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金大牛家
“看来,我们得走一趟这金大牛的家了!”素心对秦婉道,跟县官打了一声招呼,看着日头还早,县官说金大牛家住的不远,几人赶过去可能也只需要个把时辰的时间足够!
告别了县官,跟县官要了金大牛家的详细住址,素心和秦婉便起了程!
“生涂,你可有看过,刚才那金大牛的尸体,可有什么妖物在作怪?”空闲时,素心问了一下板指里面的生涂!
生涂依旧懒洋洋的答道:“没有,尸首若是因为妖术而死,那我定能看出来,可是并不是如此!那尸体被东西吸干了血肉,皮都垮下来了!”
观察尸体的时候素心故意带着嗜妖玉,没想到他看得这么清楚,看着素心沉吟着不说话,他又道:“那尸体是纯粹的被东西吸干了精血而亡,这尸体是一个精壮的男子,如有东西要取别人的精血,那这种壮年男子再好不过!”
“你是说,这金大牛是被人,被东西活活吸干了精血而亡?”
生涂点了点头:“不错!”
素心陷入了沉思,这恐怕,是不是惹上事了?
这后面恐怕是有不得了的人物,为了那一千两赏金,值得么?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尸首金大牛的家!
那是一座田坎边上的院子,旁边有村落,他家却是独独住在了村子的外边,隔着中间的村落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此时,田坎边上的小院门口点着两盏白灯笼,外面挂着白绫,偶尔,里头还传出来隐隐的哭声!
行至门前,素心突然犹豫不想敲门了,该怎么说呢?
说自己是来查案的?还是来吊唁的?自己不是公差,不可能说是因为那一千两的赏金吧!
说是来吊唁的,自己与那金大牛素不相识,该怎么开口?
正在犹豫敲不敲门时,前面的木门一声轻响,接着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浑身缟素的女人出现在了眼前!
女人微胖,是那种标准的农村能背挑能生养的女人,只见她双眼肿的跟核桃似的,鼻子通红,看样子是刚刚哭过了!
看到门前的两人,女人微怔,努力回忆了一下也没想到什么时候见过前面这两个女子!
“你们……找谁?”犹豫了一会,女子终于问道。
“呃?”素心一时想不出好的说辞,直接装作不知情,“请问,一个叫金大牛的大哥可是住在这里?”
眼前的女人眼睛顿时警惕了起来:“你们找他?何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素心笑到,“半个月前,我在城里遇了难,钱包银子全被小偷扒走了,是金大牛借了我二两银子才得以渡过难关,现在我也回了家,想着来感谢恩人,顺便将借的银钱还清,上次听他说起就是住在这村口边上的最后一家,这如果不是,那就怕是找错了!”说完素心转身欲离开。
“不好意思,打扰了!”
两人转身,还没开始抬步,素心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声:“请留步!”
素心佯装惊讶的回头,脸上现出疑问。
“愚夫,正是金大牛!”女人说道,鼻子使劲吸了两下。
“原来是嫂子!”素心惊讶的道,“那就好说了,大牛哥在不?”
“大牛,”女子还没说完已经抽噎了起来,断断续续的道,“大牛……已经走了!”
“啊?”素心惊讶的道,“实在对不住,请嫂子节哀!”
说完素心手里递上了五两银子:“既然大牛哥不在了,那这银钱应当给嫂子才是,多的,就当是利息吧!”
“这,怎么好意思!”女人推搡了两下也就接下了,这可是银钱,她现在正好缺!
接完银子,女人也不好将两人继续堵在了门口,她微微一侧身,门口让出了一条路:“还在为他守灵,姑娘若不嫌弃,进来喝口水吧!”
素心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当下也不推辞,直接走了进去:“夫人节哀,我与大牛哥相识一场,况且他还帮助过我,理应给他上柱香才是!”
女人抽噎着点头,将两人迎进了屋内,身后的秦婉咽了咽口水,一路走来,素心的演技又提升了,现在的谎话简直可以信手拈来!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素心虔诚的站在灵堂前方,她还在奇怪金大牛的尸身都还在府衙,这里为何设置了灵堂,原来只是供奉了一个排位!
“大牛哥,是怎么去的呢?”上完了香,素心对妇人问道,“瞧他身子壮实,不像是有疾病之人呢!”
妇人想到这里又哭了起来:“这谁也弄不明白呀,大牛平常能吃能睡,哪知那晚跟他吵了一通,我两就分房睡了,第二日醒来,他却……他却在院子外头,身体……身体被吸干了血肉干瘪的躺在了屋檐下,要不是看见他左肩上的胎记,我都不敢相信这死了的人就是金大牛啊!”妇人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家里还有两个半大的孩童,一个老娘,这让她一个妇道人家该怎么办?
“他是在外边死的?”素心问,一般死在外面的人不能进入屋内,灵堂还得在外面重新搭一个,当然,金大牛这个没有尸首,只有一个排位的当然可以!
“官家说了,还没找到凶手,他的身体得放在衙门作证,所以,所以就只供奉了一个排位!”妇人哭了一会解释道。
“夫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周边这些田里是不是有许多水蛭?”素心想了想,直奔主题。
“水蛭?”聊的好好的妇人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个,只得摇头答道:“没有,这一带地底产盐,田里的水都咸,一般没有那些东西,就连周围的田地栽种稻谷都不是很好。”
“没有?”素心这次是真的惊讶,“夫人可确定?”
妇人点了点头:“当然可以确定,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出去看看!”
素心摇摇头,她们来的时候已经发现,周围的泥都是黄色,栽种的东西养分不足,叶苗枯黄,看起来都病恹恹的,难道这水里也没有那些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