,这一世落得了个名声也不错,可这世的劫如果只是个战死,却有些摸不到头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云倾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是她出街去给邶隅买棉帽时知道的,本来想亲手做好一身衣服,可帽子着实做不好了,等做好了恐怕夫君的耳朵也得冻掉了。这是她母亲嘲笑她时说的。
  又过了两天王庭来了个小太监,说王爷的灵柩不过两日就回来了,让府里准备准备后事。
  马景斌实在等不下去了,带着全部的将士八百多人抬着灵柩回来了。说到这棺还是胡部送来的,胡部的人走时扯走了那个玉珠。马景斌也没什么可说的。
  自家夫君死了,云倾日日跪在布好的灵堂前偷偷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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