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云卿浅下套
主仆二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庆王,看着庆王进了八珍楼,那冯宝儿似乎怕被发现,所以并没有跟进去,而在八珍楼斜对面的茶寮坐了下去。
云卿浅笑了笑,将身上斗篷的兜帽带上,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走向八珍楼,她这付模样,一下就吸引了对面冯宝儿的注意力。
云卿浅走到八珍楼门口,刚巧就吹来一阵风,刚巧就吹掉她头上的兜帽,刚巧就让她露出那张盛世美颜,也刚巧被冯宝儿看了个清清楚楚!
“哎呀小姐,小心!”润儿手忙脚乱的给云卿浅带上兜帽,云卿浅也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的遮住脸,主仆二人这才相携进来八珍楼。
冯宝儿有些坐不住了……
她认得那个女子,上巳节那日刚进宫的时候,庆王就显得对她十分有兴趣,她也知道那女人很厉害,帮朝廷做了不少事,身份也很贵重,是忠勇侯的嫡女。
她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她抢庆王殿下。
冯宝儿忍不住攥紧了手心,可她却没有理由进入那八珍楼质问他们二人。
恨就恨在昭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驾崩了,大周一年内都不得嫁娶,害的她庆王妃的美梦只能暂时搁置。
若是她此刻已经当上庆王妃,光是身份就能压住云卿浅了!
另一边云卿浅进入八珍楼之后,并没有如冯宝儿想的那般,去和宇文珏把酒畅欢,而是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着宇文珏的动静。
宇文珏喜欢吃八珍楼的菜,这件事云卿浅前世就知晓,现在京城的局势对他们兄弟二人来说应该是十分压抑的,想来宇文珏也应该在王府呆不住,会到八珍楼吃酒了。
云卿浅在庆王府门口等了三天,终于在今日等到了。
“小姐,我们要过去和庆王打个招呼吗?”润儿不明白既然是要引那冯宝儿误会,为何不直接过去与庆王攀谈呢?
云卿浅摇了摇头,她设计冯宝儿,是因为冯宝儿心术不正,可她不能随意去践踏庆王单纯的情感。庆王对她有好感,并不是她可以随意利用的理由。
前世有宇文璃的照拂,庆王一生无忧,今生宇文璃已经被她拉下马了,庆王的将来也不知会走一条怎样的路,她不愿给这个少年将军,添更多的麻烦了。
庆王自饮自酌,似是十分烦闷,吃了几口之后便没有兴趣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喝起茶来,看样子准备离去了。
云卿浅见时候差不多了,带着润儿,先一步离开了八珍楼,走出大门的时候,故意左顾右盼一下,仿佛担心被人看到一般。
确认没有熟人之后,才带着润儿匆匆离开,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放在冯宝儿眼中,就好像是偷偷与庆王私会了一般。
冯宝儿忍不住气得有些肚子疼,这可把她吓坏了,要知道她肚子里还有庆王的孩子呢。
冯宝儿连忙深呼吸几口气,感觉身子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之后,才抬腿离开茶寮往庆王府而去。
傍晚时分,在外面闲逛了一下个下午的庆王宇文珏才回到庆王府,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闷闷不乐。
自从父皇去世之后,他的亲兄长,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一直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包括他,他几次三番的上门去看望,都别拒之门外,今日也一样。
庆王有些难过,如今还在热孝期,过了热孝,他就要离开东周回西陵边境了,想和自己大哥热络几分也不成,真是令人失望。
“殿下您回来了。”冯宝儿软糯的声音忽然响起。
宇文珏有几分诧异:“你怎么在本王房间。”
冯宝儿脸色一红,低头道:“殿下,宝儿伺候殿下沐浴更衣吧。”
宇文珏垂眸一看,这才发现冯宝儿穿的过于清凉了,几乎能让人窥视到肚兜的纹样。
血气方刚的年纪,庆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是他还没忘记规矩,这热孝是不能同房的。
宇文珏拨开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开口道:“你还有孕,得仔细着身子……这些事……以后有的事机会。”
宇文珏是真的关心冯宝儿,也关心自己这第一个孩子,可冯宝儿却觉得庆王殿下这是在外面吃饱了,所以回来才没胃口。
心中虽然这么想,可表面上,冯宝儿却不敢又半点忤逆,只羞怯怯的说道:“殿下……太医……太医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就可以了……”
宇文珏呼吸一滞,差点就忍不住将人打横抱起,别的不说,单说冯宝儿生的美丽动人,性子又温柔可爱,床笫之间又不胜娇羞,可娇羞中还带着几分大胆。
宇文珏一个没见过几个女人的少年将军,几乎被冯宝儿勾了魂去!
若不是见到云卿浅的绝世容颜,和智勇双全,他的心说不定就真的被冯宝儿攥住了。
宇文珏抿了抿嘴,终究还是孝悌大过天,扯了自己斗篷给冯宝儿裹上,开口道:“乖,回去休息吧。孩子最重要!”
冯宝儿就这样被宇文珏推了出来。
回到自己房中的冯宝儿越想越气,她就说宇文珏最近总是一个人出去一整天也不见人,原来是有人私会鬼混去了,该死的,一定要想想办法惩治那云卿浅不可!
——
另一方面云卿浅刚回到府中就听到珠儿禀报:“小姐,穆小侯爷来了,等你半天了。”珠儿微微扬了扬下巴,指向云卿浅的卧房。
云卿浅忍不住脸颊发烫,说好了让他每次来去花厅等,这家伙次次都要去卧房,真是没规矩。
虽然现在忠勇侯府已经没有什么能束缚云卿浅的了,可是规矩体统,还是得要的啊。
唉!云卿浅一边无奈的叹气,一边伸手开门。
门刚打开,云卿浅还没等迈出步子,就感觉唇上一软,惊得云卿浅都忘了反应。
下一刻就看到穆容渊满脸促狭的坏笑,一边意犹未尽的抿着嘴唇,一边退后一步说道:“卿卿这么想我啊,招呼都不打就亲……”
“穆容渊!”云卿浅气结!谁能想到他一个堂堂威武候,竟然把嘴贴在门板上,等她自投罗网,简直……简直可笑又可气!
珠儿和润儿对视一眼,纷纷掩唇他偷笑着离开了,可以说是极为有眼色了。
见院子里没有外人了,穆容渊才反手关上门,上前去拉云卿浅的手。
云卿浅故作生气的抽回手,穆容渊再拉住,云卿浅再抽回,穆容渊再拉住。
反复几次之后,穆容渊开口威胁道:“呐,卿卿你再躲开,那我的手就要去别的地方咯……”
别……别的地方?
云卿浅顿时心跳加速起来。不敢轻易抽回手,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落在下风,想了想开口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反正我没有武功,只能任人鱼肉。”
这话说的就有几分严重了,穆容渊心里一急,连忙松开手,从身后环绕住云卿浅,开口道:“卿卿,你别生气啊,我怎么会强迫你呢,就算任人鱼肉,那也是我是鱼,任你宰割啊!卿卿……”
穆容渊蹭着云卿浅的颈窝,像个求宠爱大狗狗,蹭的云卿浅佯装嗔怒的样子中还是绷不住了,破功而笑。
“哈哈哈,好啦好啦,别闹了!快说说那两幅画,你看出什么门道了么?”云卿浅挣脱出穆容渊的怀抱,来到桌前看着那两幅展开一半的画作。
穆容渊撇撇嘴,他的卿卿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认真,说起正事的样子,像个老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