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流离所 五
“谁要他们信,我堵的是这天下人之口,放心吧,我会好好对他的,还会让他继承夏家的一切”
“你为何不让自己的……哦,我知道了,你……”
“嘘,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这,到时候一不小心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想给老爷生孩子的女人多着呢,不差你一个,还有,记住,你的身份,你该叫我‘夏夫人’嗯?雁儿?”
雁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姬然的背影,直至背影消失,她才绝望的闭上眼睛。
羿日,便传来雁儿自尽的消息,在房内逗弄着两个孩子的姬然良久无言,末了,加了一句,“吩咐下去,给她买副好棺木,再立个碑”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多年。
“夏家之主夏御叔,品行不端,欺君罔上,着午时三刻于菜市口处斩,”孔宁大夫站在门前宣读着国君手谕,听到手谕的夏御叔满脸不可置信,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来了两个士兵将他拖至菜市口。
夏老夫人听到此事,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姬然则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儿看着站在门的仪行夫。
“夏夫人,跟我走吧,国君有请”
“稍等,婆婆还未苏醒.待她苏醒我交待一下再走。”
姬然知道会发生何事。自上次满月酒后,陈王经常派人前来明示暗示欲纳她为妃,都被她与夏御叔库搪塞过去,可没想到出几年来,陈王软的不行来硬的,他的官职一降再降,最后被贬为庶民,夏御叔仍是不愿休妻,这孔宁与仪行夫竟合伙陷害于他。
过了好一儿,夏老夫才醒。她看着站在身旁的姬然,不禁悲从中来:“你这个妖女,害得我儿身首异处,天哪!我夏穆氏究竟做了什么孽啊,让我儿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姬然漠然的看着哭闹,过了一会儿,见她骂累了,姬然才冷冷地说:“骂完了?念满我已经送出去了,念恩我给您留下,您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姬然跟着仪行失出了门,发越现他去的方向不是皇宫而是郊外。姬然有些慌,但还是强装镇静,她跟着仪行夫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处宅院,仪行夫看看周围,没人,轻轻扣了扣门,很快,门开了开了一条小缝,见是仪行夫,门开的大了一点,仅勉强够一个人进入,门内站的是孔宁。仪行夫带着她进了宅院。孔宁带着他们三人来到了偏院,然后二人守在门口,示意姬然进去。
姬然轻轻推开门,屋内是一片黑暗,她适应了一下,走了进去,光当”门关上了姬然有这不安地在问屋内摸索着。
忽地一下,灯亮了,在屋内深处坐着一个人,虽不清面孔,但是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能让孔宁与仪行夫有如此阵仗的,除了陈王还有谁?
每那人见她走近急急站起来朝她走来,“夏夫人,寡人很想保住御叔,只
是这朝臣不愿意寡人,不得已而为之,”
姬然听他这样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道:这老匹夫,还不得已而为之,当她是三岁小孩吗。“心里这样想脸上却还是笑盈地说道:“无妨,臣妾明白国君的苦心,不怪国君,怪御叔命不好。”
陈王听到她自称“臣妾”顿时喜不自胜,不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进主题,抱起她就往内室走去,姬然这时看清他,他竟只穿了亵衣,感到一阵恶心,陈王将她扔到床上,打散床幔,伸去解姬然的衣带。
“呃!”他忽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肚子上插了一把刀,那把刀的主人正是姬然。比时她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他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倒下了,死时双目圆睁,眼中满是不甘。
姬然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迹,慌慌张张的从后窗逃走。
此时站在门外的孔宁仪行夫还浑然不知。二人见天色己晚,催促陈王回宫,可是敲了几次门均无人回应。两人便推门进去,走到内室,二人大胆的掀开床缦,却见陈王躺在床上,双目圆睁,腹部插着一把刀,二人大惊失色,随即夺门而逃。
二人本想去宫中报信,但转念一想,若是就这么冒然进去报信,定会被人当作就弑君凶手,在场的人只有他们,而且此次出宫除了他们三人外就只有姬然知晓,然而此时的姬然早已不知去向,即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啊。
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投奔楚国,暮色中,有两个背着包袱的身影悄悄溜出了城门。
姬然溜回家后看到儿子还在等自己,她着一天天长大的儿子心里说不出的欣慰。但是儿子的目光却让她吃惊,只见儿子冷冷地着她,问:“为什么把我送出夏家,念恩弟弟呢?父亲为什么突然被斩首?”
“这,你不懂”
姬然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良久,她才开口道:“念恩并非我亲生,你也知晓,他的生母是我的陪嫁丫鬟雁儿,当年我与阿蛮相恋,可我父母不同意,还许下了与夏家的婚事,我本与阿蛮商量好私奔,却被雁儿告密,父亲将我囚禁在秀楼,从此便失去了与阿蛮的联念,我本想一死了之,却发现有了你,为了保全你,我便带着一月身孕嫁入夏家,两月后我买通了大夫,称自己已有两个月身孕,又将雁儿给夏御叔做妾,谁料起她竟私自怀上念恩,后来又差点害你无法降生,我一怒之下将她贬为通房,又与御叔商量待她生产后把念恩养在我名下,谁料想她竟自尽而亡,我便将你与念恩当作双生子养大,一来始终是我对不住夏家;二来我也不想因为我使夏家无后。对于陈王之事,皆因你满因酒那日,他见我一面便起了歹念,欲纳我为妃,御叔不同意休妻,才有了今日之祸,不过,放心,我已经为御叔报仇。事到如今,我已无半点隐瞒,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我乏了,你出去吧。”
夏念满愣了,他一直以为阿娘像祖母说的那样,为了荣华富贵委身于别人却……
看着自己阿娘憔悴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愧疚,想说话却不知该怎么口,“我父等是谁?”他问。
姬然说:“我也不知他的身份,我只知他叫公子蛮,我们一直以表兄妹相称,其余的便……
解开了心结,母子两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回房睡了。
过了几个月,忽然有人冲进了姬然的小院,未及姬然反应,来人便问道:“可是夏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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