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拜访百晓生
郁清音毫无防备的摔了个五体投地,嗷的一声高叫,“你怎么做哥哥的,这样摔得很痛的。”
梁少顼不罢休的将他又从地上揪起来,拎着他的衣服将他抵在墙上,郁清音被挂在墙上,挣扎得像一只八爪鱼,“喂喂,快放我下来,这样有损我的风度和形象,我不要面子的啊?”
梁少顼一点也不想和他软磨硬泡,他摆出一张凶恨的脸,像以前教训这个表弟一样,给他施加了一点痛感,等都郁清音形象全无的嗷了一嗓子,梁少顼才说:“你现在立刻马上说,再卖关子,我就再来一次,直到你说为止。”
郁清音那一嗓子吼得面红耳赤,延长了很久才消停下来,他对表哥说:“你知道不知道,重复的给人施加同样的痛苦,会让人习惯的,你从小就爱戳我这个穴位,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感觉,真是太熟悉了,真是舒服。”
梁少顼错愕的盯着这个被他欺负的表弟,只见他一脸沉醉和痴迷,典型的痛并快乐的表情。顿时肉麻得松开了手,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一定比锉刀还多。
梁少顼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光着脚踮着靠在墙上戏谑的看着他,叹了口气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告诉我,这是关于我的事,应该让我知道。”
郁清音很无辜的反问:“你想要我告诉你什么?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那分明是卖关子的话,我要听你知道的一切,你师傅百晓生都知道什么,他来这里的目的,他知道我多少事,对我又是什么态度,他们为什么要骗我下山,有多少事隐瞒了我,这些你通通都告诉我,关于我的事,表弟你有什么不能直说?”
郁清音无奈的摊摊手,“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以后会明白的,等到时机成熟了的时候’。”
梁少顼已经无话可说了,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有什么意义!
郁清音似乎明白了梁少顼的想法,他拍了拍梁少顼的肩,“我听到的就这么多,这就是我师傅的原话!”
“我师傅还说,让我们再欢乐几天,他要做的事先缓一缓,等明天再来说,也就是今天。”
郁清音拍了拍梁少顼的肩,这个比他大一岁的表哥,有时候看起来好像和他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他总是比较沉重,比较多虑,喜欢自由,却有不得不被命运束缚。虽然郁清音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会是什么,但直接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梁少顼也郁闷的躺上床去休息,千头万绪的思维将他的头脑占据的十分疲惫,他很想放空,什么都不想的好好放松几天。然而这些头绪却时时刻刻都在盘旋,如同一堆赶不尽的蛆虫,啃咬着他的思想和精力,左右着他的渴望和心愿,让他变得没有自己。
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他感觉自己无力反抗,也许只有顺应的份!
他听见郁清音平缓的呼吸,带着时不时的鼾声,翻身给他掖好被子,自己却辗转反侧了半宿,他感觉今晚是不可能好好睡觉了。
从第二天开始,梁少顼敏感的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首先发现不同的是玉衣公子,每次看见梁少顼,都会停下手中的事,专注的看着梁少顼,他之前一直都对梁少顼半怀疑的态度,对他不冷不热,既不为难也不照顾,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反而让梁少顼感到自由。
其次是楠樽这位万能好搭档,这位表面上温良恭俭让,实际上出手很麻利的首席俊男茶司,突然变得十分不好相处,对任何人都爱理不理,就连玉衣公子的吩咐也不大理睬,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只知道这样的楠樽很反常。
梁少顼很快发现,只要提到有关璇玑的事,他就会无缘无故的气愤,就算没有发出来,脸色也会变得不好,尤其是在梁少顼和璇玑一同在场的是时候。
还发现不对劲的是神医白鹤,梁少顼发现好几天没有看见这位神医了,想去询问上次带来的可儿的情况,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白鹤,明明知道白鹤就在无名小筑的某个地方,但就是碰不到。
还有瑾瑛,这位五味茶楼的财务总管,看谁都是持批评态度,除了玉衣公子,其他人谁都会犯错,都会让他找到错处来教育提醒一番,然而这两天,这位傲慢精明的茶司对梁少顼很恭敬,几乎和对玉衣公子那样事事都赞同,或许是不计较,反正梁少顼感到很不自然。
最后是璇玑,梁少顼发现璇玑这几天阴郁得很,脸色除了沉重肃穆,就再没有别的表情,然而这个表情却让梁少顼无限的牵肠挂肚,这几天她似乎没有任务,也没坐镇茶楼,梁少顼总能看见他一个人坐在会客厅,或者玉衣公子的书房。
她不是在翻阅古籍,就是查看某一本的记载,似乎在找什么问题的答案,梁少顼有一次去问她,可那姑娘看有人来,就立刻停止了手上的事情,无论梁少顼怎么问,她都只字不提她在做什么。
梁少顼知道整个五味茶楼的人,基本上都是看玉衣公子行事的,他们的态度也是玉衣公子的态度,他们的转变都是因为玉衣公子,梁少顼觉得很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似乎前一天还是那个直截了当的大老板,一切转变是从百晓生和郁清音,这两位贵客来了之后。
梁少顼从这个表弟的口中已经问出了一下苗头,只是后来几天再去问,郁清音一直都是那句模棱两可的回答,说了和没说一样。
看来百晓生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也许只有他和玉衣公子两个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包括璇玑楠樽郁清音,全都和梁少顼一样被蒙在鼓里。梁少顼觉得有必要拜访这位无所不知又很谦逊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