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垂危

  只见元真灵力一动,那原本朝着他胸前刺来的长剑刹那间被定在了原处,一分也不得动弹,而正对着剑尖的则是一道淡黄色的屏障,言晨凌厉的攻击并没有对元真造成任何的伤害。
  “施主,放手吧!”元真再次劝说道,虽言晨这样做法情有可原,但也太过于偏激了。
  “我偏不!”言晨坚决不认输,身体灵力快速运转了起来,那原本卡在元真的屏障内的长剑再次超朝着元真身后的青摇刺去。
  只是可惜,无论她怎么拼命的攻击,这小和尚却丝毫不为所动,将身后的青摇保护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破绽。
  言晨虽然不死心,但是她知道半个时辰一到,在座的所有人的灵力都会恢复,到时候她必死无疑。
  所以,现在只能够速战速决,但是这小和尚油盐不进,她该如何是好呢?
  言晨双目移动间,正好就撇到那坐在一旁看戏的九尾,妖丽绝色的面容,魅惑婀娜的身姿,就是她,劝说这谨守清规戒律的小和尚碰了酒水。
  或许,她就是这小和尚的命门!
  九尾看到言晨嘴角突兀勾起的诡异微笑,心中不自觉的有一种危机浮现。
  待看到那朝她攻来的长剑时,九尾心中一寒,却不并不畏惧。或许青摇动不得,却不代表她也动不得,她的身体内除开灵力,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力量。
  九尾双眼转动间,原本深邃如同黑琉璃一般的眸子刹那间就翻成了死白的颜色,透着点点灰雾。
  “九尾前辈!”看到那朝着九尾攻去的锋利长剑,元真顿时大惊失色,他立刻身形一动,想要将那阻止那长剑,却发现始终慢上一步。
  难道?!九尾前辈就要葬身在这柄长剑之下了吗?!
  元真形若癫狂,灵力疯狂的运转,他就要追上那柄长剑了,就差一点点了,就差一点点了。
  就在那长剑将要刺入九尾胸膛的时候,突兀的,一道清脆的铿锵声响了起来,那原本处于半空中的长剑不知为何竟然跌落在地,如同破铜烂铁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灵力,仿佛刚才所见的一切都是幻觉。
  “啊!”法宝被强行的断开了联系,言晨的神识传来了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就在刚才,她志得意满的以为可以杀了元真在乎的女子的时候,长剑竟然被不知名的力量给夺去,并顺着那丝神识气息刺痛了她的识海,让言晨痛不欲生,一瞬间丧失了大部分的战斗力。
  “呼,还好你没事!”凑到近前的元真看到没有任何伤势的九尾,不由得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刚才见到九尾前辈遇到危险的时候,元真差点破了杀戒,想要将那伤害九尾前辈的女子给斩杀了才好。
  “放心,我还等着报小和尚的恩情呢,怎么会这么容易出事呢?!”九尾调笑的看着那紧张兮兮的元真,心中却觉得无比的安心。
  “九尾······前辈,不要再开小僧的玩笑了!”听到九尾又旧事重提,元真不禁又有些结巴了,那样羞愧难当的事情,怎么行呢?!
  而此时的青摇,再见到刚才那般危机的一幕,原本听天由命的模样顿时一变,神情严肃,双眼充满了怒火。
  他原本以为这女子有什么问题都冲他来就好了,毕竟杀害了她父亲的人是他。却不曾想这女子也是个是非不分的,竟然将主意打到了九尾姐姐的头上去了,这样的做法他就不能忍了!
  青摇强行运转起身体内部的灵力,他是妖兽和人类的经脉构造有大大的不同,这所谓禁灵力的药物仅仅是对于他身体经脉内部的灵力有作用,但是对他们妖兽最最重要的妖丹来说,起到的作用却小上许多。
  若是让妖丹自行恢复的话,或许还需要有个一刻钟的时间才能够恢复灵力。
  但他可不想等了,心念一动,青摇直接就强行冲开这个药力,灵力瞬间从妖丹中流窜出来,身体各处以及静脉内的灵力已然尽数恢复了。
  “哼,既然你将主意打到了我们所有人的头上,那本公子便不客气了!”青摇手中的折扇一动,一道晶莹剔透的扇骨从折扇中飞了出来,形如利剑,锋利迅疾,直接就朝着那已然重伤的言晨攻了过去。
  言晨双目一缩,这般的攻击不是她能够抵挡的,若是受了这一击,她必死无疑。
  眨眼间那扇骨就要朝着言晨的胸口而去,仓皇失措间,看到身旁的粉色衣角,言晨不经思考的就将身旁昏睡的女子挡在了自己的胸前,抵挡住了这一致命的危机。
  “尔敢!”青摇大惊失色,看到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那扇骨的面前,他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刻就冲上前去,可是扇骨早已离扇,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攻击,不见血哪里会停住。
  哪怕是青摇去追,却仍旧是晚了一步,他眼睁睁的看着扇骨没入了禾穗的身体,只来得及抓住扇骨的尾巴,不让它穿透禾穗的身体。
  鲜血缓缓溢出,致命的疼痛感让禾穗睁开了迷离的双眼,待看到了青摇焦急担忧神情的时候,刚想扯开一抹微笑,却发现身体一丝力气都无,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想要闭眼休息。
  她这是要死了吗?!
  禾穗能够感觉原本绚丽多姿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起来,她现在唯一能够看到的也就是面前的青摇公子,她的恩人,也是她心之所属之人。
  “公子······”禾穗强撑着唤了一句,只是这么一声低弱到近乎没有声音的呼唤就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
  “小禾穗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公子不会让你有事的!”青摇直接就将瘫倒在地的禾穗抱在了怀中,他想要减轻她的痛苦,他想要替她承担这些本不该是她承受的东西,却发现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禾穗的生机消失,双眼沉重的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