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千机楼陷阱2

  有句话叫做说得简单做起来难,若真的挨家挨户去找,别说到天亮,就是找上几天都不一定能找到,宝石巷子不是一条笔直的小巷,而是有很多岔路组成,,每一条都有人挖空墙角的住着,这里的方圆不算大,但是住的很密集,简直堪称蜂巢。
  两人这一晚上的搜索可谓是受惊不浅,没有来过是绝对想不到,住在里面的都是什么人。梁少顼怎么也忘不了,一个看似很温馨的桔红色灯笼,里面却住着一个黥面贼,梁少顼敲开这扇门,门打开的同时一把大刀也砍了出来,里面的人大吼,“是不是来送死的,不是就快滚,不要打扰老子睡觉!”
  一个黄灯下的窄门,里面是一个狭长的夹缝空间,没有窗,空间的尽头有一张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老人行将就木,却又坚强的苟活着,看见有人来就开始唠叨,儿子是如何不孝,女婿是如何贪得无厌。
  他说自从患病以后就被送到了这里,已经呆了半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死了之后如果没人来收拾就会被丢到乱葬岗,他说他身无分文,连自己的后事也左右不了……
  楠樽和梁少顼实在看不下去,虽然不该管闲事,但看见了不管似乎有太不通情理,最后两人各自掏了几两银子,才能安心离开。
  他们敲开一个门口挂着紫色灯笼的低矮的门,一下子从里面赶出来十多个人,男的女的小孩老人都有,他们像是一家人,却窝在一个只有长宽不到十尺的矮房子里,吃喝拉撒全在里面,浓重的臭气随着被赶出来的人,溢到巷子里,走出去十步都能闻见。
  有一个绿色的灯笼,住在里面的人已经死去多时,门虚掩着,又被撬过的痕迹,里面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床上只有一个破了的褥子,尸体身上的一衣服也只剩下亵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死的,在寒冬腊月的天气,已经僵成了黑色,皮肤干燥的裂开,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都什么地方!”
  梁少顼用剑挑起唯一剩下的薄褥,盖在尸体的脸上,赶忙退出来,如果早知道这条巷子是这么恶心腌臜的地方,如果让他选择,他是绝对不愿意再来的。
  楠樽看了看这条不长的巷子,却有数不完的灯笼,五颜六色,每一盏看似温馨美丽的火光,却都表示这里面难以言说的污秽。
  “还要继续找吗?”梁少顼看着楠樽,他已经没有勇气打开那些未知的门了。
  楠樽说:“挨家挨户找如同大海捞针,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问隽庄主人。”
  梁少顼摇头,“如果回去问,那就意味着他赌赢了,难道你没听到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说了什么话?如果回去找他就印证了他的话。”
  两人又回到了千机楼,这个细数有七层的小楼,却每一层都很低矮,整个千机楼都建在低洼的地方,看起来比一般的城楼高不到哪里去。
  梁少顼和楠樽站在千机楼前面,犹豫了良久也不曾进去,梁少顼假设性的问楠樽:“你说,如果是客人,顾万三会被安排在哪里?”
  楠樽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可以猜测,“会安排好一点的住处。”
  梁少顼说:“所以宝石巷子以北的矮房子都不用找了。那么欠了欠的客人会怎么安排?”
  楠樽说:“会关起来,找人看着,人必定是自己人,十万不是小数目,肯定严加看管。”
  梁少顼说:“而且不会理隽庄中心太远,太远容易逃脱,也容易被救走。”
  楠樽哈哈一笑,“你分析的没错,顾万三一定还在千机楼里,千机楼既然名为千机楼,肯定有密室。”
  他们回到隽庄中心的千机楼,他们第三次出现在千机楼,千机楼似乎经过了一些变化,似乎分出了机场胜负,有人兴奋的尖叫,有人低落的哭号。梁少顼和楠樽第三次将第一层里面每一个人的面孔都看了一遍。
  里面每一个人都沉浸在他们面前桌子上的骨牌,只为自己手里的筹码兴奋,梁少顼和楠樽将他们提起来又翻过去,这些人也只是嘟囔一句,眼睛始终盯着手里的筹码。
  第一层挤着满满的都是人,别说找什么密室,就连再多一个人都塞不进去,
  梁少顼和楠樽对视了一眼,突然拔出缨络宝剑,对着中间最大的一张桌子猛劈了下去,木质的桌子立刻断成两半,上面的骨牌,骰子,筹码和一些零碎散钱,全都撒落在地上。
  直面这一屋子被扫了兴致的人,梁少顼用最大的力气说:“在场的所有人听着,全都出去,不许进来,佛者形成此桌!”
  被他打断的兴致人,仇视着梁少顼,红着眼睛,开始往外走,有一个似乎是在牌桌上的人,歇斯底里的冲过来,揪起梁少顼的领子,“我这把就要赢了,你劈什么桌子,你陪我的牌,我这把既要赢了……”
  梁少顼猝不及防被他抓住了,好不容易推开这个人,那人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在一地的骨牌上面打滚,“我本来可以赢的,我本来就要赢了。”
  楠樽抓了一把骨牌塞进那人的嘴里,“闭上嘴,吵死了,还不快滚!”
  那人口里咬着骨牌;连滚带爬的滚出千机楼,在门口一脸惊悚的看着这两个他把赶出来的人,在里面一顿翻箱倒柜的找,将每一块地板和墙壁都敲过去,但凡看着比较大的可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打开来看。
  到是真的找到几个暗室,但没有看到顾万三,梁少顼和楠樽到了第二层也如法炮制,把里面的人全都赶出去,再每一寸墙壁,每一个地板都找过去。
  梁少顼摸到一个墙上奇怪的扣子,像一个白色的蘑菇一样的长在哪里,按也按不动,他喊了一声楠樽,楠樽立刻走过去,摆弄了几下那只蘑菇,们一拉出来,脚下的地板却突然像两边分来,两人猝不及防掉了进去。
  头上的地板立刻合起,将两人关进了黑漆漆的陷阱里。