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们何不

  白萍一愣,这第一件衣服,居然要让我来裁剪?
  白萍心都颤抖了,丝绸啊,这是丝绸啊,与黄金等价的丝绸啊,没想到老娘还真有裁剪丝绸的一天。
  “但裁剪方式,可能与你们制作衣服的方式不一样,你要按照我的方式来裁剪。”田野道。
  唐朝女性服饰多以上衣下裳为主,追求华美,制作繁杂,虽然精美绝伦,但体现不出女性的身体魅力。
  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看不出身材高不高挑,性不性感。
  田野思索一阵,最终选择了一种适合用丝绸制作的服饰——旗袍。
  旗袍制作简洁,但能体现出女性身体美,一道长长的开叉,延伸到大腿根部,露出美丽的大长腿,发髻高挽,风姿绰约,风情万种,尽显妖娆,特别是身材高挑的女性,配上高跟鞋,更是如此。
  按照记忆中样子,田野开始让白萍裁剪。
  首先选用了一匹青花色丝绸,青花色丝绸蚕丝浓密,上面有裁缝一针一线缝制的石竹花,兰花,梅花等花草图案,看上去十分高贵典雅。
  按照记忆中样子,田野让白萍一点点裁剪,白萍不愧是服装厂第一裁缝,除了大体样式外,其它细节方面基本上都是由白萍提议完成的。
  经过一系列裁剪,一件青花瓷旗袍,出现在众人眼前。
  白萍把青花旗袍拿在手中,眉头紧锁。
  这……“旗袍”,好像太短了一点,能不能遮住膝盖都不一定啊,这旗袍左边还开了一条口子,这口子一直往上延伸,看样子能到腰部了吧!
  “咦……伤风败俗,伤风败俗!”白萍在心中不断咆哮,这么暴露的衣服谁敢穿啊,恐怕一穿出去就会被人认为是荡、妇。
  周围一群女工,都睁大了眼,一脸惊恐看着白萍手中的衣服,从小学习三从四德的她们,看着如此暴露衣服,心里都把田野鄙视了一遍。
  也只有常年混迹烟花地的田少爷,才敢设计出如此大胆的衣服。
  看着这件衣服,田野十分满意,特别是下面裙角处,成倒v型,前短后长,刚好覆盖住大腿根部,能够充分体现出女性的高挑身材,身体魅力。
  “这是上田服装厂制造的第一件旗袍,值得庆贺。”田野鼓掌,众人一脸呆样,看白痴一样看着田野。
  “我知道你们心中在担心什么?”作为现代人,当然清楚她们在顾及什么,三从四德,害人不浅啊。
  女人,就应该大胆的展现自己,为什么要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了。
  “不过人了,最难改变的就是思想,如果自己不改变,我说的再多也无用处。”这思想政治课,田野没打算现在上,只能总结一句道:“你们就是自己,不为别人的意志所改变,做人就要做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思想改变自己了?”
  “你们是一个完整的人,不比任何人差,女人能顶半边天。”
  女人能顶半边天。
  众人听后脸色不一,有些略有所思,有些一脸茫然,显然听后想法各不相同。
  “女人能顶半边天!”白绮在她母亲白萍身后,轻声念道,眼中光芒闪烁。
  “好了,这旗袍你们只管制作,销路方面不需要你们操心。”田野看着众人道。
  开始有些人还扭扭捏捏,但在田野细心开导下,终于所有人都拿起了剪刀,开始裁剪衣服。不是田野能够口吐莲花,口若悬河,而是一句话。
  “下个月统统涨工资!”
  在这些人制作的同时,田野又想出其它几种款式让这工人制作。不过都是高开叉的。
  因为这第一批货,他已经想好了往那里卖。
  在田野指导女工的同时,明州奉化县城,陈护卫陈二狗眉头紧锁。
  奉化县城,是周围包括方桥乡在内二十一乡的上级城,常住人口十多万,一到赶集日子,热闹非凡。
  “少爷让我办的事情是请人,人倒是找到了,可是怎么请回去?那人可不会去方桥乡啊。”陈二狗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唉声叹气。
  走着走着,他又走到那人宅院外面,一道破败的宅门,犹如一道天堑般,陈二狗进退为难。
  陈二狗在外面想着办法,但东想想,西想想,想要让那人去方桥乡,都不可行。
  “能有什么办法了?”陈二狗眼神空洞,在那里发呆,这一站,就是将近半个时辰。
  “轰隆”一声,一道震耳般响声,从宅院中响起,还不待陈二狗反应,又是噼里啪啦一阵响声传出。
  陈二狗脸色一变,破开院子门冲了进去,一进入院子中,迎面而来的是一阵白色烟雾升腾,吸入鼻子中还有一股酸味。
  “李疯子,你怎么了?”虽然这人叫李疯子,平时疯疯癫癫的,但他确定这就是少爷要找的人。
  如果不是少爷吩咐,他才不愿意到这种鬼地方来。
  随即里面一阵大笑声传出来。
  “成功了,我李畋终于发明了可以连续响起的爆竹。”白雾散尽,露出一位穿的破破烂烂的人。他一脸胡渣凌乱,头发随意披在肩上,看样子有六七十岁。
  但看这人面貌,却并不老,顶多五十多岁的样子。
  听到李畋放声大笑,并没有事情之后,陈二狗放心下来。
  “怎么又是你,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不会去方桥乡那破地方,哪怕给我再多的黄金,我也不会去。”见陈二狗又来了,李畋不耐烦道。
  “少爷承诺过,只要你愿意去,任何条件随你开!”虽说可能性很小,但陈二狗不放弃,这是少爷特别嘱咐的任务,他陈二狗一定要完成的漂漂亮亮。
  “任我开?你家少爷好大的口气,当年有个叫王元宝的人,许每月千金请我,我都没有愿意去,你家少爷是哪根葱,请的起么。”李畋嗤笑完,又转头去捣鼓他的东西了。
  陈二狗有些发怒,但还是忍住了,毕竟是少爷请的人,得罪狠了也不妥。
  看了一眼李畋,陈二狗转身就走。
  陈二狗无奈,又只能回到奉化县卖盆碗麻衣的店铺中,这几天陈二狗都在这里落的脚。
  里面管事见陈二狗回来,笑盈盈贴上来道:“陈护卫,不知道事情进展如何,需要小的帮忙么?”张安虽为管事,但在田家的地位,没有陈二狗高。
  “别提了,那李畋就像茅厕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陈二狗也无奈,许什么诺言别人都不愿意,能怎么办?
  “陈护卫!”张安凑到陈二狗耳边,低声道:“我打听了一番,那李畋无亲无故,就一人独居,也没有什么朋友人,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