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奇草
若干年后,月仙儿仙逝了,他最后的支柱也塌了。他越发思念妻子,想与妻子生生世世再续前缘,他疯狂的修炼,功力和法术都极为厉害,终于将自己与妻子的灵魂融为了一体。
也是在这时,凤太祖皇帝携凤懿皇后要重返仙界,可是因为武元背叛过医族,罚他永留人间,而他便成此界最后一位神——魔神。
为了让自己重返仙界,他让自己的后人悬壶济世,可是月氏女子的血脉虽尊贵,却一直没有天赋异秉者出现。到了凤成祖年间,他变幻成白衣道人前往北方,得遇了巫月神医月遨,将医族不外传的医术传授于他。
他叮嘱巫月定要悬壶济世,为黎民解除疾苦,他是希望这么做可以为自己赎罪。他所教的拜仙教在大凤朝初期害死了太多的人,这令他觉得罪孽深重。
巫月神医代代相传,到了先帝时,不知是谁误传说他们族中有通往仙界的秘钥,也至巫族四支围攻巫月氏,令巫月全族一千五百余口人尽数惨死。
魔神得晓消息甚是心痛……但他却不能再犯杀孽。
在失去医术传人后,魔神意外地发生被他留在红尘的后人血脉越来越单薄,就在他几乎已经完全失望的时候,发现了巫月氏唯一的后人天姿聪颖,拥有着他期盼数百年的学医天赋!这个人就是现在的冷月峰主!”
“你问我,那峰顶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那是魔神修炼的神殿。在神殿的周围有着上古以来人间存在或已经消失的灵草圣药。
能在月下闪发出彩色星光的幽月兰花,能在风中唱歌的音乐仙草,还有着我从未在医书上见过的、未听过的奇花异草。
楼七,我不会跟你走了,我要留在这儿。我已经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了魔神,你还记得我胳臂那道难看的疤吗?你看现在都消失了!就跟新生儿的肌肤一样好。”
楼七几乎疯狂,寒衣着魔了。
“你是疯了吗?魔神能长生不死,你又得到什么?”
寒衣微微笑着,平静而知足,“只要我助冷月峰主救济苍生黎民,只要她能悟出更多的救人法子,一旦她创出开颅术、换心术、换眼术,甚至于各种各样救人、帮人的医术。她就会功德无量,不仅她会成神为仙,魔神也能重返仙界。
我是魔神的女仆,他们离开人间时,也会带着我离开。楼七,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幸福、快乐过,我不用再担心死亡,也不用担心自己老去后会变丑,我把灵魂献给魔神,就算我死了,魔神也会送我入轮回,而下一世,我依旧会做魔神的女仆……”
她疯了!
寒衣已经完全地疯了。
她现在居然还笑得这么快乐,笑得这么美。
“寒衣,你醒醒好不好?这世上没有神仙……”
“楼七,不许你侮辱我的神尊,你如果再说这样的话,我会杀了你!”寒衣的声音带着一丝阴狠,“你回去告诉大公子,曾经的寒衣已经死了,是魔神赐予我新生命。现在只有仙仆寒衣,我生是魔神的仆从,死也是魔神的仆从。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冷月峰,永远不!”
最后三字,她近乎是怒吼出来。
石门轰然而开,秋菱笑脸盈人地站在门口,“寒衣,晨食好了,要用饭了!”
楼七惊得微张着嘴巴,“你……你不是哑巴,你好了?”
寒衣冷声道:“这有什么好奇的?魔神的仙法神通多了去,是魔神赐福让我们恢复了健康。只要我们安守本分,魔神还能赐我们长生不老!”
她扬了扬头,带着得意,进了石门,她一进去,石门轰然而合。
楼七立在原处,心疼得撕心裂肺。
他以为,她好了,他们就能结为夫妻。
可她变了,眼里只有魔神、冷月峰,其他的都不会听。
楼七撕心裂肺地一声痛呼:“寒——衣——”
然,她走得这样的绝决,没有半分的迟疑,很快就消息在石门里,只看到一个石壁,却再也看不到人。
躲在暗处的人,一个个心思诡异,此等匪夷所思的事,真真假假,竟无人能分辩,但有一点是真,那就是冷月峰上有世外高人,而且还是活了几百岁的人。
楼七无力地软坐在地上,似被人生生挖去了心。
不远处,奔来一个剑客,近了石门,重重跪下:“魔神,你收我为仙仆,在下愿生生死死效力魔神!魔神,请收下在下罢!”
月颖起来时,秋菱已经做好了饭菜,她看着秋菱时,还是有些不可思义,怎么突然就能说话了呢?
秋菱莞尔一笑,“姑娘,你别瞧了,快吃饭。”
“虽然声音沙哑,可总比不会说的强,要不我再给你配些药吃,看看能不能让声音变得更好听些。”
寒衣道:“峰主,她能说话还是魔神赐福,秋菱已经很满足了,你就放过她罢。”
月颖沉吟道:“峰顶好些草药我都不认识,回头得查查古籍。”
寒衣道:“那几株能在风中发出音乐声的音乐仙草就很好听,峰主不妨移一株种在洞室里。”
秋菱低应一声,连连点头,“会散发五彩星光的幽月兰花好漂亮,那是魔神的药园,我们不敢摘。”
“能让我们看,就是多少人修不来的福气,你还想摘,你是胆儿大了吧。”
秋菱连忙道:“我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我没这胆儿的。”
寒衣很是得意。
月颖发现,秋菱还算正常,而寒衣自去了峰顶后,整个人都不大对劲,是得意,是飘飘然。
“转眼就到春天了,我在库房放了一些面料,里头有针线,你们自己给自己做两身春裳。”
寒衣道:“魔神殿也太空荡了些,应该把那儿好打扮打扮,摆件、轻纱都不能少……”
月颖一时接不上话,那里又不住人,打扮它作甚,再说了,石殿在峰顶,风很大,早晚很冷。
这世间真有鬼神?
月颖有些不肯定,总觉得哪里不对。
罢了,想不明白便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