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件事,要数钓鱼事件。记得那时我十岁左右,在镇小学上三年级。一次星期天放假,看见一位本家姑爷拿着竹竿去钓鱼,手里还拿着一个鱼篓。我和堂弟便吵着要去,姑爷推托不过,便答应了我们。我们来到了河的中游。这里有一条河堤,河里水流到这里便都储存起来了,只有一小部分河水从石缝中流下去了。也许是前几天下大雨,河水异常混浊,这正是钓鱼的好时节。姑爷带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河堤上。穿上饵,把钓钓抛入水中。不一会儿,喷杆就在动,过了一会儿,喷杆就不动了。姑爷就在那静静等着,稳丝不动。半个小时过去了,姑爷提起竹竿,看见鱼饵已没有了。姑爷笑了笑,没说话。
姑爷再次穿上鱼饵,把钓抛入水中。一盏茶工夫,喷杆又在动。我想,鱼儿一定在吃食了。忽然,喷杆没入水中,不见了。我一急,提醒姑爷提竿,一不小心脚一滑,掉入河中。姑爷急忙拉住我手,把我从水中提了起来。姑爷拿着的钓竿被鱼儿拉到很远的地方了。为这事,我姑爷没少被别人笑话。别人说姑爷,鱼没钓到一条,吃饭的家伙却被鱼拉走了,你是遇到了鱼仙不成?每每这时候,姑爷总一笑而过。只有我知道,姑爷要不是救掉入水中的我,大鱼早就钓上岸了。这次,我记住了姑爷,也记住了这条河。
第二件事,要数网鱼事件。那时正放暑假,我们一群湾里小伙伴到河里网鱼。那是一种丝很细又很软的鱼网。鱼网长有五六米,宽有半米。我们把鱼网抛入河水中,两边用细木棍系住,插入河泥中。我们站在离网七八米远的河水中,向水中抛石头,为的是把鱼往下游赶,鱼一碰到网,就会被网住。突远,我们发现了一条蛇,蛇在水面上游来游去。小伙伴们都很害怕。用石头扔打水蛇。打着打着,水蛇就不见了,我们以为水蛇跑了。就过去看了一下,没想到有一位伙伴,口发出啊的一声,似乎是被某东西咬到脚了。我们立即离开水里到岸上,一看伤口,有大伙伴说,这是蛇咬的痕迹。这件事虽过去了多年,但每次去海边玩,心里总有一种怕怕的感觉。总感觉蛇就在身边,怕被咬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想就是这个道理。虽然我没被蛇到,但内心的害怕从没减过,反而与日惧增。
第三件,溺水后死亡事件。已不记得事情发生在那一年,但这件事我却记忆犹深。死亡的是我本家一位侄子。所谓本家侄子,是指我们前面四代是共祖先的,依辈分来叫。他比我大六岁。那年暑假,他和弟弟一起去河里游泳,游了大约一个半钟头,他感觉不舒服,就从水里起来了。他在他弟弟的搀扶下,走到一位农家歇脚。那位农家急忙搬了一张椅子,又泡了一杯红糖水给他喝。他勉强喝完红糖水,靠在椅子上,眼睛有气无力的睁了又闭,脸色苍白。农家看情形不对,又赶紧去通知他家人。等家人赶到时,他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他家人立即叫一辆车,送到县卫生院。还没到卫生院,他就死了。有人说他是被水鬼带走了,有人说他是溺水而亡,还有人说他是脱水而死。究竟死因为何?不得而知。我心痛,一位儿时玩伴这么年轻就逝世了,我心痛,一位族侄子才16岁就早早离开了我们。
三件事,都发生在这条河里。此时此刻,再看这个条河,内心是很复杂的。有开心,也有伤痛;有害怕,担也有快乐。
我静静地看着这条河,或近观,或远眺。看着河水缓慢流着,在湍急的窄河道处,水流很快。在有石头的地方,时不时溅起浪花。
现在的河水没有以前清澈。这条河的上游新建有石材厂。石材厂的废水流到河水里造成的。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